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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個名字,梁云熙心里一抽,但還是畢恭畢敬的結果白易手中的藥瓶回答:“是,屬下一定按丞相的吩咐去辦。”“好,那你快去辦吧。”梁云熙應了一聲後,看著手中的瓶子,卻并沒有退出書房,仍然靜靜的跪在原地,白易感受到背後男人的存在,有些詫異的回過頭。“你還有何事?”“屬下……”男子猶豫了片刻繼續(xù)道,“屬下有件事想不明白,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白易用嚴厲的目光看了男子一眼說:“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別耽誤了正事。”“是,屬下不明白的是,這解藥含有一種紅草,乃解其毒不可或缺的藥材,可這紅草除了有解毒的功效,卻還有……還有催情的作用,韓公子身為男子服用此藥恐怕有些不妥,軍營都是規(guī)定男女私通受以軍法處置的,韓公子如果藥性發(fā)作亂性的話,無疑是要生出事端的,既然如此,丞相又為何執(zhí)意讓韓公子種此毒呢?”梁云熙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說著,他能夠感受到頭頂有兩道尖銳的目光,但卻得不到一絲回應,經(jīng)過一陣難耐的沈默後,才傳來白易厚重的聲音。“云熙,我問你,當時你刺傷蓉兒時可看清了旭日干臉上的表情?”白易的話讓梁云熙出乎意料的感到一愣,慢慢的回憶起那時旭日干臉上的表情說:“回丞相,屬下看到旭日干似乎很緊張也很恐慌。”“那就足夠了,這件事你無須多問,快去把解藥送過去便是。”跪在地上的男子腦中一道靈光閃過,不愿相信,但卻又似乎瞬間明白了一切,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面容,可再不敢開口多問,便靜靜的退出了書房,用著急快的身法離開了丞相府。但還站在書房中的男人卻在沈思,這次沒有將梁云熙的出現(xiàn)告訴韓蕭蓉,是為了讓這出戲演得更加的真實而生動。劍上的毒,解藥里的紅草,也都是白易早就算計在內(nèi)的插曲。其實,除了有時去見韓蕭蓉之外,白易已經(jīng)多次暗地里打探了湖梭族的軍營,他們陣勢的布局,以及優(yōu)點缺點都被自己掌握在手中,但白易仍然知道湖梭族最深的那層軍事機密卻是沒有辦法觸及的,可就在這來回的打探中,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白易好幾次都看見旭日干去觀看韓蕭蓉練兵,而且休息之間兩人時常閑聊著什麼,當然,這些倒是不足為奇,能讓白易引起注意卻是旭日干每次凝視韓蕭蓉的眼神,白易是經(jīng)歷過年歲的人,對於旭日干那種含情脈脈又帶著欲望的眼神,自是一瞧便知那代表著什麼。當時白易感到不是驚訝,而感到更多的卻是興奮,當天晚上便在腦內(nèi)萌發(fā)出了一個計劃。如果正如他說想旭日干對韓蕭蓉有意,為何自己不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呢,只要稍做手腳便可以趁此機會一箭雙雕,豈不是樂事一件?白易對這次的賭幾乎有全勝的把握,因為韓蕭蓉的確是一個優(yōu)秀到令眾生傾心的男人。白易邪惡的嘴角又微微上揚,旭日干你若真對蓉兒無意,那麼我甘愿認輸,但你如果控制不住誘惑而淪陷,那我也可以跟你保證蓉兒絕對會比任何一個女人都還要讓你銷魂數(shù)倍。湖梭族──軍營幾位年時已高的巫醫(yī)聚集在烏恩奇的床榻前,穿著奇異的巫醫(yī),用他們纖細的像枯木一樣的手指為受傷的男人把脈,長而尖銳的指甲撥弄開烏恩奇被鮮血浸濕的衣裳,看了一眼已經(jīng)發(fā)黑的傷口,巫醫(yī)像妖精古怪一樣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相互之間微微搖頭。站在帳篷外面的旭日干,急躁的來回度步,內(nèi)心深處異常的感到不安,原本冷峻的臉此時已是愁容滿面,揪緊的眉頭從抱著烏恩奇沖進軍營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舒展過,臉色更是白得嚇人。湖梭族人從沒有看到過他們高傲威嚴的王如此失常,都在私下悄悄議論著,卻沒有一個人敢走進王者身邊詢問。這時帳篷被人撩開,從里面走出一個佝僂全身被黑色斗篷覆蓋的老者,還沒有等老人邁著艱難的步伐走近王者,旭日干就急迫的沖到了老人的面前。“巫醫(yī),他的傷怎麼樣了?”就算再怎麼逼迫自己鎮(zhèn)靜,可王者表現(xiàn)出來的行動卻完美的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焦躁,旭日干雙手緊緊的捏著巫醫(yī)的手臂,好似都可以把那老骨頭給生生捏碎。巫醫(yī)用枯木般的手拍了拍王者牽制的束縛,待旭日干放手後,老人便畢恭畢敬的用著尖聲尖氣口吻說:“王,烏恩奇的傷到并不嚴重,但經(jīng)過我與幾位巫醫(yī)進一步檢查後,發(fā)現(xiàn)情況還是很不樂觀。”“……”旭日干一看到巫醫(yī)面有難色的模樣,心底一陣抽搐,幾乎用顫抖的聲音說,“難到是……中毒了?”“王英明。”如晴天霹靂一般,王者不住向後踉蹌了一步,他最擔心的事果然還是發(fā)生了:“那巫醫(yī)可有辦法解毒?”“解毒?……”巫醫(yī)發(fā)出了一陣低黯而陰森的笑聲,“依老夫所見,解毒是不可能的了……烏恩奇中的并非普通的毒,而是號稱大蘭五大奇毒之首的獨龍炎。”獨龍炎?!旭日干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恐怖的名字,那是當年父親率兵攻打大蘭的時候,本來已是勢在必得,可不料蘭軍居然從後方阻斷了他們的軍餉供給,而當時用的正是獨龍炎,眾多湖梭族的壯士都慘死在了此毒之下,而旭日干的父親也不幸被人施毒。年幼的旭日干親眼看著自己向來剛猛的父親被獨龍炎狠狠的折磨著,直至最後全身潰爛而死。這是旭日干內(nèi)心最深處的痛,也是他決心對大蘭復仇的根源。往事掠過,王者眼前一陣恍惚,為什麼烏恩奇中的偏偏就是這獨龍炎?旭日干手中的拳頭握得更加緊了。“巫醫(yī),難道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解毒?一點希望都沒有?”老人聞言又發(fā)出了詭異的笑聲,便道:“王果然是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看著自己父親死去卻束手無策的孩子,這樣很好。”“是大蘭的仇恨讓我成長的,巫醫(yī)。”旭日干若有所思的回答著,痛失的滋味他嘗試過一次,那是苦的,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品味一遍。“王盛氣凌人,乃湖梭之萬福,”巫醫(yī)頓了頓繼續(xù)說,“要救烏恩奇并不是沒有辦法,就看他值不值得冒險去救。”旭日干一聽雙眸一亮,疾步上前:“什麼辦法?快說。”巫醫(yī)看了一眼王者,輕輕的擺手,艱難的走到另一邊說:“這毒的解藥在大蘭王朝的深宮內(nèi),戒備森嚴,乃宮中禁地,如果冒險去偷的話,無疑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wǎng)。王你覺得為了小小的一個士卒去冒這麼大的險值得麼?”“……”旭日干沈默了,眼看勝利在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