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您能給梟叢一個機會，他的表現(xiàn)足夠誠懇，也有實力勝任，只差一個機會，我聽曲小姐說過，您不輕易啟用新人，您的擔(dān)心肯定有您的理由，但是馮帥十分信任曲小姐，相信她的眼光，曲小姐極力推薦的新人，絕對不單單只是個花瓶，也許今天是我畫蛇添足，但是我希望加上我的這份心意，王導(dǎo)您能多考慮我們梟叢。”

曲錦看著程誠的側(cè)臉，這番話誠懇也不失自信，但是那種“因為馮帥，你們才是自己人”的感覺讓她心里不太舒服。

“哈哈，行，小兄弟你痛快，我也給句痛快話，我確實在梟叢和黎越之間糾結(jié)，黎越曲錦應(yīng)該熟悉，形象更加貼和男一，但是梟叢你那種勇往直前的干勁兒，和直爽的性子又很像男一，你們各有優(yōu)點，我有點難取舍，但是加上程兄弟的加盟，你們確實是我更好的選擇。”王導(dǎo)的眼神也輕松了許多。

“王導(dǎo)，我斗膽啊，叫您一聲老哥，好東西大家都想掙，您的名聲加好的劇本，任何一個貼點兒邊兒的都想往上上，但是誰先拿下就是誰的，您今天既然跟我們說了實話，也是對我們的信任，這樣吧，我們今天把合同定下，您有其他方面的困難，從老弟我這兒就義不容辭的出力。”

“行，老弟你也是痛快人，梟叢的合同……咱今天先定下，再談?wù)勀愕臈l件。”

“老哥，我也跟您交個底，只要梟叢的合同定了，我什么條件都好說。”程誠微笑著，把球又推了回去。

“哈哈，你說的啊，我要是讓你免費服務(wù)你可別后悔啊。”王導(dǎo)也是披著老實人皮的老油條，開著玩笑也要壓價。

“王導(dǎo)”程誠微微向前傾著身，臉上的笑收斂了幾分，“簽了梟叢，我就一分不要。”

第二十七章

“手機給我存上，我加你微信，”程誠跟著曲錦和梟叢他們走到工作室大廳，外面的天兒已近全黑，”在開機前，盡量把工作以外的時間空出來。”

“好的，哥！”梟叢這小子現(xiàn)在看他的眼神兒跟看班主任差不多了，恭恭敬敬地接過手機存上號碼。

“今天謝謝你了程誠。”曲錦這話是由心而發(fā)，王導(dǎo)的執(zhí)著和狡猾是擰成一股的麻繩，憑她還解不開，程誠的無條件加入真的是讓王導(dǎo)最終拍板兒定下梟叢的原因，至于程誠為什么這樣做，她一開始只定在一個答案上，馮帥！

不過當(dāng)數(shù)個小時的合同修訂結(jié)束時，曲錦對程誠有了新的認(rèn)識，程誠確實一分不要，但要求他持股的設(shè)計公司要在電影贊助商中有一席之位，并保留所有設(shè)計的持有權(quán)、使用權(quán)、出售權(quán)，在電影拍攝宣傳期間，方圓設(shè)計公司將無償提供設(shè)計品，但同時方圓設(shè)計公司擁有以電影名義展出其中設(shè)計品和開發(fā)設(shè)計同名主題設(shè)計品的權(quán)利，并獨享所得利潤。

曲錦當(dāng)然知道人面千百種，可程誠確實總是讓她以外，讓她不敢小覷！

“曲小姐就別客氣了，這買賣做的不賠，該我謝謝你！剛才訂合同時要不是你多提醒，我還真看不了這么細(xì)，下次請曲小姐吃飯，可別再拿健康飲食來拒絕我了，讓我有感恩的機會。”

