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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一點也不倒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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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江城的冬日仿佛無比漫長,雪下了好幾場,氣溫也一降再降。

宋家的事情大部分都穩(wěn)定下來,宋文律終于空下時間,閑的時候就在小吃店里幫忙,晚上還能跟宋煋一起回家。

剛開始,路大劉兩口子還有些接受不了,后來時間長了人也慢慢習慣過來。至于為什么堂堂大總裁會屈居在他們這個小店里幫忙干活,這兩口子心也大,還以為人家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現(xiàn)在想換個胃口再體驗下他們普通人的生活。

而唯一一個明白其中真相的蘇杭,自從第一眼看到宋文律在店里出現(xiàn),便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只想著這人要到哪天會露出馬腳。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一眨眼,新的一年便款款而至。

小吃店在臘月初十就關了門,路大劉跟他媳婦收拾收拾東西,又買上一大堆年貨,算是衣錦還鄉(xiāng),他們本來還邀著宋煋跟他們一起回家過年,但最后卻被宋文律攔住,理由是怕少年睹鄉(xiāng)思人。

宋煋偏頭看男人一眼,男人悄悄握住他的手。

路大劉兩口子走不久,蘇杭也關了店門。

宋煋問他過年要不要一起,蘇杭擺擺手說:“我訂了去海南的飛機票,今年過年在那邊過了。”

小吃店一關門,宋煋沒了事干,偏偏到一年底,宋文律公司里又忙起來。

連著好幾天,宋煋晚上都沒能熬到男人回來。

又一天,宋煋晚上睡著的時候還是沒見著人,第二天醒來卻發(fā)現(xiàn)左手的一根手指上多個小東西。

金色的戒指牢牢圈在他的手指上,花紋樸素,但大小卻剛剛好。

宋煋手指摸在戒面上,聽到外間有人走動的聲音,穿上衣服就跑出去。

宋文律站在原地把人抱住,驚訝說:“怎么今天醒那么早?”

宋煋抬手說:“宋先生,這個是什么意思。”

宋文律面色一僵,耳根難得緩緩升起點紅,他本以為少年睡得熟,等少年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多了顆戒指的時候自己已經做好了進一步表白的準備,誰知道對方竟然醒早了。

摩挲著少年手指上的戒指,縱橫商場的男人第一回變得緊張兮兮。

他喉嚨滾動一下,圈住宋煋,反問道:“小路覺得是什么意思?”

宋煋手里金色的戒指在晨光之下反射出一道柔和的光澤,他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反而退開男人的懷抱,若有所思說:“宋先生的那個呢?”

宋文律一愣,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個小方盒。

方盒打開,一個比宋煋手上更大一圈的戒指靜靜躺在里面。

宋文律把戒指從盒子里拿出來,眼底緊張同時帶著些希冀地將戒指鄭重放在宋煋手里,沉聲說:“可以幫我戴上嗎?”

宋煋垂眼,手心攥起那枚戒指,輕聲說:“宋先生幫我戴戒指是什么意思,那我也是一樣的。”他緩緩把戒指捏在指尖,輕柔而緩慢地將戒指推進男人無名指的指根。

宋文律呼吸一緊,說:“你想好了,這么一戴,可就再也摘不下來了。”

宋煋說:“我知道。”

宋文律深吸一口氣,單膝跪在宋煋面前,雖然步驟有些不對,還有些倉促與潦草,但他還是要親口說出一句話:“路元,你愿意答應我的求婚嗎?”

男人的眼底滿是緊張,連平日里干燥的手心都溢出濕漉漉的汗水。

宋煋眨了眨眼,眼底是滿滿的笑意。

“我愿意。”

戒指兩人一直戴著沒摘,一直到過年,兩人一起采買年貨,在除夕當晚,宋煋從下午就開始忙活,做了一桌子菜,宋文律則負責家里的衛(wèi)生掃除。

每年春晚都是除夕的必備節(jié)目,兩人吃過晚飯坐在沙發(fā)上看晚會,晚會上的段子有些老套,宋文律的心思更是沒在那上頭,單獨捏著宋煋帶著戒指的手指玩,碰一碰,捏一捏,再親一親。

宋煋被他親的癢了,嘴角會忍不住彎起來。

大年初二,宋文律訂了兩張飛往國外的飛機票。

宋煋第一回踏足國外,領回了一張結婚證明。

結婚證明到手的那一刻,030的聲音傳進宋煋腦海:“任務目標孤獨值降低,當前孤獨值2。”

宋煋心頭一跳,抬眸看到男人漆黑眼底里那抹最深的溫柔與繾綣。

初五的時候,兩人回國,宋文律帶著宋煋去墓地分別祭拜了兩家父母。

宋煋沉默不言地給路家父母磕了三個響頭,宋文律陪他一起磕了。

臨走前,宋煋神色復雜地幫路虎清理了一下墓地前積攢的陳灰。

沈翠翠到底是沒有再來看一眼她的前夫。

宋父宋母的墓地在跟高的地方,兩人手里捧著菊花緩緩往上走,看到一座合并的雙人墓,墓碑上男女的照片正是風華正茂。

宋文律牽著宋煋的手,站在墓前給兩人深鞠一躬,輕聲說:“爸、媽,這是我愛人路元。”他漆黑的眸子出神地望著墓碑上那兩個幾乎快要變得陌生的人,終究是動動嘴唇沒再說出其它別的什么話。

宋老爺子的墓就在一旁,兩人靜靜在墓旁站了許久,直到天上又落了雪花,才轉身出了墓園。

時間從不會為誰停下腳步,新一年的到來,小吃店里的生意依舊紅火。

路大劉的兒子今年九月就要升中學,路大劉愁眉苦臉地天天電話里督促兒子好好學習,考個高分也好把兒子學籍給轉進城里,不然老娘跟兒子一起待在鄉(xiāng)下,路大劉也實在是放心不下。

宋煋手上的戒指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雖然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路大劉兩口子。

路大劉知道城里人流行搞基、賣腐,可他一直以為那都是年輕人鬧著玩兒的事,當不得真,可當宋煋一臉認真地告訴他,他結了婚,還是跟個男人的時候,路大劉徹底懵逼了。

“男人跟男人咋結婚?這、這國家政策也不允許啊。”路大劉結結巴巴說。

宋煋平靜說:“是在國外領的結婚證。”

路大劉張大嘴巴:“國外?”這么不得了的?!

大概是國外把這個鄉(xiāng)下男人給震懾住了,一連幾天路大劉走路都跟夢游一樣,大劉媳婦看得糟心,問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路大劉把話跟他媳婦一說,結果大劉媳婦一巴掌呼他頭上說:“結婚說白了就是搭伙過日子,人家小路又沒礙咱什么事兒,雖然對象性別不大對,但咱可不能歧視人家。”

路大劉委屈說:“我哪是歧視,我就是想那個國外結婚證,不得了的。”

大劉媳婦白他一眼,干活去了。

蘇杭在海南玩了大半個月,整個人黑了不止一圈,原本白皙的皮膚被曬成健康的小麥色。他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直直地殺進小吃店的后廚。

宋煋正在里面串著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