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那么多他們的過去嗎？

是啊，他們?yōu)槭裁匆嬖V我他們的故事？

還是他們也有疑問，他們需要一個人來解答，所以他們嘗試一個又一個游戲，關(guān)于性，關(guān)于愛。

我完成了他們的期待了嗎，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了嗎，他們還會繼續(xù)找下一個關(guān)明智，下一個大衛(wèi)來游戲嗎？

我想起那夜視鏡頭下的視頻了。沈懷素離開后，小艾睜開了眼睛，看著鏡頭。

是誰把刀交到了誰的手上，是誰允許誰大開殺戒，是誰在cao縱著誰？我忍不住想，如果小艾沒有理會沈映，如果沈映把他和王韻美的照片貼滿了小區(qū)，小艾帶著王韻美和艾杉杉離開了玉松……

我的視線抖動得更厲害了。

我要走了嗎？因為我想明白了一切，所以我迎來了我的終結(jié)了嗎？原來這才是最終的超脫。

讓我走吧。我想作一粒微塵，去那座洞xue，落在那石床上，我想等待百年，千年，我想，那一個又一個人來到那里，那一個靈魂來到那里，坐下，休息，等待。

我試著閉上眼睛，我能閉上眼睛，可我眼前浮現(xiàn)的是一段錄像的尾聲。

小艾和沈映坐在窗臺上，那必定是一個最溫柔的時刻，他們在聊天，傳遞著，抽著同一支煙。小艾對沈映說：“我有過一個meimei，她小時候被性/侵過，”他頓了頓，“她被性/侵了。”

小艾抽煙：“我一直都知道。”

沈映聳了聳肩：“我爸吸毒，我媽一直都知道，她還讓我和他單獨相處。”

小艾又說：“我媽問我，她說，連你都不要我了嗎？mama那么愛你，所有營養(yǎng)都給了你，mama只有你了，你難道不愛mama嗎？”

沈映看著他，他伸手碰了碰小艾的頭發(fā)，輕輕抓了抓。

我睜開眼睛。

別墅的火還在燒，小艾在放生池里游泳，沈映站在池邊抽煙。小艾游了一個又一個來回。

我真想看看紅色是一種什么樣的顏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