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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若不是老師先前說過讓我們先逃,我們就算死,也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旭日干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快帶著櫻井先逃吧!這里我先幫你們擋一陣。”看著越來越逼近的蘭軍,他們無論是誰都不能錯過了這最後一次逃生的機會,櫻井曾經幫助過旭日干,不管是出於怎樣的目的,他總之是救過他,而旭日干雖無情,但他卻又從不愿意欠任何人的情,所以這次他把最後的機會讓給了櫻井他們。可誰料,卻還是有人不領他這個情。“你怎麼幫我們擋蘭軍,你的人都已經死光,難道就憑你們兩個?只怕到時後追兵沒有攔住,我們就都得死!”白虎一雙鋒利的眼睛已經抬起看向旭日干,說的每一個字都說到了旭日干的痛處,湖梭的確已全軍覆沒,旭日干作為一個強者,一個王者,從沒有如此落魄過,手中竟沒有一兵一卒能夠指揮,這實在是對他一種極大的打擊和恥辱。旭日干緊緊的握住腰間的佩劍,低頭不語。“還是你們兩人快逃吧,”白虎嘆了一口氣說著,將櫻井放在墻邊靠著,幾人轉過身便已做好準備面對疾馳而來的大蘭軍隊,他對著身後的旭日干淡淡道,“我們東瀛忍術專門有一種逃生的障眼法,無計可施的時候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如果實在逃不出去,那我們便和櫻井一同死在這里。”旭日干看了看毫無知覺的櫻井道:“那你讓我們把櫻井帶走吧,我們會好好保護他的,如果你們真的有什麼不測,至少他還可以幸存下來,還可以回到東瀛去。”白虎聞言沈默了很久,深深望了一眼櫻井道:“你說得很對,但這次我卻想任性一回,因為我想和他在一起,我寧愿櫻井死在我懷里,也不愿他在沒有我們的日子里寂寞獨活一世,那樣的他太可憐了。”旭日干一時間似乎很能體會白虎此刻的心情,和自己心愛的人一直在一起,永遠在一起,這是一個人最單純的夢想,可為何越是單純的夢想卻是越難以實現?他們從不貪婪奢侈,只是想把手里唯一擁有并且珍惜的東西握得更緊一些,就好似看見一顆璀璨的流星劃過,希望它在空中多加停留一會,讓彼此都許完那個尚未完成的愿望。戰爭,可以摧垮一個人的堅強,可以踐踏一個人的性命,甚至可以抹殺一個的靈魂,但卻永遠也無法掠奪愛情,這也許并不是因為愛情很偉大,而只是因為愛情原本就不屬於這場戰爭,它有時渺小得只需要極少的空間就可以在一個人心里萌芽生長。人可以成為戰爭的犧牲品,但愛情卻永遠不會成為戰爭的祭品!旭日干望著白虎□□的背影,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欽佩,雙眼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道:“但愿以後我們還能夠再相見!你們多加保重!”白虎不語的點了點頭,幾人便朝蘭軍攻去。旭日干急忙一把拉起烏恩奇,道:“快走!”男子還沒有回過神來,一起身,艾青的尸體便從雙膝上滾落下去,烏恩奇伸出手似乎還想挽留著什麼,但身子已被旭日干拉著越過高聳的城墻。烏恩奇看著艾青狼狽的面容,狠狠的摔在地面,揚起的塵埃,將他的一切都埋上一層土黃,悲涼的,蕭索的,慘烈的,晚風吹亂他凌亂的發絲,月光吞噬著他記憶的碎渣。閉著眼的安詳在飛沙中顯得是那樣猙獰的看著他,烏恩奇緩緩的動著雙唇,隨著懺悔的落下,他將最後一滴眼淚擱淺在了城墻的背後。他的人雖越過了城墻,但他心的一角卻永遠鎖在了城墻的那頭,等待著救贖,等待著它逐漸腐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硝煙瞬時彌漫,拼殺聲絕響天際,血腥的鮮紅幾乎浸透了靛藍的青空,星月變得猶如墨汁一樣黑暗,輝映的仿佛不是人間,而是人間創造的地獄。旭日干牢牢的抓住烏恩奇的手在沙漠中奔跑著,大漠深夜的風很大,就像一只無形的巨掌阻礙著他們前進。他們跑得很累,腳下的黃沙如同海綿一樣榨取著他們每一步踩下的力量。旭日干將烏恩奇拉近自己懷中,用盔甲為他當著被風卷起的黃沙,他們在無邊無際的大漠中逃生,但似乎還不及一粒沙子有分量。他們漫無目的的跑著,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任何一個地方的風都是狂亂的,任何一個地方的沙丘都沒有一絲區別。烏恩奇冷得在旭日干的懷中顫抖,被王者護著頭,他聽不清外界的任何身影,但他仍然能感覺到旭日干的身體也在顫抖。“烏恩奇,冷不冷?”旭日干的聲音摻雜這風聲變得有些模糊。烏恩奇抬起頭,看著旭日干已經凍的蒼白的臉頰,心中一酸,他真的不明白,這個男人明明自己都冷得受不了了,怎麼還會有心思來關心他?!他不懂,甚至有些厭惡!不是厭惡旭日干,而是厭惡這場令人惡心的愛情。男子沈默著微微搖了搖頭,旭日干松了一口氣一般再次將他的頭護得嚴嚴實實。“我們……能走出這里麼?”烏恩奇木木的問著。旭日干頓了頓,道:“能的,一定能。我們既然能走進來,自然就能走出去,對不對?”烏恩奇道:“如果走不出去怎麼辦?”“我們一定走的出去!相信我!”旭日堅定的說著,將烏恩奇的身體摟得更緊了些,但卻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有多麼的彷徨。他們走得出去麼?在茫茫的大漠,在這無星無月的天地下,找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世界沈默得如同墳墓。旭日干第一次感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無助與惶恐。一夜的風沙亂舞,瘋狂的是世間人們尖叫的靈魂,遺失的是在人生的腳步下行走的影子,晚宴悄然的落下了血紅的帷幕。遠處天邊閃現一絲金線,破曉的黎明迎來晨光的洗禮,氣溫緩慢的回升著,大地變得一片明亮。經過了整夜的逃生,蘭軍似乎并沒有追上來的跡象,旭日干和烏恩奇在這時才真的把放了下來,至少現在他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但如何從這大漠里走出去,卻成為他們最大的難題。他們沒有水,在西域只要沒有水就算你是大羅神仙也絕撐不過兩天。烈日已經升到了當空,旭日干和烏恩奇就像行走在一個偌大的蒸籠里,他們早已把身上的盔甲卸了下來,可即使身上只穿了一件輕薄的衣衫,他們的身體卻仍然被太陽曬紅得像烤熟的螃蟹。烏恩奇的嘴唇干裂得開始流血,口中連一絲唾液都沒有,烈日曬得他頭昏目眩,他被旭日干一步步牽著走,每走一步都感覺痛苦不堪,踩在腳下的沙子就像一萬根針在扎他。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