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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旁邊的山,果然看到了滿山的黑氣。這是怨氣,是詛咒,這么濃郁的怨氣,就算要找人來凈化恐怕都不簡單。大天狗知道自己在這里停留的時間不多了,他看著眼前的鳥妖,眼中不帶感情。“大將是你,我就放心了。”他cao縱著風瞬間將對方一分為二,本來想再轉身看關翊常一眼,卻在那之前便被妖異的火焰吞噬殆盡,地上只留下了一些黑色的殘骸。而鳥妖死了,圍攻這關翊常那邊的妖怪卻沒有絲毫慌亂,妖怪們很快又推了一個最為強大的妖怪出來。這些妖怪的眼中都閃著兇光,其中有著對血rou以及靈力毫不掩飾的渴望。日暮戈薇等人都各自作戰著,多多少少都受了一點傷,關翊常卻被三日月宗近保護的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他看著保護著自己的付喪神,有些痛恨自己為什么沒有跟小白去學幾招陰陽術。想要再次掏出紙人召喚,卻不慎將紙人掉到了地上,還來不及撿起,那薄薄的紙片便被風刮走了。他看著仿佛無窮無盡的妖怪,只能站在原地,漸漸的感到了迷茫。不知怎么的,關翊常突然想到,自己會不會死在這里?明明什么傷都沒有,只是旁觀著別人的戰斗,這種念頭卻浮上腦海。“哦呀,主君,您想的東西可真是危險,還是就此停止為好。”耳邊突然響起三日月宗近的聲音。美麗的付喪神揮舞著刀,動作凌厲卻仍然顯得無比優雅,深藍發絲上別著的金色流蘇隨著他的動作擺動,基本一擊斃命。“為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哈哈哈,老人家可是什么都知道的噢。”三日月宗近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也微笑著,他從容的砍殺著敵人,猛地一揮將刀上的血甩去,轉頭凝視著關翊常。“我不會讓您死的,主君,不要再想那種事了。”“這次,如果您死了,我便自行碎刀。”他印著新月的眸子里盛滿月亮的柔光。“只是這么簡單的事情而已。”第15章“付喪神?”狼妖腳踩著眾多伙伴的尸體,看著三日月宗近露出了猙獰的爪牙。“只是區區付喪神,怎么可能阻擋得了我們。”“哦呀,那么,你要來嘗嘗你口中區區付喪神的一刀嗎?”三日月宗近手持本體,表情一如既往。“我不用跟你打。”狼妖嗤笑道。它在這一路上一直試圖將三日月宗近引開,可對方卻像是巖石一樣牢牢的護住身后的人一動不動。它只能通過攻擊付喪神身后的人來讓三日月宗近一點一點的離開原本的位置,然后被引到這里。“從你踏入這里開始,你就已經開始腐朽了!”狼妖的聲線提高。付喪神,雖說也能被歸類為妖怪,亦能被稱作神明。日本八百萬諸神,有不少就是付喪神。人類供奉起一件物品,有所祈求,天長日久,神明自然就會從中誕生。付喪神的神格即使低下,也依舊是神,既然是神,就必定無法承受污穢之物。比如怨氣,比如詛咒。這座山,從不知什么時候起,黑氣便開始蔓延,原因不明,所以也就沒有對策,一些巫女法師曾試圖前來凈化,卻都死在了這里。這對妖怪來說卻是十足的福地,哪怕會喪失神志,但力量卻會迅速提升。而三日月宗近腳下,便是黑氣聚集得最多的地方,就像是盛水的碗底,這里的黑氣粘膩而且沉重,這個付喪神過一會兒便會喪失形體,最后連作為本體的那把刀也被腐蝕掉,變成兇惡的妖刀。那個被他護著的人類也沒救了,等他被黑氣侵蝕得失去意識,就把他吃了!狼妖緊緊的盯著三日月宗近,等著對方倒下的那一刻。三日月宗近環視四周一眼,面上了然。“嗯,這里的詛咒很重呢,還有怨氣,說是大兇之地也不過如此了吧。”“可是啊,雖然是上了年紀,也遠沒有到腐朽的時候,我還沒有那么容易就腐朽掉呀。”他的語氣沒有因為眼前的情況而有絲毫改變,甚至還帶著笑。“哈哈哈,畢竟還有主君要保護呢。”狼妖注意到了不對。這時間也太長了。且不說這付喪神,就連他身后的人類也沒有一點事,這是怎么回事。隨后,狼妖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不自覺的后退一步,原本就是豎瞳的眼睛縮的跟針一樣細。不可能。這種事,怎么可能。黑氣,在被眼前的付喪神吸收。而付喪神的美麗卻絲毫不減,身上是清冷的氣息。狼妖看到三日月宗近的手抬起,套著黑色籠手的指尖,正翻騰著黑氣。它看見付喪神的眼中似乎浮現出些許苦惱,像是苦惱于那些黑氣怎么就跑出來了。然后,楞楞的對上了三日月宗近的眸子,對上了藏在月亮后面一閃而過的紅光。天下五劍之中最美的刀劍對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笑著無聲說道。[對主君可要保密,哈哈哈]接著他的另一只手抬起,本體劃出一道凌厲的劍氣,直接將狼妖一分為二。三日月宗近利落的收刀入鞘,對著關翊常伸出手。“來,主君,這邊已經安全了。”那只手修長,骨節分明,套著黑色的籠手,跟它的主人一樣,美得幾乎能稱得上是藝術品。關翊常完全沒有察覺之前發生了什么,他只看到三日月宗近跟狼妖對持著,中間停頓了一下,接著狼妖就死了,在狼妖的尸體落地之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發生了什么???三日月宗近拉著他的手,去尋找日暮戈薇等人。關翊常看了四周一眼,有些疑惑。“我怎么覺得,這附近有些黑?”“哈哈哈,可能因為是在山里吧。”三日月宗近答道。而關翊常卻是停下了腳步。“我感覺,這里有什么東西。”“嗯?有什么?”關翊常也不答,只是松開了三日月宗近的手,表情變得有些恍惚,他站在原地不動,像是在感受著什么,隨后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三日月宗近什么也沒說,只是跟在了他的身后。不過一會兒,他們的眼前便出現了一片空地。那中間插著一把刀,以那把刀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圓,空曠的地面上寸草不生,明明是在山里,卻連蟲子的叫聲也聽不到。關翊常覺得有人在呼喚自己。悲傷卻熱切,盡管如此仍然努力按捺著自己的情緒,顫抖著聲線在呼喚著他。他慢慢的走到那把刀的前面,手指拂過傷痕累累的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