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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Who are you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到國外念書,現在已經大學了。她年紀輕輕時就跟有婦之夫生了孩子,對方一看是個男孩也就認了。可惜只認孩子不認娘,直到現在那男人換了三任老婆也沒輪上她,她也想開了,說這是當小三的報應,算了。

雖然扶不了正,男人在錢財方面倒是大方的。給買了別墅買了車,她自己弄點生意也幫忙打點關系還入了股,她就知足了。感情方面倒是跟荊尋類似,藍顏知己缺不著、渴不了。

“你這一身酒怎么弄的,這哪兒是喝呀,是進去打滾兒了?”

不問還好,一問荊尋就委屈極了,抱著她一把細腰臉貼在胸口上:“丹姐,我今天差點兒被男人給睡了!”

丹姐一陣哈哈大笑:“要搞你屁股啊?”

“你管是屁股還是老二,不都一樣是睡嗎?要嚇死我了。”

“哎喲‘還嚇死你了’,我還不知道你?對你有意思的誰都不放過,睡男人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什么叫早晚的事兒,閱顏跟我十多年了我也沒動過他好嗎?”

“那是你心里還在乎他這個朋友。你跟誰能長久?當年一門心思地收了心去結婚,還有了孩子,才幾年就離了?”丹姐從鼻孔里噴出煙來,像要吐火的龍,“我問你,如果有一天胡閱顏死活要離開你,又是重要的伙伴又是多年的老朋友,你敢說你不會為了留住他跟他上床?”

荊尋不言語。

如果說胡閱顏和舒月涼了解二十歲以后的他,那么丹姐了解的不僅是二十歲以后,還有二十歲以前的他。

那個最根本最核心,無論穿上多少層皮,都改不了的荊尋。

“知道你這叫什么嗎?‘渴愛癥’——這是病,得治!”

“‘可愛癥’?我是很可愛啊。”荊尋大言不慚地說。

“要不要臉啊。”丹姐抬起腰來,越過他把煙屁股按在煙灰缸里,回身點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啊,你是個不要臉的小雜種——老了變成老雜種。”

荊尋嘻嘻地笑,上手就把她薄薄的蕾絲睡裙從前面給撕開了,兩個乳`房跟著她的尖叫一起跳出來。手摸到濕滑的腿間,找到縫隙將手指插了進去。

丹姐向后仰著頭,發出愉悅的呻吟。

“小雜種今天就干死丹姐。”舌尖含住乳`頭,荊尋輕聲說。

女人因為沉浸在愛欲之中而閉上了眼睛,無暇他顧,看不到荊尋在欲`望之中過分冷靜的眼神。

是呀,他必須得承認,小時候的荊尋,一直是個爹娘都不要的雜種。

第23章最后一點良心

如果按照詞典里的名詞解釋,那么三歲到十四歲之間的荊尋,是“孤兒”。

親人只有外婆,九歲以后,連這個親人也沒有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外婆也不知道——唯一的女兒跟戀愛對象去了外地,一年后抱著孩子回來,卻死也不肯說孩子是誰的。放下孩子就立刻出遠門找工作,再回來的時候卻只剩一堆骨灰,說是遇到流氓誤傷。

上世紀八十年代,不知父親是誰、母親又遭橫死的孩子,周圍總會圍繞著許多流言:“他媽搞破`鞋被捅死了”“聽說在舞廳里當小姐”“爹是蹲監獄的”。放飛想象的同時又對這個可憐的孩子報以一絲同情,只是這同情在流言蜚語中顯得微不足道。

外婆孤身一人撫養他,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撒手人寰。無父無母又沒有親戚愿意收養,荊尋便被送進了孤兒院。

他在那里一直成長到十四歲,才第一次擁有了父母。

領養他的家庭原本有一兒一女,女兒已經十七歲,兒子十五歲,是再婚家庭后同父異母的姐弟。兒子中考完放假跟同學一起出去玩,不幸出了車禍。痛失愛子的母親幾乎精神失常,家人稍不注意就跑出家門在街上游蕩,見到年齡差不多的孩子就哭著跟在身后,被人報警不知有幾次。

那時的荊尋剛好又跟她的孩子有幾分相似,就這樣被領回了家。

養父本身并不同意,只是為了安撫幾近瘋癲的妻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養母雖然傾注了所有的愛,卻并不是對他,而是對想象中的兒子。而家里突然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弟弟,讓原本就因為繼母而跟父親不和的女兒,反對得更加激烈。

不知明天在哪里的生存環境教會了荊尋一件事——怎么讓別人喜歡自己。

幼年時同情他的長輩和鄰居,班級里心軟的小姑娘;孤兒院里脾氣不怎么好的阿姨,常來的志愿者;冷淡的養父,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繼姐——在什么人面前該露出什么面孔,這份能力逐漸變成了他的本能。

但荊尋從不抱怨。

從小到大的生活讓他明白,抱怨沒有用,也不會有人聽。他倒是經常會感謝從未留在記憶里的親生父母,給了自己一副天生的好樣貌,讓他在討人歡心這一點上走了許多捷徑。

他亦拋棄了廉恥。

自私自利、薄情寡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要能將利益最大化,他會毫不在乎地放棄體面。哪怕那個孤苦的過去,但凡有需要的時候也可以用來博得一份同情與憐憫。

他絲毫不覺得如此活著有什么不對,直到遇見舒月涼。

她自信,堅強,獨立,不受他的蠱惑;她又溫柔,敏感,純真,能安撫他的焦慮。

跟她求婚,恐怕是荊尋這一生中最正確的決定。現在看來,跟她離婚,恐怕也是最正確的決定,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舒月涼。

洗完澡查看手機,寇文義氣急敗壞地問他“你到底要怎么樣”,荊尋卻不著急回了。晾了兩三天,寇文義先繃不住,假公濟私地找未今要求匯報那個三十萬的小宣傳片。

荊尋坦坦然然地帶著幾位負責人去了,隔著一堵墻,那邊在匯報,這邊按著寇文義的頭讓他跪在地上給自己口`交。

寇文義今天打扮得很精致,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西裝口袋里還折著手帕。一臉羞憤地把荊尋的性`器含在嘴里,一邊舔一邊控制不住地自己勃`起了。

荊尋順勢踩了上去。

等到兩邊都“匯報”完,寇文義也隔著褲子在他皮鞋底下射了,荊尋干脆利落地拉上褲鏈,留下一句夸獎:“舌頭很好。”

工作的事情不提,那一晚荒唐事也不提,寇文義也不曉得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氣不敢氣,惱不敢惱,讓荊尋看得十分愉悅。

寇文義這個人,比意料中更加單純又膽小,典型的外強中干——若是小時候跟自己生活在同一條街上,怕是撐不過三天就給揍進醫院里去了。有那么多卑鄙的手段可以使,他卻因為顧慮太多而全然沒有辦法,像個被關在籠子里的小老鼠一樣吱吱叫。

他總是問“你到底要怎么樣”,說實話荊尋真的不想怎么樣。事已至此,合作的事情已經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