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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我是個混蛋,貪生怕死的混蛋!啊啊──”巴布說完便揪著自己的頭發發泄,狂亂的吼叫,撕心裂肺的哭泣,讓場面頓時一片混亂。只是迅雷之間不知從何處沖出一人,如猛虎一般撥開聚集的人群,二話不說便一把抓住巴布的衣襟,將他騰空提了起來重重摔在墻上。在場的所有人,雙腿直發軟,跪也不能,站也不能,教人好一個膽戰心驚。被重重甩在墻上的巴布,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仍在不住的抽泣著,頭也不抬,也不在乎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味的念著烏恩奇的名字。“你說親眼看見他掉下去的?!他怎麼會掉下去?!你抬起頭把話給本王說清楚!”旭日干對著巴布咆哮,接著便是一拳打在巴布的臉上。阿蕾一看,大驚著跪地,滿臉淚痕的拉住旭日干的衣角求道:“王!王!求求您別再打他了,他已經受傷了啊!阿蕾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但此刻的旭日干哪里還有理智可以言,王者一腳蹬開阿蕾的雙手,將巴布的衣襟抓得更緊,幾乎要將他掐死一般,雙眼紅得可以流出血來,咬牙切齒的又是一拳打在巴布的鼻梁上:“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只有他掉下去了?!為什麼掉下去的不是你們,而是他!”“咳咳……!”巴布被旭日干掐得窒息,大口的喘氣起來,這才稍稍從悲痛中拉會一點神志,“他……他要我帶著所有的人撤離,而他來做掩護,可就在我回頭的時候,他面前并無敵手,但手中的劍卻斷了,然後……然後就這樣掉了下去,我急忙過去將手伸給他,可他卻像是丟了魂一般……無動於衷……都是我的錯……烏恩奇……”“深淵到底有多深?!下面都是些什麼?!”巴布望了一眼旭日干,又將腦袋捶下去,痛苦的說:“我……不清楚,下面全被厚厚的云霧籠罩著,什麼也看不見,烏恩奇……他……他多是兇多吉少了啊!”“閉嘴!”旭日干一個巴掌重重的扇了過去,“他不會死的!他答應過我會平安回來的!我相信他!相信了他……竟真的相信了他!”王者一把將巴布甩的遠遠,一向冷峻的臉上出現了悲憤的神情,所有的人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旭日干,都被嚇的不敢吭聲,雨水狂亂的打在他的身上,王者覺得很冷,從來沒有這麼冷過,煞白的臉龐漸漸變得鐵青,嘴唇變得紫黑,他不要那個人殘留在他身上的溫暖就這樣流走,他不會死的……我還能感覺到他,他的氣息,他的心跳……他不會就這樣走的,絕對不會……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折磨我,難道是我不配麼?不配擁有他?所以你要將他帶走……我絕不服輸!他是我的!他說過他是為了我而存在的!他怎麼可能跟你走!!我是那麼那麼的珍惜著他……烏恩奇……烏恩奇……啊啊啊──旭日干仰天一聲凄厲的狂嘯,一道閃電霹靂而過,烏云翻滾,雷聲四起,毫不知情人們都嚇的跪了一片在地上。霎時一聲馬嘶而起,竟是旋風的聲音,旭日干頓時回過神來,大步上前一躍上馬,手持馬鞭回頭一聲厲吼:“營中所有人,一個不留的去尋找烏恩奇的下落,集中一切兵力定要找到他!本王活要見人……聽清楚了沒有!”所有的人齊聲相應,而旭日干“死要見尸”這四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王!屬下有話不得不說!”軍師格根和將軍艾青,在王者揮鞭之際攔下了旭日干的去路。“讓開!本王的命令你們沒有聽見麼?!”旭日干虎目一瞪眼下二人,臉色一沈,露出殺人般的氣息。兩人頓時都嚇的咽了咽嗓子,格根壯著膽子說道:“王,還請三思啊!當時烏恩奇帶少量人馬走時,就是考慮到後防空洞的危險,才出此下策啊,若我族全部兵力都出動去找他,營地無人駐守,萬一大蘭攻來,竊取了機密,燒毀了糧餉,那會鑄成大錯啊!”“是啊,王,烏恩奇從小就像屬下的孩子一樣看著他長大,如今他生死未卜,屬下也萬分心痛,但王萬萬不能辜負了這孩子的一番用心啊……王請三思!”這二人不愧是湖梭的忠臣,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都紛紛下跪朝旭日干叩了三個大禮,而王者只是靜靜的坐在馬背上,冷漠的看著兩人,冷漠得毫無表情,冷漠的開口說到:“君無戲言,一切後果由本王承擔,你們快給本王帶上全部人馬出去尋找烏恩奇!閃開!”“王!不可啊……““王,不能如此魯莽!這樣我軍……”還沒有等兩位將領說完,旭日干居然再無耐心的一記馬鞭抽在兩人的身上,立馬一陣喪心病狂:“到底你們是湖梭的王,還是我是湖梭的王!若有違背軍令者,弒之!你們若是找到的……”旭日干眼神瞬間變得憔悴,但卻不失犀利,拉緊韁繩冷聲道:“你們若找到的是他的尸首,本王定要你們全部為他陪葬!駕!”王者鞭笞,一奔數里,老天倒瀉的傾盆大雨在嘈雜中將他的身影淹沒,借著雨水的掩飾,旭日干竟悄然的流下了熱淚,曾差點失去過烏恩奇一次,他真的不愿這個人再次從他手中溜走,面對這份感情時,旭日干是那樣的脆弱,他的心靈從沒有受過傷,可自從他遇見烏恩奇,愛上烏恩奇,擁有烏恩奇後,他心靈的傷口就再也沒有愈合過……他是那樣愛他,那樣不顧一切,不求回報的愛著他,為何這樣都會變得如此困難……是我錯了麼?是我不該遇見他,還是我不該愛上他?不重要了,其實不重要,只要你告訴他還活著就好……到底誰來告訴我?旋風啊旋風,在這雨夜你能明白我的心麼?那就跑快點,再快點,帶我去找他……雷雨疾馳,草木皆狂,卻沒有人會想到,旭日干那一聲令下竟會真的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二十一)相對烏恩奇直到落入湖中的瞬間,才猛然的驚醒過來。刺骨的湖水如冰刀一般穿透著他的身體,窒息感也連連相伴而來,烏恩奇開始本能的掙扎,胡亂的擺弄著僵硬的雙腿,卻不料這湖竟如此之深,直到半晌後他才將身體浮出水面,幾乎是拖泥帶水的爬上湖灘,不住的大口喘息起來。不久,待自己稍作平息後,他便開始回想方才怎麼跌入這湖中,他只依稀的記得被一陣強烈的內力所震後,手中緊握的劍便頃刻間斷成了兩截,之後是巴布吶喊著向他本來,再然後他就掉入了這湖中。可是……還有些什麼男子卻總是抓不住,他又想了一想,突然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對了!還有那白影,就是那個似人似鬼的白影在他眼前一飄而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