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含蘊從背后勒住脖子，同時捂住了嘴。

李含蘊對岳靈珊笑了笑，“沒聊什么，小師妹今天開心嗎？”

“嗯，開心。”岳靈珊大幅度的點了頭，“如果大師哥能提前把送我的禮物拿出來就更開心了，嘿嘿。”

陸大有手舞足蹈的在李含蘊的腋下試圖掙脫出來，“嗚嗚嗚，嗚嗚嗚。”（大師兄，我錯了。）

李含蘊瞪了眼陸大有，才讓人安分下來，他抬頭又揚起笑臉，“小師妹不能這么心急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師哥可以提前告訴你，我送的禮物是你不論怎么猜都猜不到的。”

“啊——大師哥你好壞啊，這么調動我的好奇心，現在我更期待了，想要立刻就看到東西在眼前。”岳靈珊撇了撇嘴，委屈的看著李含蘊。

李含蘊笑了笑，“去收禮物吧，等飯席結束了我私底下給你。”

“那好，大師哥你可別忘了。”岳靈珊小臉又明媚起來，笑嘻嘻的說道。

李含蘊點頭，看著岳靈珊離開，陸大有重新開始掙扎起來，他這才順勢松手放開陸大有。

陸大有揉了揉被捂紅的下巴，氣呼呼的說道，“大師兄，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我差點沒被你捂得只剩出的氣了。”

“不可能，我沒捂你鼻子。”李含蘊波瀾不驚的看了眼陸大有，接著掃視一圈，又觸碰到寧中則的目光，低下了頭。

他們在這的談話聲音雖然小，岳靈珊聽不真切，但是寧中則卻不可能也聽不清楚。

果然，飯席結束后寧中則把他喊走了，他只能對岳靈珊聳了聳肩，“等師哥見了師娘出來，就把禮物送給你。”

“娘找大師哥能說什么啊……”岳靈珊迷惑了一陣，接著喊寧中則，“娘，我也跟過去聽聽好不好，你究竟要跟大師哥說什么。”

“你回房，不許進來。”寧中則面無表情的說道。

岳靈珊從來沒見過娘親黑臉的樣子，一時之間被嚇得吶吶無言，緩和過來后哀嘆了一聲，“什么麼，這么兇，還悄悄和大師哥說小秘密……”噘得嘴都可以掛油壺了，有一步沒一步慢吞吞的回了自己的閨房。

房內，僅寧中則和李含蘊兩個人。

寧中則心中有事，坐不住，便先開了口，“沖兒，不是師娘特意去聽的，只是適才你和大有兩個人的談話聲實在太大，師娘想當做聽不到也做不到。”

“師娘，你是想問我在山下認識的人還是什么？”

寧中則嘆了口氣，“這件事，師娘該怎么說呢——唉。”

李含蘊嘴角含笑，“師娘想問什么就問吧。”

寧中則看著李含蘊聽話的模樣，心有不忍，但為了女兒不得不問，沉默了半餉，最終下定決心說道，“沖兒，你是怎么看待珊兒的，你跟師娘老實說，師娘不會怪你的。”

李含蘊笑容逐漸消失，接著苦笑了一聲，“師娘，其實我很早就和您談論過這個問題了，只是師娘并不是很在意。”他換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對靈珊一直都是兄妹之情，我知道師門上下都默認我會和小師妹在一起，甚至小師妹對我……似乎也另有想法，只是我待靈珊的感情從未變過。”

“靈珊特別依賴我，我這幾年也嘗試著遠離她，以為長時間見不到我她就會淡了心思，沒想到現在的情感卻越加濃烈。我不敢拒絕，畢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meimei，我不知道該怎么拒絕才能不傷到她，可是強迫自己和她在一起……”李含蘊沉默了一會，抬頭看向寧中則，搖了搖頭，“師娘，這種事勉強不來的。”

“……是、沖兒在外面有喜歡的人了？”寧中則也知道感情一事勉強不來，否則就是害了兩個孩子，但是想到女兒將來會因為感情的事情而受傷就呼吸困難。那是她從小慣著長大的女兒啊，平日里受半點委屈她都心疼，更別說還是這心傷了。

李含蘊說道，“師娘，就算我沒有喜歡上別人，我也不會和靈珊在一起的。要說讓我多多照顧她，這沒問題，但是要我給她丈夫般的疼愛，我做不到。勉強自己的同時，也是在傷害靈珊。”

寧中則蹙眉不言，幽幽的望著桌上茶杯出了神。

“師娘又何嘗不懂，只是……”

寧中則真的是個很好的女人，對他也頗多照顧，李含蘊對華山派并無多少在乎，唯有寧中則和岳靈珊兩個人，讓他特殊以待。他人或多或少是沖著他的“華山派大師兄”的地位來討好他，至于岳不群，對方盡心栽培他，有很大程度只是為了發揚華山派，將“令狐沖”當做手底下的一個棋子，可以任意拿捏。

只有寧中則和岳靈珊，是以全真情相待的。

他不忍辜負。

但不管怎么說，令狐沖這個角色只是他所扮演的，遲早他會將自己的一切該暴露的一一展現出來。

“師娘，長痛不如短痛。”李含蘊說道，“靈珊現在還小，說不定她根本分不清她對我是男女之愛，還是說僅僅只是依賴之情。更何況外面大好男兒多得是，等靈珊再大點可以獨當一面了，說不定就會懂得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感覺了。”

“也怪我這做師娘的，沒早點察覺到你的心思。”寧中則說到，“若是早點察覺到，也不會順著大有他們在珊兒身邊嘟囔你們的事。”

“現在清楚也不遲，靈珊才十五歲，還小得很，一切都還來得及。”李含蘊悠然一笑，“小師妹如果傷心了，還望師娘多多關懷，這事說開了她估計會很不待見我的。”

寧中則點頭，“我會的。”她定睛一瞧，發現許久未見的大徒弟臉上多了個小飾物，“沖兒，你這耳朵上……？”

李含蘊抬手摸了摸耳垂，低下頭羞澀的笑了笑，“這是我和他兩個人當做定情的東西，我和他一人一個。”

大徒弟臉上的笑容有多甜蜜，寧中則的心里就有多酸澀，因為她知道李含蘊已經情根深種，就算她做惡人棒打鴛鴦也幫不了岳靈珊獲得如意郎君。只恐怕一手養大的徒弟還會記恨她，從而反目成仇。

“不知是什么樣的姑娘能讓咱們華山派的大師兄動心，到時候帶上來讓師父師娘看看，也好給你們準備婚禮。”牙齒碎了也要混著血咽下去，寧中則彎了彎唇，笑道。

“好啊。”李含蘊笑容擴大，“多謝師娘成全。”

告別了寧中則，李含蘊先回了房拿出了給岳靈珊準備的及笄禮，他回來的途中想了很久，究竟要送什么才能準確的表達自己的心意。

他情愿對方現在痛一痛，也不想岳靈珊被瞞在鼓里，直到最后才痛恨終生。

最終選擇了提前揭開這個殘忍真相，為了讓對方及笄禮的時候過的開心點，他還特意選擇了私下里送禮解決。

作者有話要說：

氣小純：我，帶了死了一萬年情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