“合作愉快。”曲錦只是微微笑笑，她永遠(yuǎn)不會像個小女生那樣為男人的恭維和巧言而雀躍，伸出手和這位讓她無法定位的俊帥青年握手。

“合作愉快。”程誠心里倒是十分的雀躍，這個驚喜不知道他能多久才告訴馮帥，估計見到了那個裹在心窩里的人，這張嘴就忍不住得禿嚕了，說句大雅的，馮帥的笑臉是他永遠(yuǎn)甘飲的鳩酒，說句大俗的，馮帥打個嗝兒他都覺得是香的。

心里美著，看著一邊的梟叢，程誠還是決定該說的說，“梟叢，今天的事兒我想跟你簡單說說，我對這部電影有興趣是真，找曲小姐幫忙搭橋兒也是真，但我會提出這樣的條件曲小姐事先是不知道的，所以沒提前給你打招呼，你是新人沒錯，但我們沒有不尊重你，曲小姐很看中你，我也希望你能取得好成績，我們的愿望是好的，用心是真的，希望你不要覺得我這樣做是在拿一些東西捆、綁銷售你，我有的利可圖，并不是全部為你，王導(dǎo)也是想要更多的好處才會吊著你，你要真的不和他的意，曲小姐知道，他可定不會浪費一分一秒在你身上，所以這個角色本就該是你的，我們這些大人只是多拐了幾個彎兒，為自己多撈點兒好處，你心里明白就好。”

程誠不喜歡讓人把他當(dāng)救星當(dāng)助人為樂的老好人，話他必須說明白，他有他的打算，除了馮帥他沒打算真心為誰付出，各取所需吧。

“程哥，雖然咱接觸時間短，但是我這人第六感挺靈的，這人是真心幫我還是怎么的，我心里清楚，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釋，還把自己解釋得這么市儈，你幫了我這是事實，我不會這么玻璃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真的！努力的地方還在后面呢，哥你看我表現(xiàn)！”梟叢確實從心里高興，一臉的小陽光照得更燦爛了。

“行，按照定好的，時間空出來就聯(lián)系我，不管早晚，別因為不好意思耽誤了，要學(xué)的雖然不多，但是不是一天兩天能磨出來的，早開始，早有成效。”

“我會努力的，哥！”

程誠婉拒了曲錦用車送他的邀請，白白吧曲小姐，我還得約媳婦去呢。

“你好。”

“你的好友，閑的蛋疼，已上線。”

“請速向組織靠攏。”

馮帥在方總兒子的開業(yè)剪彩儀式上一直待到這點兒，要不是方總也在場，他早就借口離開了，酒過三巡，腦仁兒又開始隱隱作痛，手機的震動讓他有了一絲期待。

掏出來一看，果然是一個今天有正事要辦的小混蛋。

“你在哪？我這就過去。”

一張位置圖閃現(xiàn)，馮帥摸了摸那個小水滴狀的標(biāo)記，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程誠不喜歡冷，但也不怵，實在是現(xiàn)在餓的有點前胸貼后背，所以顯得不經(jīng)凍，他也不喜歡等人，除了馮帥，找了最好停車上車的地方蹲著，不時看看手機，滿馬路撒嘛，不知道馮帥是從哪個方向來。

時間好像隨著車燈流轉(zhuǎn)，回到了年少，他在車站等他爸，和此時不同的季節(jié)，和此時不同的心境，那時他知道他爸不會回來，現(xiàn)在他知道馮帥一會兒就來。

锃亮的皮鞋在眼底下點了兩下，程誠笑著抬頭，依舊蹲在地上，“小爺餓得雙腿無力了，快起駕！”

“餓得？不是蛋疼？”馮帥笑著把他拉起來。

“cao！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口、技見長啊，快說不過你了！”程誠往馮帥肩上一搭，一股酒氣竄進(jìn)鼻子，“你又喝酒啦？！不要命是吧！”

“應(yīng)酬，沒喝多少，你這一身煙味兒哪弄的？”

“……應(yīng)酬，沒抽多少。”程誠很少吸煙，但是架不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