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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毛,羅落的手上臉上也都是,那個時候我怎么跟羅落說話,羅落都不理我。那一瞬間,我覺得這個孩子......是毀了。” 王敏越說越激動,喝了一口咖啡,壓了壓。 薛白顫抖著唇說:“所以您覺得......那只貓是羅落殺的嗎?” 王敏苦澀地點了點頭:“不會有其他人的,但是我也想不通,那只貓可是羅落最喜歡的。” “后來,我就帶羅落去看醫生,一開始羅落很不配合,對一生充滿敵意。當醫生問她為什么要殺死那只貓的時候,羅落說是因為mama抱了那只貓。” “后面醫生對我說,因為羅落太缺乏愛了,如果她發現周圍有什么東西或者是人會奪走她的愛的話,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毀滅。” 薛白握著咖啡勺的手一直在抖,突然之間有些害怕,害怕羅落下一秒會推門進來。 因為他真的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用什么表情面對她。 薛白吞了咽了咽口水問:“那后來呢?” ☆、惡壤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但是病房里還是只有楊智善和羅落兩個人。 楊智善所期待的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 羅落跟楊智善沒有什么共同語言,所以在兩個人獨處的這段時間當中,她也沒有主動找楊智善說話。當然了,她相信楊智善的心里也是這這樣想的。 看著楊智善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流逝越顯得蒼白,羅落覺得她也是有些許可憐。 眼看著時間已經過去,羅落心里還掛念著和薛白還有王敏的第一頓晚飯,所以就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就算是薛白走路過來也該走了兩個來回了,他不會來就是不會來,你以后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之后,羅落轉身欲往外走。 “等等。” 楊智善擲地有聲地叫了一句,羅落止住了腳步,有些不耐煩地轉過身,邊轉身邊問道:“你到底還有什么事?” 還不等羅落完全轉過身,她就感覺自己頸間一痛,急忙后退了兩步。再抬起頭,羅落看見的就是目光狠戾,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刀的楊智善了。 而楊智善手里的刀刃上還沾著些許殷紅的血。 羅落一摸脖子上的痛處,再看手時,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 楊智善冷笑了一聲:“我今天的目的都只不過是想要你離開薛白,不管是用什么方式。” --- 王敏面對薛白的追問,目光變的迷離起來,像是透過了薛白在看久遠的往事。 “后來......后來羅落又突然間正常了起來,不管你讓她做什么她都會努力認真去做,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乖孩子。但是有的時候還是會很奇怪,我夸別的孩子的時候,她就會對那個孩子特別兇特別壞。對別人如此,其他事物也是如此。” “我每次看見羅落,都會覺得有一些害怕,會想起看見她抱著那只鮮血淋漓的貓的時候。時隔一段時間之后,我又帶她去看了心理醫生,那個醫生說,她是患上了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通俗點說,就是多重人格。” 聽到王敏說的最后那句話的時候,薛白手中的咖啡勺直接掉落到了咖啡杯里。咖啡有些許濺了出來,滴到了薛白的衣袖上。 但是他絲毫沒有在意這些,因為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多重人格這些詞。 還不等薛白消化完這些話,王敏就繼續說:“其實我也對不起她,因為這些年來的恐懼,我始終沒有像是一個正常母親對孩子那樣對待她,因為我始終會害怕跟她親近,害怕她會再次做出失格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憶了太多不好的事情,王敏竟然一時激動,用手掩面,靜默地流淚。 而薛白的腦子里卻都是亂哄哄的,完全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多年前的事就像是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里放映,而在他記憶中最深刻的就是,有一個小女孩痛哭流涕地跑到那具燒焦的尸骸旁,哭得撕心裂肺、地動天搖。 原來,這場事故中,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還自詡傷感這么多年,卻始終不及你平白無故失去了最愛的人。 王敏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看見薛白揪著自己的頭發,臉頰上滑落的分明是行行清淚。 就在兩個人一時間都被這悲哀的氣氛所渲染,不知道說些什么的時候,薛白接了個電話。 接通電話之后,薛白立馬換了個音調,因為他從來不是那種會讓別人看見自己喜怒哀樂的人。 “喂,你好,有什么事嗎?” 也不知道對方跟薛白說了什么,王敏只看見薛白臉上的表情越變越緊張,甚至是驚恐,最后掛了電話,薛白就說了一句:“阿姨,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事要先走了,真是抱歉,下回再約吧。” 薛白幾乎可以說得上是邊跑邊說的,但是事實也確實是如此,他經不起等待了。 他沒有跟王敏說事關羅落,因為他說不出口,一切,都要等他親眼看過才能做定奪。 --- 開車去往世同醫院的路上,薛白不知道有多少焦急,那些在路口的紅綠燈就像是一張張面目可憎的妖怪的臉,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很想超車,但是無奈車流太過于密集,實在是沒有辦法。 在開車去的路上,薛白一直都在回想著這幾年的事。羅落一直以來看起來都像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孩子,他除了知道她對于自己同學的死有一些內疚以外,其它的關乎她從前的事他都沒有去仔細探聽過。 就連她父親是為了救自己而死的,也是兩年前他在王敏嘴里聽到的。 但是那個時候,薛白也只是感慨,感慨命運的巧合,卻不想這件事情給羅落帶來的傷害有多么深刻。 現在想來,薛白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薛白好不容易才趕到了世同醫院,隨便停了車,就往人流密集的地方走去。 還不等他走近,就聽見有兩個穿著病服的人在討論: ———就是從這里跳下來的,聽說整個人砸到了車上,都摔成rou泥了。 ———可不是嗎,車頂都被砸凹下去了,那個長得還挺漂亮的女人變得面目全非呀。 聽到這些,薛白只覺得自己的腿都軟了,站都站不穩。剛才他接到電話的時候,對方只說你女朋友出事了,卻沒有說出什么事。 一來是薛白掛電話掛得匆忙,二來也是薛白不想聽到。因為他總覺得能拖一會兒拖一會兒。 緩沖了一會兒之后,薛白像是瘋了一樣扒開那些圍觀的人,沖到了警察拉的警戒線里面,但是警戒線里面除了一灘血跡就已經什么都不剩下了。 薛白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兩條腿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