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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閨塾女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人一一應下。祁老將軍在外堂等候已久,問起緣由,祁老夫人只說祁重喝酒過量,小憩了一陣。此事便算過去了。

    在璩府怕被發現,柏溪不肯上藥。祁重不忍心,無奈事關重大,只得如此。回到祁府,去到自己屋里,他立刻遣了人出去,小心翼翼地替柏溪敷起藥來。不愿祁重擔心,柏溪痛得無以復加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十指連心所以更痛些,其實傷不重。”見祁重雙眉緊蹙,柏溪微笑著寬慰到。

    祁重當然不會相信。柏溪岔開話題問道:“對了,你們如何會正巧趕來呢?”

    祁重回憶道:“眼見時辰差不多了,璩大人又喝了不少酒,有丫鬟上來攙扶他離席。太子殿下被眾人圍住敬酒,我與柏大人在一旁守著,想要適時擋下幾杯。柏二爺悄悄讓我隨他去后頭。后堂多是女眷,他不是不知。我便想到肯定是出事了。我們到的時候,璩大人已經撞暈,你也受了傷。時間緊迫,他還未及相告。明日早朝后,我去一趟藥廬,問個清楚。”

    “我與你一起。”柏溪也急于弄清楚。

    祁重看向了柏溪的手,想要讓她在家等消息。看出祁重的心思,柏溪趕忙說道:“玉兒出嫁了,我留在家中,自要多陪在太太身邊,帶著傷難保不被發現可疑之處。去了藥廬,可以讓二哥哥看看我的傷,開些讓我盡快痊愈的傷藥。”

    “好。”柏溪所言在理,祁重沒得反對,答應了下來。

    另一頭,柏長善扶著璩明去到了新房外,沒有跟進去。璩明右手覆著額頭,一到屋子里,便讓所有人都立即出去。

    “璩大人別著急,還有一大堆的禮程要走呢。”媒婆聽了,認為是璩明酒后起意,迫不及待要洞房,笑著攔下了他,打趣到。

    璩明撐到現在已是十分辛苦,根本沒有精力浪費在那些繁文縟節上。而一旦被其他人發現端倪,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他顧不得許多,面對嬉笑的眾人命令道:“出去!”

    見璩明真的生了氣,眾人雖不明白為什么,但也不敢多留,躬身退了出去。守在外頭的柏長善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聽到璩明進來,祁玉緊張地全身繃直呼吸也不順暢,聽了他與下人的對話,依著以往對璩明的了解,她料到必然是有事發生。向來不拘小節的她不等璩明動手,又一次自行掀了紅蓋頭,想要問話,卻見璩明額上有傷,血跡還未干涸,當即花容失色。她一邊扶了璩明在床邊坐好,一邊著急地問道:“這是怎么了?傷藥在哪里?你為何要遣了人走呢?”

    璩明沒有回答,祁玉急著出門喚人,被他一把拉進懷里抱住了。祁玉又是羞怯又是擔心地喊道:“大人……”

    “玉兒,別走,我忍不住了……”

    璩明聲音喑啞地在祁玉耳邊輕言了一句,細密的吻便由她的頸間落下繼而游移開去。璩明的動作本能而生疏,祁玉同樣初嘗人事,卻也琴瑟和諧,洞房之夜在一片春光旖旎中順利度過了。

    ☆、第六十二章 不情之請

    第二日,似夢似真間,璩明覺到額頭上傳來隱隱的痛感。睜開眼,原來是祁玉正半伏在床上替他包扎著額上的傷口。見他醒了,她娥眉微蹙著問道:“弄疼你了?”

    璩明坐起靠在床頭,伸手摸了摸額頭的傷處,說道:“沒有。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話雖如此,因著酒醉與藥力,璩明面色極是疲憊,看上去并沒有休息好。祁玉勸道:“老爺太太那兒我已經去請過安了,你不必急著起來,再歇會兒吧。”

    聞言,璩明皺了皺眉,抱歉地說道:“玉兒,對不起。”

    璩明的道歉沒頭沒腦,祁玉愣了一會兒,疑惑地問道:“好端端的干嘛說對不起啊?”

    “昨夜我酒后失儀,沒能與你完成后續的成親禮程。今日本該是我陪著你去跟父親母親請安,卻教你獨自應對。對不起。我保證,以后絕不會如此了。”璩明隱瞞下了實情,但歉疚是真心誠意的。

    聽璩明說得嚴重,祁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示意他寬心道:“我本來也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你昨日所為正合我意。今日請安亦是我本分,你宿醉未醒,總不好叫長輩們等著不是?”

    祁玉的天真與體貼讓璩明既喜愛又感動。昨日新婚之夜,差點被小人的趁虛而入釀成大錯。璩明無法想象,如果他和柏溪沒有勉力維持理智到祁重與柏長善及時趕來,現在會是何種局面。看著祁玉明朗燦爛的笑容,他暗暗發誓,今后無論如何,他都要守護好眼前的人,不讓她因自己的疏忽而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見璩明望著自己,神色漸趨嚴峻卻是一言不發,祁玉不由地擔心起來:“怎么了?是頭疼得厲害嗎?你歇著,我讓人去找郎中來。”

    “不用。”璩明拉住了祁玉,撫著她的臉有感而發道:“于我而言,你就是最好的郎中。只要與你在一起,我任何病痛都可無藥而愈。”

    祁玉與璩明是兩情相悅下成的親,可這樣的甜言蜜語,她還是頭一次聽璩明說,又是窩心又是羞赧,紅著臉說不出話來。璩明笑著吻了吻她,起身下了床。

    璩明與祁玉新婚燕爾情濃意厚之時,祁重和柏溪到了柏長善的藥廬。在南國,成婚者可休假五日。若要瞞著祁玉,璩明便不能來此詢問。二人打算著問清了來龍去脈,再去璩府給一個交代。

    柏長善帶著祁重與柏溪去到了藥廬最里頭的一間屋子,關起門,他將兩份藥遞與了柏溪:“這是我連夜調好的傷藥。用了這個,不出三日,五meimei和璩大人的傷便能痊愈,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柏溪福身謝過,接了藥。祁重對此也表示了謝意后,開口問道:“今日我與溪兒前來,是想問柏二爺昨天的事。”

    柏長善早知二人的來意,卻不預備實言相告。祁重說完,他請求道:“昨日之事兇險,好在化險為夷了。可否請少將軍與五meimei不要追究了?”

    聽了這話,祁重與柏溪都意外不已。祁重自是不肯:“事關我妻子的清白,親妹的終身,柏二爺讓我糊里糊涂地就此放過?”

    “請少將軍賞我一個薄面。”面對祁重的質問,柏長善堅持到。

    “柏二爺如此維護下藥之人,想必那人與貴府頗有淵源了。”

    柏長善的為人祁重與柏溪都很清楚。他若心有偏私,不會三番兩次出手相救。此時他執意不以誠相待,反倒教祁重與柏溪想到了關鍵。尤其是柏溪,昨日見過誰,發生了何事,她比祁重更加心中有數,一下子便明白了讓柏長善難言的癥結所在。

    “她恨我,大可沖我一人而來,不該累及無辜。” 祁重話音落下許久,柏長善都不曾言語。柏溪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祁重也已猜到。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