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笑，“看，這就是證據(jù)。”

葉長生沒有說話，只是將眸子微微地垂了下來。

羅小曼上前了半步，胸口有一種強(qiáng)烈的沖動迫使著她對著面前之于她明明應(yīng)該只是陌生人繼續(xù)開口問著：“我們是朋友，對嗎？”

又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在這里求婚的那兩個(gè)人，是你們……對嗎？”

葉長生眸子猛地動了一下。他似乎是沒有想到明明已經(jīng)被斬?cái)嗔司墸乾F(xiàn)在的羅小曼竟然還能記得這件事。

他極慢地動了一下，然后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一雙黑色的眸子閃爍著一種淡淡的笑意：“好久不見了，我送你的那只千紙鶴，羅老板還留著嗎？”

羅小曼怔怔地看著葉長生，一瞬間，她的腦子里似乎有無數(shù)個(gè)畫面噴涌而出。她的眸子瞬間閃過一道極亮的光芒，她幾乎是全身顫抖著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她的嘴巴微微動了動，然后仰頭看著葉長生，終于喊出了一個(gè)似乎有些陌生的稱呼來：“葉……葉……天師？”

葉長生看著羅小曼，心里一種不可思議和另一種說不出的感慨交織在了一起，復(fù)雜的情緒讓嘆息著笑了起來：“難得了，你還記得我。”

羅小曼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她的依舊是模糊的。像是所有的東西都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明明像是看的見，卻又什么都看不清楚。

葉長生看出了她此時(shí)臉上那種掙扎的，將蛋糕遞給了賀九重，緩緩地走過去，伸手在她頭頂上拍了一下：“沒關(guān)系的，想不起來也不用勉強(qiáng)自己。你還能記得我，這就已經(jīng)是非常厲害的一件事情了。”

“葉……天師？”

葉長生看著她笑了笑，神情里帶著一種如釋重負(fù)的輕松：“你能讓我明白，這個(gè)世界還有人能記得我，這就足夠了。”

“我……”羅小曼甩了甩腦袋，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但是腦子里那層紗卻始終揮之不去。

“行了，別難為自己了。這樣真的就足夠了。”又笑著在她的頭頂按了按，“你meimei在叫你了，快回去吧。”

羅小曼一愣，看著那頭正在朝她這頭招手的羅小柔，好一會兒咬了咬牙，看著葉長生道：“葉天師，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說著，趕緊朝著羅小柔那頭小跑了過去。

葉長生看著羅小曼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背影，好一會兒，笑著伸了個(gè)懶腰，朝著賀九重看了一眼：“行了，走吧。”

賀九重側(cè)頭望他：“不再等她過來？”

葉長生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愉悅的笑，似乎心情頗好：“沒必要了。”拉著賀九重往遠(yuǎn)處走著，“就像我說的，就算是天道想要斬?cái)辔遗c這個(gè)世界的緣，這個(gè)世界里卻仍有人記得我，這就夠了。”

“天道他以為自己贏了，但是這么想來，從頭到尾，他根本都未曾贏過不是嗎？”

賀九重看著那頭笑得彎彎的眼，忍不住俯身在他眼角上落下了一個(gè)吻。

低聲問道：“回去嗎？”

葉長生垂眸笑笑：“回去吧。”看著他，“這里大半日，魔界都得快十天了。再不回去，只怕他們真的得恨上我了。”

走到無人的巷口，在虛空畫出一道陰陽魚圖案的門，正準(zhǔn)備走進(jìn)去，又偏過頭朝著賀九重眨了眨眼：“只不過這么看來，或許以后我們可以多來地球幾次。說不定再多來幾次，天道所謂的斬?cái)嗟哪切┚墸孔约憾蓟貋砹艘舱f不定呢？”

賀九重看著葉長生那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喉嚨里溢出一聲低笑。單手將他的手握住了，一雙猩紅色的眸子含著笑意看著他，無比珍重應(yīng)了一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