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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香不好聞么?”見郭斌面如菜色,秦非然招手:“你再仔細聞聞看,不覺得有一種廣藿香和玫瑰混雜在一起的香氣么?”“屬下無能。”秦非然終于放過了郭斌的鼻子,嘴里卻還念叨著:“真是絕妙的香氣。”飽受折磨的郭斌忍不住問:“三爺,您這是看上柳少了?”秦非然詫異地回頭:“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可是……為什么啊?”郭斌撓了撓頭。“因為……他是柳雁歡啊。”“啊?”還沒等郭斌反應過來,秦非然已經走遠了。被秦非然欽點的柳雁歡已經先一步回到柳府,敲打車窗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車窗外,蘇妃麗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柳大哥,這車是你的么?我第一次見到那么氣派的車!”“是我朋友的。”柳雁歡從車上下來,就看見站在蘇妃麗身后的顧雪妍。“柳少。”“顧小姐,你們這是?”“我是帶妃麗來跟景芝道歉的。”柳雁歡瞬間想起那天蘇妃麗對著柳景芝說的話。俏麗的小姑娘也知道自己闖禍了,十分委屈地走到柳雁歡跟前,軟著聲音說:“柳大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樣說景芝,你能不能原諒我。”柳雁歡笑笑:“你要求原諒的是景芝。”一行人進了柳府,沒想到在前廳看到席奉謙。柳雁歡皺了皺眉:“你怎么在這兒?”“雁歡,我恰好路過,給柳老爺帶了二兩普洱。”說著,他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顧雪妍,“顧小姐好。”顧雪妍點點頭,一旁的蘇妃麗卻不滿起來:“你眼里就只瞧見顧小姐么?”席奉謙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又向蘇妃麗誠摯地問了好。待幾人坐好,侍女將茶端上,席奉謙嗅了嗅:“茶甚香,只是這茶香之中,還帶著一絲甜橙香。”說著,他的目光停留在顧雪妍身上。顧雪妍用的是水仙系列的一款花香調香水,前調是甜橙,中調是青檸,讓人感覺十分舒適的一款女香。“這款女香是的經典之一,顧小姐有眼光。”柳雁歡贊嘆道。顧雪妍瞬間驚喜地睜大了眼睛:“你知道?太好了,我還擔心這個香氣太過熱情失了分寸。”“這款香的尾調是檀香和鳶尾花,從我個人的角度看,還是挺適合顧小姐的。”兩人交流起來,蘇妃麗和席奉謙都插不上嘴。蘇妃麗不滿地說道:“你們都在說什么,雪妍的香水當然好啊,她隨便一瓶香水都要好幾百大洋。”“妃麗。”顧雪妍責怪地看了她一眼。席奉謙見狀連忙道:“這有什么,女子都是愛美的。”話音剛落,柳景芝就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景芝!”兩位女士高興地去牽柳景芝的手。顧雪妍笑道:“都說我的香水好聞,我看景芝身上的香才真的好,隱隱帶著梅花的香氣,好像看到一片梅林在我眼前。”蘇妃麗也笑道:“是啊,景芝身上確實帶股子梅香,這衣服是熏過么?”說著就要搜她的衣服。她一鬧,柳景芝就有些站不穩,在蘇妃麗“給我瞧瞧”的聲音中,她整個人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她扶著腰,朝席奉謙看去,卻見席奉謙的眼神緊緊地追隨著嬌笑的顧雪妍,無法挪開半分。第16章梅萼衣香柳景芝跌倒,所有人都慌了。柳雁歡先一步將她扶起:“景芝,哪兒摔著了?要不要找大夫?”柳景芝站起身來,輕聲應道:“我沒事。”顧雪妍親親熱熱地挽了柳景芝的手:“外頭剛下了一場新雪,咱們別成日悶在屋里,到外頭坐坐吧。”待丫鬟拿來大裘給柳景芝披上,眾人便一同到那湖心亭去。四周的瓦壁均被白雪覆蓋,陽光給它們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湖心亭四面環水,從四周灌進來的風將純黑大裘上的絨毛吹起,襯得柳景芝膚白勝雪。“瞧瞧,咱們景芝就跟畫里走出來似的。”顧雪妍笑道,“通身柔婉的氣質,我就是學不來。我爹總說,當日就不該放我去新式學堂,學得跟個假小子似的。”說著,她俏皮地吐了吐舌。旁人還未說話,席奉謙倒率先開口:“我瞧著顧小姐這樣的就極好,如今是新朝了,女子更該自立自強才是,躲在男人羽翼下總歸缺少幾分魄力。”顧雪妍看了看垂下頭的柳景芝,又看了眼仍不自知的席奉謙,輕咳兩聲:“舊式新式,都是水做的骨rou,哪來的好壞之分,先生這話未免有些偏頗了。”席奉謙趁著這趟兒,又是一陣附和。許是吹了風,夜里柳景芝就病倒了。前來瞧病的大夫說是底子太薄,風邪入體,只能在燒炭的室內將養著。臨近年關,舊式大家庭的每一個角落都熱鬧起來。屋子的門楣窗棱上,貼起了喜慶的春暉對聯。可柳景芝的病,卻沒什么起色。柳雁歡前去瞧過兩回,她都在沉沉地睡著,寂靜的院子和熱鬧的家格格不入。作為面上游手好閑的大少爺,柳雁歡實際上卻沒閑著,根據上回和秦非然商定的內容,重擬了合同條款。只是這一次,沒等他主動聯系秦非然,秦非然卻主動找他了。于是初三剛過,柳雁歡就提溜著一堆子年貨,來到秦非然的公館。公館在城中有名的富人區,獨門獨棟的西式建筑,比柳雁歡在21世紀民國影視城里看到的還要搶眼。門口接應的仆人一路領著他到了客廳,柳雁歡一面走一面打量著四周,暗自詫異于整座公館的氛圍。雖然每個角落都顯示出精心布置的痕跡,但屋子里卻分外冷清。像那紅彤彤的春暉對聯、黃澄澄的年桔,通通不見蹤影。柳雁歡在沙發上坐下,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沙發罩上的穗子,不一會兒就見秦非然從二樓下來。年關絲毫沒能撼動秦三爺穿黑色衣裳的習慣,柳雁歡第一次見他穿黑色的褂子,一張英俊的臉比從前要嚴肅幾分。“你這兒怎么這么冷清?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在年貨里揀了幾樣……”剛說了兩句話,柳雁歡就意識到不對勁兒,秦非然的臉色和平日里相比,未免太過嚴肅了。一貫擅長察言觀色的柳雁歡聲音弱了下去,輕輕地問了句:“你怎么了?”“上次我們商定的條款,我在仔細考慮之后,認為柳氏書局夠不上跟我們合作的標準,今日請柳少到此,就是通知此事。”柳雁歡一下子定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秦非然,竭力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玩笑的神色。可他失敗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