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5
在這時,朦朧的天邊閃過一道紅光,淡淡的紅光,但卻很快,幾乎眨眼即逝。烏恩奇的瞳孔亮了亮,他當然知道那不是流星,更不可能是煙火,那是一種信號,是每次義父聯絡他的信號。烏恩奇知道義父要見他,而且就是現在!回頭看了一眼那塊石頭,男子有些猶豫,如果現在離開,這塊大石頭會不會跟在他的身後?還有那小家夥,看來也絕非什麼池中之物。他們到底知道些什麼?知道了多少?又想干些什麼?烏恩奇敏銳的神經仿佛已感覺到了危險的火花,他回過頭,雙眼閃過一抹寒光,起身便運用輕功竄入了樹林中。當自己身份已受到威脅時,那麼他也就不會再有任何顧慮了。就算赫爾莫現在跟過來,烏恩奇也有辦法對付他。就在剛才他已看過那塊石頭的身手,烏恩奇很清楚他的弱點在哪里,如果他真要跟來,那麼放在兩人面前的只有一條死路,不是烏恩奇去走,就是赫爾莫去走。但大石頭卻沒有跟過來,他好像還是站在那里,樣子像極了一只聽話的忠犬,沒有主人的命令,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離開原地半步。烏恩奇來到小潭邊,天已經大亮,但小潭卻卻一如既往的幽靜,寧和。身後的樹叢一陣輕微的婆娑,烏恩奇立即轉過身去,樹叢的陰影中緩緩的走出一人。不是白易,而是梁云熙。梁云熙仍舊一身紫杉,把玩著手中的折扇,笑容可掬的看著烏恩奇微微抽搐的面容。“怎麼?你還在恨我?”烏恩奇轉過頭,冷冷道:“我只恨我自己。”“哦?恨你自己?為什麼?”梁云熙湊近他,一手玩弄起烏恩奇黑亮的秀發,滿臉邪笑著問道。而烏恩奇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仿佛所說的一切都在對自己說:“因為我是個沒用的男人,只有沒用的男人才會害死那麼多無辜的人。”話音剛落,誰知梁云熙玩著男子黑發的手突然握住一大把發絲,用力的一扯,生生的將烏恩奇的頭拉到了自己眼下。梁云熙滿意的笑了笑,另一手拿起這扇輕輕拍打著烏恩奇的臉頰,緩緩道:“不,你錯了,你很有用,真的很有用。瞧,你不是用你這副媚相把旭日干那家夥勾引得神魂顛倒了麼?你怎麼會沒有用呢……呵呵。”頭皮被揪得火辣辣的疼,烏恩奇看著梁云熙可憎的面容,當下便是一掌用力的打在梁云熙腹腔的空門上,抓著頭發的手一松,烏恩奇快速的退後幾步。“你到底想干什麼?你找我來難道就是想要羞辱我?”烏恩奇整理了一下衣服,平靜的說道。“呵,我只是來看看你,”梁云熙甩開折扇,慢悠悠的揮動著說,“肩上的傷好些了麼?”烏恩奇抬起驚異的雙眸看向他,樣子就像看見了鬼一樣,這個人會這麼好心來關系他的傷?冷冷笑了一聲:“那一劍是你砍下去的,輕重深淺你應該很清楚,又何須再多問!”“讓我看看。”“你說什麼?!”烏恩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一劍的輕重深淺我當然很清楚,但我敢肯定你的傷口到現在還沒有愈合對不對?”說道這里,梁云熙從袖子里取出一個瓶子,“砍傷你的那把劍上涂有大蘭五大奇毒之一的──無命,被涂有無命的利器所傷者,起初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但傷口卻始終不能愈合,直至二十日後,毒性發作,傷口急速潰爛而死。”烏恩奇瞳孔劇烈的收縮著,雙唇不停的顫抖,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竟會對他下如此毒手。“你是故意的?”梁云熙隨意的一笑:“誰知道呢,我若真是故意的,真是想要你死,又為何現在要拿解藥給你?”烏恩奇靜如止水的雙眸,淡淡的看著他道:“既然如此,那就快把解藥給我。”“我不會給你的,因為,”梁云熙一閃便就到了烏恩奇跟前,“因為我會親自幫你上藥,快把你的衣服脫了。”梁云熙話音未落之前,烏恩奇已一掌朝他臉上打去,但卻又被他巧妙的攔截了下來。“梁云熙!你欺人太甚!”烏恩奇咬牙切齒的說著,眼神就如一頭發被激怒的野獸,兇猛冰冷的盯著眼前的人。梁云熙仍然在笑:“呵,看著你發怒的樣子,我心里倒是爽快的很。怎樣,要麼乖乖等死,要麼乖乖把衣服脫了讓我上藥,反正你在男人面前脫光衣服也不是第一次了,對不對?”“你!……哼!”烏恩奇扭過頭冷哼一聲,根本不想再多看梁云熙一眼。“哈哈,”梁云熙大笑了兩聲,“你既然不想死,也不想脫衣服,那也只有我來替你代勞了!”語罷,梁云熙施展輕功閃到烏恩奇身後,當烏恩奇再次看見他出現在自己眼前時,梁云熙已是一臉得意的玩弄起從男子身上扯下來的腰帶。烏恩奇看著自己的衣衫松落,臉色已變得鐵青,他討厭梁云熙,更討厭他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他。“接下來就是你的衣服……”烏恩奇已準備拔劍,可梁云熙的話音剛落,突然從樹林中飛來一顆石子,石子雖小,但卻來勢洶涌,在兩人都還沒有反映過來之時,石子已赫然狠狠打在了梁云熙的膝蓋上。梁云熙瞬間跪倒在地,而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一個嚴肅而厚重的嗓音。“云熙,今天你說得太多,做的也太多了。”梁云熙大驚著回頭,看見白易竟就站在了他身後,正冷冷的看著他。烏恩奇對白易的出現也十分驚愕,急忙整理的一下凌亂的衣物,恭聲道:“蓉兒,見過義父。”白易淡淡的看了烏恩奇一眼,點了點頭,轉眼便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梁云熙。“丞相……屬下參見丞相。”梁云熙嚇得臉色發白,冷汗直冒,唇齒間發出的聲音更是顫抖個不停。白易靜靜的走過來,龐大的陰影將梁云熙整個人完全籠罩,白易冷聲道:“云熙,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有叫你來見蓉兒,你來干什麼?又干了些什麼?”“屬下……”梁云熙握緊了拳頭,壓制著心中的恐懼道,“屬下只是……只是將療傷的藥送來給韓公子。大漠一戰,韓公子身受重傷,屬下不敢怠慢,特意送藥過來。未經丞相允許,屬下實在罪該萬死。”梁云熙每一個字說的充滿了對白易的忠臣,將手中藥和腰帶一并呈上,白易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漠的接過東西,打開藥瓶聞了聞,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的表情。“蓉兒的事,我自會打理,大漠一戰回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是。”梁云熙狼狽的起身,不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