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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生包子之侯門紈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們大爺醉的這個樣子,哪里還走得動路,就算勉強把他送到老爺跟前兒,恐怕也得鬧一場氣。勞煩jiejie嘴底下超生,幫我們大爺說說情吧,明兒一早自然還是要過去給老爺太太請安的。”

說完又不著痕跡地給了那丫鬟一錠銀子塞在手心里,那丫鬟得了好處,又見齊慕安實在醉得不省人事了,便也不曾再多說什么,自回去回復阮夫人和齊老爺不提。

她這里一走,剛才還醉醺醺躺著連衣服都要人幫著穿的齊慕安立刻便兩眼一睜坐了起來,倒把他屋里三個丫鬟給嚇了一跳。

“焚香去打聽打聽,二爺什么時候回來的,回來了可是去了太太房里。”

焚香應聲去了,不多會兒功夫便回來回了話,果然跟齊慕安說的不差。

而且老爺這會兒正發(fā)火呢,在太太房里摔了好幾只茶盅子。

齊慕安心里嘿嘿冷笑,果然是他相親相愛的好兄弟,不枉他特特告訴他自己把郭四給打了,還要上郭家討說法去。

但凡他提一句為他抱不平的話,或是為他好勸他先回家討個父母的示下再行動,或是干脆跟他一道闖禍去呢,他對這個二弟都還能保有一點美好的感情。

畢竟他媽壞不代表他也壞不是?

畢竟自打自己穿過來,他都表現(xiàn)得溫良謙讓兄友弟恭不是?

畢竟他才十四歲不是?在自己前世那個年代,這年紀知道什么?天天寫完作業(yè)能打上一局擼啊擼已經(jīng)特心滿意足了。

齊慕安多希望是自己心理陰暗,是自己宅斗男主光環(huán)上了身,非要小心眼地以為所有的異母兄弟都是壞人!

可惜這孩子偏偏這么不負所望,果然有其母就有其子,一樣的面酸心苦,一樣的上頭一盆火底下一把刀啊!

老子再不表示表示存在感,你們母子兩個還真以為這國公府跟你們姓?

不說齊慕安這里正打著肚皮官司,再說阮夫人那里確實熱鬧得很。

齊慕文告完狀當然不方便留下繼續(xù)做惡人,早就腳底抹油跑了,齊老爺不明就里只當大兒子又犯渾了,氣得吹胡子瞪眼打人罵狗的,一聽見丫鬟來回吃醉了酒起不來床,更加氣得恨不得親自過去抽他幾板子。

阮夫人留著淚拉住他,“老爺息怒,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老大雖然今兒這事做得荒唐,可他怎么說也是咱們家的嫡長子啊!到底比別個金貴些!全怪妾身不懂管教,有時候也恨得磨牙,可一想他襁褓中就沒了親娘,心里憐還憐不過來呢,又怎么舍得教訓他,全是妾身婦人之見,倒耽誤了好端端的孩子啊!嚶嚶嚶……”

這話聽著像自責,略一琢磨全是在撥火。

齊老爺這會兒正對齊慕安恨得要命呢,一聽她提什么嫡長子,立刻把眼睛一瞪,“莫在提什么嫡長不嫡長的!他雖年長,慕文也是嫡子!自古立賢立嫡,老大不肖,將來咱們家決不能斷送到他手里!”

阮夫人聽這話有了影子,忙又趁熱打鐵道:“妾也懂得是這個理兒,但妾的娘家不過是一介布衣百姓,說出去到底寒顫,哪兒及得上赫赫揚揚的魯國公府,方才文兒的話老爺也聽見了,魯國公有意提拔老大呢!”

因擔心話說得太明顯,她又緊跟著添上了一句,“要我說這本是極好的,老大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正該學著干點兒正當營生呢,可偏生在人家壽宴上又犯渾,這可不叫他舅家寒心?”

言下之意,齊慕安唯一儀仗的也就是有個顯赫的舅家,可這舅家一向不拿他當回事,今天他還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搗亂,恐怕今后這門親戚是愈發(fā)難走動,也靠不住了。

原來隨著齊慕安即將到來的大婚,阮夫人自己的兒子齊慕文也漸漸到了可以議親的時候了。

如今他作為魏國公的次子,自然也能說到門第不俗的女孩兒為妻,可他要是魏國公府未來的繼承人呢?

那身價又要高出去許多,老婆的選擇面也就更加廣了。

因此她才這么急著見縫插針一有機會就擠兌齊慕安,恨不得齊老爺立馬就寫折子為他兒子請旨。

齊老爺被她攛掇得心里煩躁得很,可他畢竟出身在那兒,又混了一輩子官場,知道高門世家之間姻親關系的各種利害。

哪怕魯國公對大兒子不聞不問呢,可他魯國公府還屹立在那兒,也沒說過什么斷絕關系的狠話,這就夠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的了。

還是明天差人去打聽打聽薛浦對昨晚大兒子所作所為的反應,要是他也大動肝火,那倒是可以趁熱打鐵替二兒子籌劃一番的。

哪怕薛家時候反悔呢,只要請旨的時候他們家在氣頭上不管事,圣旨一下什么都晚了。

就這么糾結到大半夜夫妻兩個方才睡下,本打算一大早就把齊慕安提溜起來到郭家認錯去呢,誰知道郭家已經(jīng)有人上門來了,不但來了四男四女八個有年紀有體面的家人,還備帶了厚厚的一疊禮單。

第15章混老爹懲刁奴

齊慕安聽說這消息的時候正在刷牙呢,沒有牙刷,就是用手指蘸點鹽在牙齒上抹抹,總比光漱口要強些。

映棠問他,“爺要不要到前頭看看去?”

他搖搖頭,有什么好看的,總得給老爺子一個偷著樂的機會唄!

昨天一晚上擔驚受怕唯恐得罪了太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這會兒揚眉吐氣把威風慣了的郭家很踩一腳的感覺超爽吧?

呵,這可得感謝被他忽略了二十年的大兒子哦!

他不但不急著過去,反而淡定地坐下來吃起了早飯,恩,今天的松瓤蛋卷味道不錯,糟鴨掌也不錯,就是蓮子銀耳羹有點太膩了,大早上不愛吃這么甜。

直到有丫鬟進來說老爺請大爺?shù)綍咳ィ蓬D了頓手里的筷子,但并沒有抬頭。

“還有什么人?”

丫鬟答話,“沒別人了,老爺叫泡了壺好茶,就一個人待著呢。”

齊慕安笑了,隨手解下腰間一塊碧瑩瑩的玉環(huán)拋給她,“拿去玩兒吧。”

那丫鬟本是個跑跑腿的二等小丫頭,主子們跟前兒容易撈油水的活計一樣夠不著,哪里想過能有如此喜出望外的境遇,當即便眉開眼千恩萬謝地收了,又恭恭敬敬磕了頭方敢退下。

齊慕安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袍子,焚香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笑道:“爺今兒倒大方,也不知道為什么高興得這么著,白白害咱們懸了一夜的心。”

映棠擺弄著手里的花樣子,“可不是么?要不怎么都說再不能胡信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