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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往桌上一放,而后勒令下屬全力查清大豐背后掌權人的身份。秦非鴻唇邊泛起一絲冷笑,他不懷好意地看著秦非然:“三弟不必有所顧慮,總歸這次決策是由我與二弟執行,即便出了問題也落不到你頭上,你急個什么勁兒啊。”秦非然斂了眉目,沒接話。秦旸的目光在幾個兒子間來回掃著,最終定格在秦非然身上。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樊夢病后,他總是這般唉聲嘆氣、食不下咽的樣子。“我去醫院探望小夢,非然,你與我同去。”見秦非然得了這個機會,秦非鴻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兩父子來到醫院的時候,樊夢打了鎮痛劑,難得有安眠的機會。秦旸看著床榻上安睡的人,沖秦非然道:“非然,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在這兒陪陪小夢。”秦非然安靜地出了門,坐在病房門口的排椅上,一不留神,面前走過兩個人。這兩人狠狠地撞了一下,秦非然聽見其中一人慌張地說了句:“抱歉。”他抬起頭,看了眼撞在一起的兩人,這一看便看明白了,那個撞了人后飛奔而去的是竊賊。秦非然反應極快,從座椅上站起身就追了上去,一個反身擒住了男人的兩條胳膊。“東西交出來。”竊賊眼見事情敗露,只好苦哈哈地將皮夾交給了秦非然。秦非然看了一眼,準備將皮夾還給被竊的男人。只是這一抬眼,他便愣住了。他看見面前站著另一個自己,這種感覺或許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體會。但在那一瞬間,秦非然清楚地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感覺。驚詫、疑惑、茫然、難以置信,他在對面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一樣的表情。如果不是那個男人臉上有一道非常猙獰的傷疤,他們兩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秦非然將錢包遞過去,卻在錢包即將脫手的一刻收了回來。“你是誰?”他問道。男人指了指自己的錢夾:“那里面,有我的名片。”秦非然打開錢夾看了一眼,里頭果然放著幾張名片。大豐銀行董事長?!秦非然被駭得倒退了一步,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錯眼間,秦非然又瞥到了錢夾里放著的一張照片。相片上的年輕男女,男俊女俏,可謂極為般配。讓秦非然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相片上女子的模樣依稀能看到樊夢的影子。“樊姨?!你和樊姨是什么關系?!”秦非然這一回是真的震驚了。“你的問題太多了,既然我剛才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輪到你回答我了。”鄭鵬程的目光如鷹眼一般,配上那猙獰的疤痕,心理素質稍弱的人怕是會被他嚇住。秦非然卻十分淡定:“你想問什么?”“你……是誰?”秦非然想了想,也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這一次,鄭鵬程再也掩飾不住驚訝的神色。“秦家三公子?!你是秦非然?!”突然拔高的聲音昭示著鄭鵬程的震驚。“是。”秦非然攤了攤手,“現在應該輪到我了……”話還沒說完,病房里忽然傳出一把聲音:“非然,你在和誰說話?”鄭鵬程眉頭一皺,看著自己手中探病用的花束,冷聲道:“秦旸在里面?!”秦非然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鄭鵬程卻已經意識到了什么,他長腿一邁,沒再多說一句便離開了。在他轉身離去的同時,病房里的秦旸推門出來,看到了鄭鵬程走遠的背影。他蹙眉看著秦非然:“那是誰?你在跟誰說話?”秦非然斂下眉目:“剛剛抓了個賊,那個是丟東西的人。”秦旸不疑有他,嘆氣道:“你進來吧。你樊姨她……恐怕不行了。”秦非然心頭一凜,快步走進病房。樊夢醒著,只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視線捕捉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她的嘴唇動了動,卻什么都沒說出來。“小夢,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非然……和幾個孩子的。”秦非然越聽越不對勁,這話說得,怎么像他和樊夢的關系更近,而秦旸只是替樊夢照顧孩子一樣。秦非然強行壓下心頭的異樣感,開口勸慰道:“樊姨,您一定能好起來的。”樊夢唇邊泛起一絲無比虛弱的笑意。大家都看得出來,樊夢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地流逝,即將走到盡頭了。走出病房,父子倆的心情都無比沉重,“非然,我們父子很久沒有好好喝過一杯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說著,秦旸的手在秦非然的后背上拍了拍。沒來由的,這樣一個親密的動作讓秦非然全身緊繃起來。他的腦海里,有意無意地閃過刀疤男人那張與自己極為相似的臉,秦非然頓了頓,輕聲道:“爹,我今天有些累了,改日吧。”秦旸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行,爹知道你的性子好強,凡事都要盡善盡美。其實這世間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與其過得苦行僧一樣,還不如及時行樂,你說是不是?”說著,他用力地拍了拍秦非然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吧。”等秦非然走后,他明朗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透過病房的窗戶看了眼半昏迷的樊夢,秦旸眼底閃過一絲狠厲,“還沒查清楚大豐背后的掌權人么?”“屬下無能,大豐的家底原先都在濠城,許多資料像被人故意抹去了似的,所以,至今還未查清。”秦旸抬起一腳,皮鞋的硬頭直沖下屬的心窩子去,只聽“哎喲”一聲,下屬被踹倒在地上。“廢物,拿老子的錢連個人的底細都查不清,趕緊給我滾,再去查剛才跟秦非然在門外講話的是什么人!”“是……是……”下屬一臉驚惶地從地上爬起來,分秒都不敢耽擱地退下了。等人都走了以后,秦旸的臉色簡直堪比鍋底灰。“濠城?!”秦旸冷笑了一聲,“祁宣,最好不是你,否則我不介意再讓你消失一次。”樊夢病重的消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董事長生命垂危,員工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這一日,柳雁歡剛走進實驗室,就聽見實驗組的成員在討論著樊夢的病情。俞非人美嘴甜,歷來與其他部門的同事相處得非常好,這回更是化身成為包打聽。她喝了口咖啡,嘆氣道:“我聽說,醫院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幸好都搶救過來了。”“唉,現在這樣不過是吊著一口氣而已,誰知道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這是憂心忡忡的林立。“樊姐無兒無女,也不知道夢三生這么大的產業會留給誰?”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