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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猜測。網絡上各類可囤積物資暴漲,最主要的就是糧食和藥品,剩下的是各類生活用品。一時間快遞比雙十一還熱鬧,重金招聘工作人員,應付這用瘟疫堆砌出來的銷售狂潮。這時候的封子宣反而不再買東西了,家里的物資足夠了,也不必跟別人去強。讓封子琪帶著小蘿卜頭和封子皓待在家里自己玩,一家三口去山上的避難所將無土栽培和花盆種植弄好。反正這時候家家戶戶都不敢出門,倒是給一家人做了最好的掩護。冰庫和大倉庫都已經裝滿了,中間的保溫室暫時用不著。水庫是沒挖成成,因為時間不夠,錢倒是還足夠,只是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用。封子宣再股東群里面聲明了一下,雖然九重仙境長期關閉,但是各大股東都可以憑股東證帶兩個親屬到九重仙境小住些日子。股東們雖然感謝封子宣的這個決定,但短時間內肯定時候沒有人愿意出自己的家門的。七月中旬的時候家里人正在避難所里面忙著,就聽到家里的封子琪打來電話,聲音有點慌張,只讓一家人趕快回去。一個小姑娘帶著兩個孩子在家里真出點什么事還真不得了。原本村里安生幾十年沒出過什么事,不然也不可能把他們三個放家里。一家三口忙放下手里的活趕回去,剛從后院進去到了一樓客廳,封子宣的手就被緊緊握住,握著封子宣手的那人哭紅了眼睛,苦苦哀求:“小宣啊,小宣你總算回來了?!?/br>封子宣抬頭看清楚人,是一條街劉正華的媳婦包蘭,按照輩分封子宣應該叫大娘。“怎么了?”包蘭一邊哀求一邊哈腰:“我知道你家有仙有求必應,求求你救救我家興豪吧,他昨天晚上就開始發(fā)燒,今天早上就昏迷不醒了,肯定是那個病,可不能讓衛(wèi)生隊的人帶走啊,帶走就回來了!求求你跟仙兒說一聲救救他吧!我把家里錢都拿出來,只要能救他多少錢都行??!”封子宣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幕,卻不是很驚訝,家里有仙兒這件事情全村都知道,找上來只是早晚的事情。封子宣再腦內跟虞何焦炭,虞何暫時借用封子宣的嘴跟包蘭說話。“我確實能救人,但是救的都市陽壽未盡的人,這次的瘟疫是閻王爺點名,點中誰都跑不了,命數于此,我也無能為力。”此話說完,封子宣拿回了自己的說話權:“剛剛那句話是我家仙兒用我的嘴說給你聽的,你也聽著了,我家仙兒再厲害也沒有跟閻王爺搶人的本事?!?/br>第46章未來世道不好,這場流感是個開始,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逆轉?被這場災難帶走的人,也許是好事,因為不必承受以后的絕望。聽了封子宣的話包蘭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過去,悲哀莫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懷胎十月,養(yǎng)了那許多年,突然就這么沒了,誰能受得了。“那也不能帶走我兒子??!要帶帶走我啊,我都活這么多年了,我兒子才22??!他的路還長著呢!你在跟仙兒說說,用我的命喚他也好啊,我活夠了,我不想活了,救救我兒子?。 ?/br>包蘭哭得撕心裂肺,屋里的人都不好受。封子宣的手被包蘭鉆的生疼,腦子搜索自己知道的所有詞匯,最后也只能說出一句來:“人一輩子的壽命都是有個界限的,這輩子過得多了,下輩子就短壽,相反,這輩子過得少了,下輩子就能長壽?!?/br>這話封子宣自己也記不清是從哪里聽來的了,也只能用這句話安慰包蘭。包蘭被劉正華拉回去,劉正華也抹著眼淚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封子宣搖搖頭:“咱都是一個村的人,我也沒必要跟你藏著掖著,我家仙兒之前離開了一年多,瘟疫鬧起來的時候才回來。從咱們村有人染上病開始我就問過他了,要能有法子我怎么可能人心看著村子里沒。這還是沒辦法?!?/br>言盡于此,說再也也是枉然。包蘭再劉正華懷里哭的撕心裂肺,封母的心最軟,跟著哭了半晌,等人走的時候封母眼淚依舊止不住,小蘿卜頭攀上封母的大腿給封母擦眼淚:“奶奶不哭?!?/br>面對小蘿卜頭無恥賣萌,封母心情總算好了些,眼口氣道:“將心比心,孩子都是當媽的身上掉下來的rou,磕了碰了都夠心疼的了,這一走……那是人受得了的?!?/br>如果不是因為家里有虞何,現(xiàn)在一家人可能正在承受流感的恐懼甚至帶走家人的殘忍,這一刀不用砍自己身上,想一想就夠難受的了。包蘭來這么一回,封母開始每天定時給認識的打電話過去問候,末了還忍不住嘮叨一番讓他各種注意。包蘭的兒子第二天被衛(wèi)生隊的人帶走了,劉正華跟著的,包蘭在家里傻傻的坐在炕上,知道兒子這一去就不可能活著回來了。包蘭的大女兒嫁去了城里,不放心包蘭一個人在家,抱著五歲的孩子回來陪著,給做個飯照顧照顧,看著這個健在的大女兒,包蘭心里多少能好受些。村子里陰霾一片,一場接著一場葬禮讓整個村子都撲了一層紙錢。一開始葬禮還有人參加,到了后來除非至親,否則都不愿意出門了。那哀樂徹夜響起,整個天空都是絕望的陰霾。一向皮實的封子皓都老實了,暑假以后一直在家里帶著也不吵著出去了。夜晚封子宣跟虞何躺在床上,封子宣翻看著微博,上面有著各種對于這場流感的活動,哀悼或捐贈。九重仙境已經聯(lián)合黃煜子韜捐出去兩百萬了,可即便是這樣,死神的腳步仍舊沒有停止。“還要多久?!狈庾有粗切┏錆M絕望的評論,問虞何。“我怎知,從開始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這些早就超脫了命格的安排,沒有因果,所以無法掐算。我兩年前就讓你休學了,就是因為我也無法肯定究竟是什么時候出事,所以你這一休學兩年多?!?/br>虞何語速不快,帶著無可奈何。封子宣退出了軟件,找出剛下載的俄羅斯方塊玩。“算了,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該來的躲不掉的。”虞何看著他玩俄羅斯方塊,直到下落速度太快無法駕馭而結束游戲,抽出封子宣手中的手機,將封子宣按進懷里關掉燈光。封子宣嗅著虞何身上的香味,閉上眼睛,很快睡了過去。衛(wèi)生隊的人又下來的一次,挨家挨戶的做檢查,并將染病的人帶走。這一次留下來的消毒驅疫的藥品照比上次多了一倍,可村里染病的人依舊在日益增加。一個人染病了,親近的人最先感染,隨后是前來看望的人,再其次是鄰居。封子宣家住的比較偏僻,又是順風,病菌吹不到這邊來,所以即便沒有人感染,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