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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閨塾女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難。”

    祁玉沒有聽懂柏溪的話,璩明卻是心知肚明。想起與柏長興偶遇進而商議時的一幕,他也是不無感慨:“是啊。若是查明此事與柏院士有關,柏大人真不知要怎么辦了。”

    “你是說陷害大嫂的人是……”聽出了璩明話中的玄機,祁玉難以置信:“可這對他有何好處呢?”

    “只是猜測罷了。”柏溪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簡單回了祁玉一句,即是問向璩明:“對了,剛才你說事情有轉機?是查出了什么嗎?”

    璩明斂了情緒,忙是配合著點了點頭:“皇上派去找代筆之人的人一無所獲,柏大人與我便就此提出質疑。雖比不上考卷那般的物證有說服力,但沒有人證,皇上也不愿妄下判斷。當即下令全力搜查,待人證物證齊全再判此案。如此一來,我們便有時間去找證據,還老師清白。”

    “大嫂沒有作弊,哪來的代筆之人呢?”祁玉一語道出了關鍵。

    柏溪對此也不樂觀。

    “智者千慮尚有一失。只要是人為的謀劃,必然會有漏洞。”璩明表現的信心十足。

    “無論如何,諸事小心。他們既然出手了,不會就此罷休,不要為了我誤了自己。”柏溪囑咐道:“這話,璩大人記著,也煩請轉告大哥。”璩明應該還不清楚他們與盛滌塵的事,但柏長興知道了,一定會轉達。

    柏溪剛剛說完,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璩明忙是退到了祁玉身后,低下了頭。

    祁玉起身,獄卒走了進來。柏溪身陷囹圄,但將軍府并未失勢,他目前還不敢罪將軍府的人。朝祁玉施了一禮,獄卒討好地笑道:“大小姐,換班的時辰要到了,您不能再多留了。”

    “知道了。”祁玉沒有讓獄卒為難,從璩明手中接過一個荷包:“今日多謝你行方便之事。我嫂嫂還要在此多留一段時間,請多費心照看。”

    “哎呦大小姐您看……您這是哪兒的話。”獄卒誠惶誠恐地接過那包碎銀子,笑逐顏開地說道:“您放心,有小的在一日,夫人絕對不會受苦。”

    “那就謝謝你了。”祁玉對著獄卒說完,回頭看了柏溪一眼。柏溪對她笑了一笑,她便帶著璩明離開了。

    回頭看到田柔睡得香甜,柏溪試探著喊了幾聲,見對方沒有反應且不似有假,便隨她去了。或許是跟祁玉與璩明的見面讓柏溪安了不少的心,她感覺到了倦意。靠著墻坐下,閉上雙眼,沒過一會兒,便沉沉睡了去。

    身處牢獄不見天日,柏溪一覺醒來,也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看見地上放著兩碗未動的牢飯與水,才知已是第二天了。她就著一碗水漱了口擦了眼,覺得清醒了不少。再看田柔,半分沒有醒轉的意思。如果不是斷定她的身份不簡單,柏溪真要佩服她的沒心沒肺了。

    一邊吃著難以下咽的飯菜,一邊想著不知外頭情形如何,大半日很快就過去了。田柔仍舊一動不動地躺著,柏溪忽然意識到了不妙,忙是走上前去,先是輕輕推了推人,肢體的僵硬讓她整顆心往下一沉。她伸出手去探田柔的鼻息——哪里還有呼吸?

    ☆、第二十八章 死有對證

    陷害之人不給柏長興與璩明絲毫可以反轉的機會。早在柏溪發現之前,皇帝就在今日的早朝上得知了田柔死亡的消息。

    乾坤殿內,皇帝看著刑部侍郎李松呈上的奏報,面色不善。玉階下,大皇子盛滌塵、二皇子盛滌玄、四皇子盛滌朗站于第一排,身后是各大臣依文武職分左右而立,再依官職高低按序排成行。

    殿內有幾十號人,卻是鴉雀無聲。看完奏折,皇帝望向一眾臣子,原本低著頭的人群又將身子俯下了三分。滿朝文武中,有三朝元老,有功高的老臣,也有新進的年輕面孔,皇帝心里不住地感慨——若是他們都能一心為國,大公無私,他這個皇帝也不必做得這么累了。

    “人前一天關進去,第二天就暴斃。李松,你就是這樣管轄刑部的?”

    皇帝語氣不善,李松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皇上明鑒,非是臣看管不力,而是有人處心積慮替人脫罪,臣……防不勝防啊!”

    “哦?”皇帝挑了挑眉,一臉的好奇:“如此說來,你已經查清楚了。”

    聽到這里,璩明便知自己與祁玉去過天牢的事被發現了。只是他沒想到,對方下手這么快又這么狠。不等李松回答,他自行上前承認道:“啟稟皇上,李大人所指‘處心積慮’之人,應該是臣了。”

    “不止你,還有祁府大小姐祁玉,是她掩護你進天牢的。”李松似是害怕璩明一人擔下所有罪責,連忙說出了祁玉的名字。

    祁老將軍、盛滌塵和柏長興聞言都面色一凜,璩明卻氣定神閑。他并不看李松,只對皇帝稟話道:“得知老師被誣陷,臣即刻前去將軍府找到祁老將軍,懇求他安排臣去見老師一面。為了掩人耳目,臣扮作大小姐的隨身丫鬟去了天牢,與老師細說了外頭的情形,好教她安心,并無謀害人命之事。”

    “皇上并無探監的禁令,璩大人為何不光明正大地去看人?”李松當即質疑到。

    璩明反問道:“我如此隱秘都被李大人獲悉了,要是光明正大,怕是連牢房的門都進不去吧?”

    “砌辭狡辯!”李松毫不示弱:“柏溪會考作弊在前,殺人毀證在后,已是鐵錚錚的事實。至于璩大人是否為幫兇,我自會好好調查!”

    “如李大人所言,會考作弊已是死罪一條,我們何必多此一舉?”璩明寸步不讓:“殺人毀證的是某些不愿真相大白之人!”

    “誰知你們是不是因為無法自證清白,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李松自覺勝券在握,并不在意璩明試探性的話語:“田柔已死,璩大人怎么信口開河都成了。”

    “這么高明的反其道而行,一般人可想不到,李大人實在智慧。”璩明毫不留情地嘲笑到。

    一句話,讓除了李松之外的人都笑出了聲。盛滌塵與柏長興互相看了一眼,都示意對方不要太張揚。二皇子盛滌玄笑得最歡,四皇子盛滌朗比起他來顯得穩重,只扯了一下嘴角,笑意就消散了。皇帝以拳掩口地咳嗽了幾聲,殿內又恢復了肅靜。

    李松與璩明殿堂爭吵,已是失了禮儀,之前皇帝沒有怪罪,反倒聽得饒有興致。這下終是開了口:“你二人都言之有理,但有過亦是事實。璩明私下探監,李松監管不力,等下了朝,都各自領罰去。”

    “臣遵旨。”璩明與李松只能領旨謝恩。

    “柏敬,你對此事有何看法?”皇帝突然點了名。

    柏敬忙是上前,躬身拜道:“臣只覺此事匪夷所思,但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不能不解啊!”皇帝意味深長地笑道:“此案一日不破,你也是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