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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紫衣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6

分卷閱讀76

    嗽打斷。

公子留深把托盤放在一邊,扶他靠坐在床頭。

看到他的樣子公子留深有些驚愕,過去總聽說臉色白得像紙這樣的形容,如今第一次親眼看見,著實太貼切。只不過幾日不見,他就已經憔悴成這樣,看來御醫說得不錯,應當替他準備后事了。

鳳岐渾身都被冷汗浸濕,雪發胡亂遮著臉。到了這地步,也說不出是哪里疼,只覺時時刻刻都是煎熬。

“……我死以后,望陛下廣開言路,遠小人,近賢臣……陛下有勇有謀,宅心仁厚,只是年紀尚輕,治國的經驗尚且不足……老臣里百里孫周正沉穩,可以輔國。秋官長孫止長于財政,如今國庫虧空,正可一用……咳……”鳳岐又咳起來,唇邊再次被鮮血染紅,“還要提防陸長卿……他……不會等到我們站穩腳跟……他若來……陛下莫要用方介領兵……他雖是陛下提拔上來……忠心耿耿……但……行事魯莽……”方介是公子留深提拔上來的新將,困在梁城時一直守衛公子留深。

鳳岐咳得說不下去,身子慢慢向一側傾倒。公子留深忙托住他,扶他重新坐好。

“國師的這些囑托,留深都記住了。”公子留深來時還有些疑惑,此刻見了面,便知他再難痊愈。

他取過托盤,揭下紅布。

一杯猩紅色的液體送到了鳳岐面前。

公子留深嘆道:“國師,這是赤霄花汁。容我說一句得罪的話,已經到了這份兒上,再多的毒也不怕了,你又何必再為難自己。就算是飲鴆止渴,也能讓你的痛苦減輕一些吧。”

鳳岐眼中古井無波,這一杯毒酒似乎已在意料之中。他本想清醒著死去,看來注定不能如意了。

幸好,幸好,若是換做阿蠻變成我現在這般模樣,我一定承受不起。鳳岐拿起酒杯,不知為何心底飄過這樣的念頭。

“陛下,這或許就是微臣最后一次和陛下清醒地說話了。”鳳岐眼眸的黑色幾乎如發色一般褪去,目中湛藍如水。

“微臣有個遺愿。”

“國師請說,無論什么我都答應你。”公子留深心中雖有怨,但想起當年此人容光奪目,風姿攝人的情景,心底到底一片酸澀。

“我死后,求陛下把我的尸體交給陸長卿。”他垂下眼,睫毛細顫不止。

“為何?”公子留深知道鳳岐對陸長卿的感情,倒不覺憤怒,只是沒想出他這么做的原因。陸長卿看到了他的尸體,必定悲痛欲絕。

“我曾詐死逃離過他……若是他見不到我的尸體,定然不肯信,便要四方尋我……想到他這樣子,我心里很難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還是給他個交代的好……”早些接受,也能早些走出來。鳳岐這幾句話,說得十分艱難,到最后氣若游絲。

一股甜腥已經涌上喉嚨,他將赤霄酒一飲而盡,和著血咽了下去。

另一邊戰火已然燒起,謝硯在當陽久等陸長卿不來,不顧阻攔,領了他的先頭船隊就徑自南下。

長卿,我并不輸給鳳岐,我也是可以和你并肩作戰的人啊。謝硯披甲站在船頭,雙手握緊了拳頭。

從當陽下郢城,有沮河可行。然而這條水路兵家皆知,祝侯必定重兵把守。祝國也安插了陸長卿的細作,那細作暗中來報,因洪水的緣故,沮河一條小分支水位猛長,可以渡船。那小河上有座木橋,屆時可以憑刀斧砍開過船。謝硯也非輕信之人,當即派人先去調查,果然是一座木橋。

謝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率了船隊沖入沮河這條分流,行到橋前,猛然就見前面橫亙著一座石橋!

木橋可拆,石橋卻是輕易過不去的。謝硯頭嗡了一下。

就在此刻,無數黑壓壓的兵馬從左右岸上涌來,后方也殺來一隊敵船。領將朗聲笑道:“謝硯,這‘反間計’滋味如何?我們可是連夜建的這座石橋啊!你看看結不結實?”

謝硯目光一沉,心知此時只能背水一戰,破釜沉舟了。拼掉對方多少是多少吧,他當即令人向陸長卿傳訊,同時朝那領將冷笑,“你這些兵吃著祝國百姓的糧食,讓平民百姓餓得渡江去吃我們的糧食,卻把體力花在建橋上,真是辛苦了。不管建的結不結實,我都得夸獎夸獎諸位啊。”

他冷嘲熱諷,也不管對方領將臉色難看之極,已經開始指揮迎敵。

——長卿,你的眼里只有鳳岐,可我的眼里只有你。你總是一往直前,卻什么時候才愿意回頭看看?

——過去我總說,你想回頭時,一定能看見我。可是以后,恐怕都不能了。

公羊喜說陸長卿跪十天就出山救鳳岐的話,原本只想讓他知難而退。在他眼里不吃不喝跪十天人類根本就辦不到。沒想到陸長卿倒是痛快,說跪就跪了。

當初他破王城,逼死共王,囚禁國師,公羊喜早認定他是個魯莽殘暴的亡命徒,沒想到這次當面一接觸,發覺他倒是個直爽的人,單從性子來說,比那笑里藏刀的鳳岐討喜多了。

陸長卿跪了五日,公羊喜被他堵在門口不敢出門。第五日天公不作美,下起瓢潑大雨。公羊喜中午出門時,驀地又看見門口那個挺拔的身影,嚇了一跳,“你怎么還在這兒呢?”

不知誰給陸長卿摘了片荷葉,他舉著片荷葉遮雨,苦笑道:“今天才第六天啊,難不成公羊先生要提前把解毒之法交給我?”

這么個俊俏的大男人舉了片荷葉傘,十分滑稽,過路的一些婦孺都吃吃地笑。

“你不餓嗎?”公羊喜好奇地問。

“給我把辣椒都能立刻吃下去。”陸長卿無奈道。

“尋常人沒有水五天就該死了啊,你怎么還沒死?”公羊喜聳著眉峰。

“我畢竟是習武之人。”陸長卿一本正經地解釋。

“你就這么喜歡鳳岐?他在我這里時可是一句都沒提過你。”公羊喜惡劣地挖苦。

“他什么時候嘴里提過我?”陸長卿卻不為所動,“他向來口是心非,我知道他心里有我。當年他就是不說,結果我一直誤會他。現在想想,他要是不喜歡我,臨走時為什么要給我留下錦囊妙計,我被豐韞圍住時為什么要特地趕來讓我抓他做人質,為什么要替我喝毒酒,為什么要讓謝硯看望我,為什么要當眾忍受羞辱對我訴說愛慕?”

這些話居然說的公羊喜啞口無言。

“我只不過是沒有江山對他重要罷了,”陸長卿慷慨激昂地說完,神色又黯淡下來。

“你們也算一同出生入死,難道就比不過一個王的名號,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仇怨?”公羊喜不以為然,“坐擁江山萬里,享盡一世孤獨。這有什么好?”

這一回輪到陸長卿不說話了。

雨一直在下,荷葉被風刮折,陸長卿一動不動地跪在雨中,似在沉思。又過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