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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盛名的姑娘是流歌,性子直爽。齊瓊找一個地方坐了,與溫灸笑意盈盈地談論這些,齊瓊道:“你看臺上那個姑娘。”溫灸笑答:“怎么了?”齊瓊道:“身段窈窕,眼波流轉似能魅惑人心。”溫灸知道男人都花心,他也是男人,他看過去也覺得那個姑娘的確如此。雖然長相并不出眾,但是那雙眼睛,猶如貓眼一般。當然,這樣說不是因為她的眼睛顏色像貓眼,而是說,她的眼睛很吸引人。一顰一笑間,似乎能奪人心魄。溫灸認同地點點頭:“不知可是流歌姑娘。”待那個姑娘歇息了,齊瓊招招手,那個姑娘過來,卻不是笑意盈盈,徑直坐下,道:“何事?”齊瓊細細看她半晌,道:“姑娘有些面熟。”那位姑娘道:“很多男人都與我說過這句話,可很多男人我見都沒見過。”齊瓊一頓,笑道:“或許我也沒見過姑娘,是姑娘像我一位故人。”姑娘微微一笑:“很多人也說我像他們的故人,有說是娘親的,是jiejie的,是表妹的,你呢?我像你的表姐還是meimei?”溫灸皺眉,這姑娘未免有些無禮,齊瓊仍然笑道:“像侄女。”姑娘眉頭一挑:“這一差就差了一個輩分,公子真是會占便宜。”姑娘看向溫灸,眼波流轉:“這位公子為何不說話?”齊瓊道:“他不常來這種地方,有些不適應。”姑娘笑道:“我叫鬼闕,若是這位公子不常來便回去吧。”溫灸有些惱怒,不常來不代表不能來,回道:“別的姑娘都叫流歌、青禾,為何你就取鬼闕這般瘆人的名字。”鬼闕噗嗤一笑:“我對你可沒有惡意,我是看你柔弱,受不了血腥。”她神秘道,“今晚這個地方可是要死人的。”“哦?”齊瓊問道,“可否細說?”鬼闕徑直抓起一個蘋果,咬一口道:“認識那邊那個男人嗎?”她說的是對面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正摟著一個船紡里的女孩,女孩依偎在他懷里小口一開一合,是在唱歌。“他摟著的是流歌,今晚死的就是他。”齊瓊五年都在戰場,當然不知道他是誰,問道:“他是誰?”“連他都不知道啊。”鬼闕鄙夷道,“知道九機門嗎?”九機門是國內大派,之前殺死柳右相之后被朝廷通緝,這齊瓊還是知道的,于是他點點頭。鬼闕望著溫灸,道:“他是九機門七長老。”溫灸一愣:“朝廷……不管嗎?”鬼闕笑道:“朝廷管不到這里,這條船上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嗎?”溫灸搖搖頭,鬼闕道:“今晚這條船上都是些餓狼。”鬼闕很享受別人期待她的話語,頓一下才道:“朝廷給出的賞銀豐厚,可有不少人心動。一些大派自然是不屑,可我們這些小派可是稀罕得很。”齊瓊驚訝道:“江湖之中不是不屑于與朝廷有瓜葛嗎?”闕朱道:“那些所謂武林正派自然潔身自好,我們這些小派可不顧這些。”齊瓊道:“所以你也是來殺人的?”“是。”鬼闕似乎有些得意,眼眸里光芒四散。“你說你們小派,你是何派?”“怎么?”鬼闕看向他,“你想抓我們啊?”齊瓊搖搖頭:“怎么會,好奇罷了。”鬼闕放下半個蘋果,眼波又流轉到溫灸那里:“你們也真是奇怪,兩個大男人來到花船誰也不叫,一起喝悶酒嗎?”齊瓊笑道:“我有溫灸便已足夠。”“哦,龍陽啊。”鬼闕拍拍手上的汁水,“我們要開始了,你們快走吧。”齊瓊挑釁道:“不走又如何?”鬼闕起身:“不走便不走,我還能咬你不成。”鬼闕說完便走了,過了一會兒,她再出來時端著一個木盤,木盤上有一杯酒。她淺笑盈盈過去遞給九機門七長老,說了幾句七長老就往齊瓊這邊看過來,還拿起酒懸空與他示意碰杯。齊瓊暗道不好,皮笑rou不笑與他一碰,一杯酒盡,鬼闕收好杯子,七長老立即捂著肚子掛在流歌上,臉色發青,顯然是中了毒。七長老身旁有一個男子,見此立即一枚飛鏢向齊瓊投來,齊瓊一偏,飛鏢釘入他身后的木柱。男子已在瞬間到他身前,手指之間露出幾枚小巧利器,厲聲道:“拿解藥來!”“啊!”忽然一聲尖叫,男子回頭望去,是七長老已經吐血身亡,流歌一身血色,嚇得花容失色,要奪路而走,男子手一揮,流歌背部中了三鏢,倒在地上立即臉色發青,一口黑血吐出,死不瞑目。男子未回頭又是一揮手,三支鏢向齊瓊而來,卻有一個黑影落在他們身前,長劍幾個回落,三支鏢便落在地上。黑衣男子回頭,他頭上的斗笠遮了他的臉,他低聲道:“鬼修。”聲音低啞,猶如枯骨。這是他們在茶館遇到的黑衣之人,他說,再一次遇到便說自己的名字。花船里的人大半跑光,留下的躍躍欲試,拿出藏好的兵器,一人站出來大聲道:“你怎能不問青紅皂白便出手傷人?”周圍人附和道:“是啊,流歌姑娘正值芳年,你怎可隨手傷人?”男子道:“那又如何?”周圍人大為氣憤,還想再說時,男子已經被一劍封喉。鬼修后退幾步,溫灸一身白衣染上幾點血紅,睜大眼看著齊瓊,齊瓊拍拍他的肩:“無妨的。”溫柔又寵溺。一個手提大刀的人道:“不知閣下何人?”鬼修不語,鬼闕走上前,笑道:“我們是修殿的人。”“修殿?”一個手拿皮鞭的女子道,“可是鶴州的修殿?”“正是。”“鶴州修殿怎么會跑到這里?”鬼闕道:“自然是因為九機門在這里,去與朝廷拿取賞銀。”一些人道:“你怎么證明這七長老是你殺的?”鬼闕盯著那些人:“毒是我下的,人是我看著死的。”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