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在開口說第一句話開始，孟婆湯才會徹底見效全部忘記。從你父母的角度來說，有的孩子是來討債的，有的孩子是來還債的，自己養(yǎng)的孩子鬧成什么責任也在他們。”

虞何難得說這么多話，封子宣又問：“那從我的角度呢？”

“從你的角度……”虞何很認真的想一想，“大概是熊孩子不讓父母好過吧。”

封子宣被噎了一下。

封子宣的乾坤袋能放的東西越來越多了，看到一件件東西裝進去封子宣隱藏的倉鼠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修煉起來更加用心了。

封母無聊的時候在花盆里重了點才，因為之前家里養(yǎng)花買了椰土磚還有，加點水就能泡開好多。

雖然是身在農(nóng)村，從小到大封子宣還真沒干過什么農(nóng)活，出于好奇要過來一盆，種下生菜每天澆水看一看。

年三十，過來賣貨的商家少，所以家里的食材一樣少。虞何拿著錢負責去購買食材，年夜飯吃的豐盛，看著春晚吃餃子也是一種享受。

封父往自己的蘸料碗里滴了點芥末油，用筷子攪一攪嘗一嘗砸砸嘴享受極了。

封子宣隨封父能吃芥末，因為這個出去跟朋友吃飯的時候還會被調(diào)侃神奇的味覺。芥末這種東西喜歡的人是美味，不喜歡的就是煎熬。

“來年一開化，咱們農(nóng)家樂就能開始裝修了，裝修完了手續(xù)都辦下來，山上再好好弄弄，開點荒種有機蔬菜，忙是肯定的，但這奔頭有了。”封父帶著一臉滿足的說到。

“多賺錢多攢糧食唄。”封子宣帶笑道，“以前不覺得，自從聽了虞何回來以后，就覺得咱家倉庫里糧食少。”

“現(xiàn)在這天氣一年比一年差，攢著一家四口的吃的也多。最起碼也得保證能把咱們四張嘴都喂飽了。咱們辦農(nóng)家樂，多種莊稼多養(yǎng)牲口，甭管賺不賺錢，以后世道不好了光這些就夠養(yǎng)活咱們的了。”封母道。

封母的想法很簡單，她從來都不會覺得家里要轉(zhuǎn)多少錢，或者條件有多么的好。最大的希望還是全家人永遠吃飽喝足不餓肚子。很樸實的想法，很簡單，有的時候也很難。

電視里面熟悉到一年一度的“我想死你們了”傳進耳朵里。其實也沒多少年味。過去過年是當晚吃到一年都吃不上的美味。而對于現(xiàn)在來說，好吃的天天都能吃到，從來不缺。

對于封子皓這樣的小孩子來說也是，往年好歹還能出去跟小朋友們瘋玩，現(xiàn)在只能窩在家里吃瓜子。

沒有年味，可一家人圍在一個桌子前吃頓餃子一桌子好菜，也是一種享受。

封子宣和封子皓都長大了，今年守歲就不在一起了，分別回了自己的房間。

封子宣絕對不是一個人守歲，屋里還有個神仙和五只小奶貓呢，十分熱鬧。

“又要長一歲了。”封子宣手撥弄著滿窩亂爬的小奶貓，沒有母貓帶著，小奶喵十分粘人，嗅到了氣息就恨不得貼上來撒嬌蹭蹭。

“長大還不好？”眨眼的功夫虞何立在了封子宣的身后，手上的玉竹蕭無規(guī)律的轉(zhuǎn)著，眉心的紅痕襯著整張臉都有氣勢。

“有啥好的，小時候啥都不是事，長大了事情都要自己背鍋。”

“其實讓你永遠是孩子也不難。”虞何斜眼看了封子宣一眼，語氣似在調(diào)侃。

“那我不成妖怪了。”封子宣看看時間，“虞何，你守歲過嗎？”

虞何：“偶爾。以前下凡的時候曾陪人守歲過，天上一天，凡間一年。再天界的時候可以說每天都在守歲。”

封子宣：“那是不是你回一次天庭待兩個月再下凡我都老死了。”

虞何：“你陽壽沒那么短。”

封子宣：“那你沒事會回仙界嗎？會不會一走很長時間。”

虞何：“你若需要我，我隨時都在你的身邊。”

二人對視一眼，封子宣對著虞何開懷一笑，手下意識的抓著虞何的袖子。激動的那一刻沒過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松開。

尷尬只是在一瞬間，封子宣剛要道歉整個人都被虞何抱在了懷里。

虞何按著封子宣的后腦，讓封子宣的臉埋進他胸前的錦布上。

原來神仙也有心跳。

封子宣被虞何突然的動作嚇沒了下文，即將邁入十七歲的身體還未完全發(fā)育，還帶著孩子的柔軟。這么一抱，虞何竟舍不得松手。

虞何說了三句話：

“我不會離開你。”

“你很重要。”

“是我離不開你。”

封子宣臉紅到脖子根，從小到大頭一次有人這樣抱著他說出這么溫柔的話，而且對方還是個男人。

聽著虞何的心跳，嗅著醉人的仙香。封子宣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要跳出來一般。

有那么一刻，封子宣覺得這個擁抱可以持續(xù)很久很久。

“因為我是你師弟嗎？”封子宣問。

虞何道：“你只是你。”

秒針跳過來一年的最后一秒，時光流逝，進入了下一個一年的輪回。

無論多久以后，封子宣都不會忘記那年除夕守歲。一個神仙僅僅保住他，告訴封子宣他是多么被需要。

封子宣沒有深問虞何的意思，沒有刨根問底的讓虞何解釋是怎樣離不開他的。

就這樣的一個擁抱持續(xù)了一會兒，虞何率先松手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上的溫度尚存，封子宣嗅著空氣已經(jīng)沒有了仙香。一切都好像是他自己的臆想一般。

有些失望。

有些混亂。

“怎么了？”封子宣問道。他有點害怕剛剛只是自己守歲時忍不住睡過去而做的一個夢。

“已經(jīng)凌晨了，睡吧。”

封子宣洗漱后倒在床上，睡意全無，滿腦子都是剛剛虞何的擁抱。面上發(fā)紅，嫌棄自己竟然對神仙又臆想，卻又期待下一個擁抱。

第18章

除夕夜里的事情，二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起，虞何如舊，額封子宣沒空的時候現(xiàn)身奶小貓。沒事的時候隱藏身形裝成筆仙。

鼓了大年初七小奶貓都開始睜眼睛了，封母特意提醒小貓睜眼的時候不能伸手去扒，頂多用濕巾擦去臟東西。

當眼睛全部睜開的時候，是一只貓一生中最萌的時候，這時候身子小小軟軟的，耳朵也偏圓，小嘴一張露出粉嫩的舌頭，那模樣即便是封母這樣不喜歡寵物的人也被蘇的走不動道。

窗外銀裝素裹，全副武裝站在院子里往遠處眺望了一會兒，長時間在室內(nèi)待著，有時玩手機有時玩電腦的，讓人眼睛很不舒服。

向遠方眺望是最好的保養(yǎng)眼睛的方法，這么看了一會兒，果然舒服多了。

其實有虞何在，封子宣現(xiàn)在就算再外面裸奔也不會覺得冷，不過行為習慣，外面冰天雪地的，不把自己裹成熊都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