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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用處。鬼修撐著劍,喘著氣低頭看著自己腰側的手臂,這是齊瓊的,齊瓊握著匕首刺進鬼修身前那個蠱尸體內。齊瓊的聲音響在他耳邊:“我來抵擋一會兒。”鬼修卻是苦笑一聲,坐下讓齊瓊跨過自己,又遞過自己的劍,心里道:這把匕首怎么在他這里。他原本不打算過來的,可是他看到齊瓊掏出這把匕首,不忍心讓這把匕首沾染血跡。這把匕首是他給了梨悴的。齊瓊在戰場上使慣了刀,現在換劍也能使出齊家的刀法,只是刀換成劍,力量打了折扣。鬼修閉上眼,他聽著風聲便能聽出齊瓊到了哪一個動作。過了半晌,荊玉展那邊道:“這邊沒有了,快走!”所有人忙起身,跟著董三娘快步奔去。齊瓊揮出去一劍,也轉身跑向前去。地上都是粘膩的液體和絲狀的蠱,踩著軟乎乎的,像踩在濕透的棉花上。第56章第五十六章最后一個尸坑自然沒了尸體,所以可以看清石臺的模樣。那個石臺上有斑斑紅褐色,湊近了能聞到鐵銹味。荊玉展向前直去,現在他們個個疲憊,只求能快點跑出這里,躲開蠱尸的追擊。幾人一直跑到了另一個分叉路口,站了半晌,后面沒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那些蠱尸沒再追來。其實到了有花紋的那一段路,蠱尸便受干擾一般,不再前行。前面的蠱尸受后面來的蠱尸推擠,進入花紋路段,竟然像被火燒一般抽搐起來,只得急急調轉方向,推著原本是后面的蠱尸回去。然后他們又會緩慢地回到自己的那個尸坑,停下,露出笑容,睡去。這里既然是一個陣法,那么有蠱尸也有理由。這個陣法可能是為了保護什么,而這個東西在鶴州也有,要么是為了鎮壓什么,鶴州恰好也需要鎮壓。最左側的道路有一個向下的階梯,畢竟在這一層之下。他們剛進來時有一個三叉路口,現在這個卻只有兩叉,也就是說這個分叉路口沒有通往暗河的那一條路。幾人見蠱尸沒有跟來歇息多時,恢復了氣力才又起身,按著陣法圖,這里也應該有一處骨坑。幾人向那個方向走去,的確有一個骨坑在他們前面,他們進去之后,再順著路走,可是走了一刻,這條路前面便有一個石壁阻攔。無雙劍銳利非常,荊玉展揮出一劍,這石壁竟然只是有一個細長的劃痕。幾人回到那個骨坑,點燃了坑壁上的油燈,骨坑里頓時一片明亮。各人各自查看傷勢,溫灸一直被護著,安然無恙。齊瓊傷了手臂,鮮血流下,是剛剛與蠱尸打斗時受的傷。董三娘傷了手掌,臉上也被自己打傷。那條暗道太窄,她施展不開。小廝扭傷了腳,荊玉展傷了腿,鬼闕與鬼修看不出傷了那里,了塵一雙手被蠱尸的指甲劃得鮮血淋漓,有一條傷口深可見骨。溫灸撕了衣袖,先替齊瓊包扎了,此時他純白的衣衫已經變得穢跡斑駁,比較干凈的便是他的上半身。齊瓊手臂上的血流到他的衣襟上,他有些擔憂道:“公子,手指還能動嗎?”齊瓊試著動了動手指,道:“能。”溫灸點點頭,放下他的手臂,又去替董三娘包扎,董三娘擺擺手道:“你先替了塵止住血。”溫灸撕下布條,了塵伸出手讓他止血,鬼修看著溫灸這邊包扎,低聲道:“我們來理一理這件事,你們都說一遍自己的想法。”小廝是最先來的,小廝最先道:“我幾日前來過,那時從茶館下來走上一刻也能到出口。”鬼修道:“你把茶館為何要拍賣無雙的事說一遍。”小廝看一眼荊玉展,無雙的主人,道:“我本是茶館打雜的,那天茶館來了一個人,告訴我他能讓我賺大錢,提出借用茶館,然后拍賣無雙騙錢,所得的錢一人一半,那時我也可以帶著錢遠走,我一開始是不答應的,來買無雙的都是些武林人士,若是事情敗露我哪有命在。可是他說這個茶館有條暗道,可以直接離開,說著他便帶我走了一遍。若是那些人要來打我,可以從這里離開,我就接受了他的提議,散布消息說無雙出現,將要拍賣。又聽說幾日前一個姑娘丟失了一把劍,氣得用鞭子毀了客棧桌椅,我就結合了這件事,說那個姑娘丟失的就是無雙劍,這樣一來這件事就多了幾分可信度。”他說的姑娘就是董三娘,董三娘瞪他一眼,掏出一塊布帕擦著自己的鞭子。小廝沒想到董三娘丟失的的的確確是無雙寶劍。只是這劍不是被多人輾轉賣出,而是被荊玉展奪了去。荊玉展自小最渴望的便是他爹荊斬化的無雙劍,后來他爹看他天賦極好又勤于練劍便給了他。無奈一次打賭之后輸給了鬼修,不舍無雙便跟著鬼修來了這里。劍被董三娘拿走后他也一直跟著董三娘,跟了兩日了解了董三娘的功力,便在一天晚上搶了回去。齊瓊發現小廝說辭中的一個漏洞,便問道:“既然你們是為財,那何我未付銀錢你便逃跑?”小廝笑得諂媚,道:“大爺,當時你們步步緊逼,人又多,我哪敢再繼續騙下去。”小廝繼續道:“之后我進來就到了這條密道里,我走了一刻發現不對勁,想回去但是聽到了你們的聲音我不敢,就繼續往里走。我走過那個骨坑,嚇了一跳,一直進去,再到那個尸坑時,我嚇得跌坐在地,腿軟得很。腦子翁一聲便什么也想不到了。”齊瓊道:“我們是與董三娘一起來的。”董三娘瞪他一眼,現在所遭遇的這些已經超過了她的承受范圍,她脾氣本就暴躁,現在誰要是搭理她她便沒完了。她大聲道:“我只是想來看看無雙。”荊玉展笑道:“想來看看無雙的不在少數,今日來的恐怕也全是為了開開眼界。我來是因為無雙已經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是誰敢造假。鬼修與鬼闕也是與我一起來看熱鬧的。”現在只剩下了塵沒有說,溫灸已經給他包完了手,現在又去給荊玉展包扎大腿。了塵見眾人都看向他,便道:“我……有愧于齊閣主,之前看出他有血光之災我便一直守在閣主府門,今日閣主出行我便跟著來了。我來是想為閣主破解這血光之災,作為道歉。”了塵說話有些低啞,自從進了這密道一直都是這樣,齊瓊問道:“你嗓子怎么了?”了塵道:“無妨,近日得了風寒,還未好。”有時候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