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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手中的劍,任由掉落地面,一步一步的走向男子,抬起韓蕭蓉拿著劍的手,將劍刃放到自己的頸上。“動手吧。”簡單卻又沉重的幾個字,卻還是讓韓蕭蓉淡漠的目光沒有絲毫反應。旭日干嘆了一口氣,閉眼道:“烏恩奇,殺了我。我知道你永遠也不會再原諒我,但我不后悔。既然我做到無法殺了你,就只有讓你殺了我。”不后悔?男子聞言終于有了一點反應,視線慢慢凝聚的看著王者。不錯,旭日干你的確不會后悔,因為你已經(jīng)實現(xiàn)你的說過的話,一一討回了你犧牲的一切,你還有什么可后悔的?“旭日干,”韓蕭蓉神色有了些奇異的變化,扔掉手中的劍,語氣有些微妙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王者見他居然放下了劍,驚訝的同時卻又感到不安:“什么問題。”“你愛我么?”“……”看著韓蕭蓉泛起紫光的雙瞳,旭日干不明白此時此刻他為何問他這個。“旭日干,你愛我么?回答我。”男子握住王者的手,癡癡的看著他,旭日干在感受到手心傳來的冰冷觸感后,再也忍不住將韓蕭蓉的身體緊緊擁入懷中。“我愛你!我當然愛你!愛的都快瘋了!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只能讓你殺了我!就是因為太愛你,才不想你這么痛苦!”“我不會殺你的。”韓蕭蓉平淡的說道,退出旭日干的懷抱,走到一旁,窗外的陽光淺淺淡淡的撒在他的身上,卻始終不能融化他臉頰上凍結的冰霜,蕭索而凄涼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向王者投去目光,靜得仿佛連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生機。“旭日干,我知道,你的愛讓你愿意為我去死,但殺你實在太過容易。我要的不是你死,而是……要你生不如死!”男子雙眸一狠,霎時拿出了梁云熙給他的那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了自己的身體。“烏恩奇——!!”旭日干狂奔著過去,但一切都晚了。接住倒下的男子,紅眼看著那把深陷在男子腹部的匕首,他真的瘋了,狂了,也哭了……這個男人實在太了解旭日干了,韓蕭蓉用了一種最簡單最有有效的方法,輕而易舉做到了自己說的那句話,他要讓旭日干生不如死。當死亡對一個人來說,變得不再恐懼甚至成為某種解脫時,那便已失去了任何意義。人若用情過專,自會不畏生死,但這種人往往是最可敬卻也是最可憐的,可敬的是他愿意為了一份感情而奉獻生命,可憐的是這種奉獻有時會成為莫大的弱點,求死不能,而又生無可戀。這一刻,旭日干才真正明白為什么男子要那樣問,想得到答案的不是韓蕭蓉,或許是王者自己,只因他終于親口承認了自己愛的深刻,愛的卑微。“烏恩奇!烏恩奇!烏恩奇……”看著王者淚如雨下,哀痛欲絕的吼叫回蕩在耳際,男子笑了,笑得是那樣滿足。“旭日干……記住……你是殺了我,你的愛殺了我……殺了我所有的一切……你從未得到過我的心,你的愛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旭日干聽著男子直到最后這一刻都還仍舊絕情的話語,他的心徹底碎了,除了痛便在沒有了其他知覺,只是一味的將韓蕭蓉抱的更緊,生怕他的體溫和氣息會突然之間消失,永遠的消失。一遍一遍吻著男子的臉,旭日干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從未得到過你……我輸了,我從一開始就輸了!但求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求求你……就算我的愛對你一文不值,那恨呢?你對我的恨呢……為什么不用你的恨一生一世的折磨我,為什么偏偏要這樣……你好傻!真的好傻!”恨么?男子不由苦笑。是的,愛有時可以成為一個人活下去的勇氣,恨也同樣可以。他承認對旭日干是有恨,但這種恨卻沒有強烈到可以讓韓蕭蓉活下去,再用一生一世與他糾纏。人世間種種恩怨往往又愛而生,愛之深痛之切。男子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恨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既然旭日干的愛對他來說一文不值,那么,恨也同樣。“夠了……旭日干……我們之間真的已經(jīng)夠了……”韓蕭蓉覺得全身的力量都在流逝,已經(jīng)不想再與這個人多說什么,他想安靜一會,好好的安靜一會,“背叛也好,愧疚也好……愛也好,恨也好……都已經(jīng)夠了,再不相欠……我好累……真的好累……好想睡……”韓蕭蓉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閉上雙眼的那一刻到底會出現(xiàn)怎樣的畫面。“不!烏恩奇!求你不要睡過去!你看著我!烏恩奇你看著我啊!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不讓你這么輕易離開我……我要救你!對!我一定可以救活你!烏恩奇……想想你對我的恨,不要放棄,求你……”不管旭日干怎樣的搖著懷中的人,男子卻還是閉上雙眼,結束了這一切,也許在大漠,他拿劍自刎時就應該是這樣的結局,卻還是躲不過命運的作弄,至今才讓他如愿以償?shù)脑谛袢崭傻膽阎兴廊ァ?/br>韓蕭蓉終還是看見了自己閉上雙眼時的畫面,沒有旭日干,沒有自己,過往的種種也沒有如同片段一般的閃現(xiàn),只是無盡的黑暗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話說,那是另一個自己,是那個叫烏恩奇的男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讓男子眼角帶著淚水,漸漸沒有了呼吸。——韓蕭蓉,只有我知道,你的那句一文不值是假的。輸?shù)娜诉€是你。旭日干抱著男子起身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竟如此的輕,好像被風輕輕一吹就會從他懷中飄走,吻著男子冰冷的額頭,喃喃道:“我不會讓你死的……”“沒用的……”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梁云熙艱難的看向旭日干,胸口還在燙著血,但嘴邊卻掛著扭曲的笑意:“旭日干……你救不了他……那匕首上涂有獨龍炎……而且……大蘭深知大勢已去,為了不讓你們占到任何便宜……早已把解藥銷毀……呵……韓蕭蓉始終不屬你……不屬于你……”梁云熙語罷,便也一動不動的閉上眼睛。“小媳婦兒!”赫爾邪大叫著朝梁云熙跑過來,扶起他,給他喂了一顆藥,轉眼看旭日干失了魂一般動也不動,便對他疾言厲聲道:“你個傻子!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帶著烏恩奇走!還好他刺的是肚子不是心臟,現(xiàn)在說不定還有救!你的巫醫(yī)不是配出一種解藥么!快給他吃啊!”王者好像突然回過神來,摸出懷中一個紅色藥丸,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韓蕭蓉喂了下去。這個藥是他在男子攻打東門,身中獨龍炎之后,用梁云熙送來的解藥,讓巫醫(yī)們憑著藥瓶里殘留的氣味而研制的,但其中的三味藥一直沒有找到,巫醫(yī)們便用盡了各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