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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女孩的眼睛總往節(jié)拍器上看,柳雁歡抬手將節(jié)拍器拿下來。“不能動,快放回去。”女孩緊張地按住他的手。柳雁歡詫異地看著節(jié)拍器,接著輕笑一聲放回了原處,說道:“那我們再試一次。”不知不覺,時間就過了大半。臨走之際,女孩朝他露出了笑容:“先生,我叫璨容,您還會來嗎?”柳雁歡輕笑一聲:“放心吧,還會來的,就算我離開了佛寺,也會抽空來教你。”璨容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與柳雁歡的閑適自在不同,陳桂芳正無比緊張地看著閉眼打坐的釋空法師:“大師,這名字中的惡煞之氣可否去除。”釋空閉眼打坐,老僧入定。陳桂芳是個心急的,終于在第三次提問時,釋空法師睜開了眼睛:“可以,只是需要的時間比較長。”“這不是問題!”陳桂芳欣喜道,“錢也不是問題。”于是柳家一行在祥瑞寺呆了許多日子。這一日,柳雁歡從睡夢中醒來,聞著祥瑞寺特有的檀香氣息,只覺得通身舒暢。他打開屋子一面的窗戶,見遠(yuǎn)處的山上不知何時冒出了一片粉色。年關(guān)過完,天氣回暖,山中的桃花不知什么時候已悄悄冒頭。到了恤孤院,柳雁歡看見秦非然圍了條卡其色的圍巾,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看起來十分帥氣。他笑著對秦非然說道:“山上的桃花開了,擇日不如撞日,索性我們今日帶孩子們?nèi)ヌで喟伞!?/br>孩子們歡呼起來,柳雁歡回頭一瞧,發(fā)現(xiàn)秦非然不知何時將墨鏡戴上了,看起來跟個盲人似的。他抬手將秦非然的墨鏡往下壓了壓:“槐先生覺得這個提議如何?”“我難得穿得如此帥氣,你卻要讓我沾上一身泥土。”柳雁歡輕笑一聲,清點(diǎn)了人數(shù),就和秦非然帶著這幫孩子往山上走。山間的桃樹上,果然都是新結(jié)的花苞,偶有幾朵已經(jīng)開了,看起來漂亮極了。柳雁歡從地上捧起一抔細(xì)碎的花瓣,照著秦非然的臉灑了過去。頃刻間,秦非然眼前下起了花瓣雨,目之所及是柳雁歡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他一把抓住柳雁歡的手,將人帶到懷里。就在這時,一聲尖叫,異常凌厲地劃破了寂靜的山谷。兩人連忙分開,往叫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就見璨容雙手捂著眼睛,一個勁兒地尖叫著往后退。柳雁歡立馬意識到不對勁,他跑過去,在距離璨容不遠(yuǎn)的地方又停下來,再一步步朝她走去,試圖溫和地靠近她。可璨容卻拼命地?fù)u著頭往后退,嘴里還喃喃道:“不行的,他們會知道的,他們會知道的!”突然,她腳下一劃,整個人往后仰倒下去,而在她的背后是萬丈深淵。柳雁歡大吼一聲:“小心!”頃刻間,他伸手拽住了璨容的手腕。方才失了神志的女孩,此刻意識回籠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吊在半空,柳雁歡正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她立刻慌亂起來,眼睛里都能看到淚光。柳雁歡鼓勵道:“璨容,不哭,抓緊我們的手,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力氣,我們一起拉你上來。”秦非然拽住了璨容的另一只手,兩人一起用力將懸崖邊緣的女孩拉了上來。終于回到平地上的女孩身子一軟,跌落在泥地里。她臉色發(fā)白,三魂沒了七魄,看見秦非然和柳雁歡的一刻,反射性地往后縮了縮身子。柳雁歡輕聲道:“璨容,可以告訴先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么?”“不能的,不能的,他們有千里眼,他們有順風(fēng)耳,跑不掉的,跑不掉的。”璨容顫抖著,顯然是受到了驚嚇。第26章小葉檀香璨容臉上一副驚魂未定的神情,無論柳雁歡怎么問,她就是緘口不言。眼看大家都沒了游玩的心思,柳雁歡輕嘆一聲:“回去吧。”臨走前清點(diǎn)人數(shù),柳雁歡讓孩子們排成男女兩隊(duì)。半晌,他蹙眉道:“是我點(diǎn)錯了么?怎么少了一個女孩?”話音剛落,璨容的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我沒記錯的,來時是十二個女孩,現(xiàn)在只剩下十一個。”柳雁歡又清點(diǎn)了一次。秦非然從男孩子的隊(duì)伍里一個個問過去,可是沒有人知道那個女孩的身份,也沒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不見的。再問女生隊(duì)伍,得到的還是同樣的結(jié)果,而璨容就一直是一副惶然出神的模樣,輕輕的一句叫喚,都能把她嚇得跳起來。眼看著太陽臨近落山,天色越發(fā)昏暗,柳雁歡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看向秦非然:“生個火吧,山里太冷了,我們再等等。”秦非然取了自己的外套,將它披在柳雁歡身上:“你穿得太單薄了。”點(diǎn)燃篝火后,柳雁歡看著那不斷跳動的火光,輕聲道:“槐墨,我有種預(yù)感,那個不見的女孩,可能是自己跑掉的,也許璨容知道一些情況。”“嗯?”“如果有人把她帶走,她一定會大聲叫喊,拼命掙扎,同時必定會有孩子看見。”“孤兒院雖遠(yuǎn)不如一個家來得溫暖,但好歹還有一個容身之所,那是孤兒最后的一塊避風(fēng)港。”“你什么意思?”火光中,柳雁歡看著秦非然俊朗的側(cè)臉,不知怎樣回答。思量良久,終于還是開口道:“我覺得恤孤院有點(diǎn)兒不正常。”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秦非然一眼,見他沒有表態(tài),才接著說:“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那幾個女孩子太乖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不是說學(xué)佛的孩子,在悟了佛理之后,大多都會變得性子平和么?”“是,是這樣沒錯。”柳雁歡撓了撓頭,“我說不上哪里不對,就是一種感覺。佛學(xué)的平和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氣質(zhì)和修養(yǎng),可這里的孩子所散發(fā)出來的感覺,卻是壓迫之下的惶恐。你還記得我第一次教璨容學(xué)琴么?她總是看節(jié)拍器,你知道我拿起節(jié)拍器看到什么?”“什么?”“竊聽器,節(jié)拍器上為什么要裝個竊聽器?他們想知道什么?”“你的意思是,剛剛那個失蹤的孩子,原本就想逃離恤孤院?”“對,她寧愿選擇逃離。”話音剛落,他就見秦非然把腦袋轉(zhuǎn)向一邊。柳雁歡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本來恤孤院這樣的機(jī)構(gòu),是他們的避風(fēng)港,在恤孤院里有吃有喝,可她們寧愿跑出去露宿街頭,也不愿留在恤孤院。”“你的意思是,恤孤院內(nèi)部出了問題。”“沒錯,學(xué)佛者也有人面獸心的,孩子又是最好拿捏的對象,保不齊內(nèi)里的一些東西,你這個出資人都被蒙在鼓里。”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