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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起來。走在院子里,四下安靜,寒風(fēng)刺骨,我披好棉衣,轉(zhuǎn)出黑漆漆的鹿梅居。走著走著,就不知走到何處的雅閣,已經(jīng)半夜三更,那屋里還亮著燈。我心道,莫不是小狼崽子。這些日子一直有他親哥哥在,我倒是與他很久未說上一句話了。可是走進(jìn)一看,卻不是他。屋中燃著細(xì)燭,院子倒是暗了些,一個青衣少年正蹲在地上擺弄瓶罐,聽到我走進(jìn)來,就抬頭看我,我愣了愣,想起這人是靜王府四主子,藥師阡庭舞。“原來是白公子。”“睡不著。隨處亂轉(zhuǎn)的。”我走過去,見他正在做藥,滿地的瓶罐子,藥爐子,他正坐在石階上,身邊還有一群草藥,我蹲下,輕輕捏起一根,立刻皺起眉頭,“這是野葛?”阡庭舞回屋取了一杯熱茶出來,遞給我道,“正是野葛。”我喝了口茶,覺得暖和許多,“四主子不是藥師么,怎么也擺弄起這等毒物。”“三主子前些日子煉了款毒藥,我同他打賭,三日之內(nèi)做出解藥,今兒是最后一夜,本想以毒攻毒,才找了些野葛,不過看來,這次的賭,我要輸了。”“有趣。你們賭什么的。”“賭一晚靜兒。”我沉默,不知道清明還在的話,是不是有朝一日,也要和我爭著誰來睡煌。院子里似乎種植了不少草藥,夜風(fēng)一過,一陣幽香。“還好白公子誤入我這百草園,若是撞進(jìn)了三主子的宣明府。可小心了他院中的那群午冠蛇。不過三主子這次的毒藥,確實(shí)難倒我了。”“解毒重在和解,制作毒藥,就要費(fèi)盡心思,百般搭配,叫解毒的人毫無頭緒,極容易出錯,再加有些毒性發(fā)作起來癥狀頗似,可起到混淆的作用,更是百巧心思,難上加難,三主子還給你加了三日之期,分明就是為難你么。”藥師大笑,“不錯。多謝白公子為我打抱不平,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天下至毒又算得什么。不過白公子,救人如救火,三個月后中毒人的尸骨都要爛透了,解藥也就成了一瓶廢物,三主子不算過分,是庭舞技不如人…………明夜本是庭舞與靜兒相會之期,恐怕要再等十日了。”說完這句,他開始嘆息。我暗中咂舌,這也算是被迫禁欲,可憐!可憐!可憐啊!“不過白公子竟然對制作毒藥有如此心得,真是難得,庭舞都沒聽云王提及過。”藥師說著看向我身后。我還沒回過神來,不明白他為何往我的身后看,只顧擺手道,“我只是在書上隨便看的。不算懂。”四主子淡笑不語,因?yàn)檎劦煤苋谇ⅲ业男那橐埠茌p松,都不知煌美人何時竟跟在我的身后,在院子門邊靜靜抱著胳膊,不動不語。直到我說完這話,他的聲音忽然在我身后響起,差點(diǎn)嚇飛了我三魂七魄。“白兒不是不識字么。莫不是本忘記錯了?”我猛地大震,不敢回頭,手指嚇得發(fā)抖,手里的茶杯也落在地上,立即摔得粉碎。點(diǎn)擊書簽————————————————————————————————————乖》作者有話要說:通過兩日很粗很粗的威脅,果然霸王率有所下降,水月甚喜。1414、十四章(完)...阡庭舞很驚訝地看到我這般反應(yīng),微一皺眉,煌美人已經(jīng)走了過來,繞到我面前,從懷中抽出一樣?xùn)|西,塞給阡庭舞,阡庭舞一看,頓時忍不住笑出聲。正是那本煌美人道,“這是玉兒公子贈與白兒之物,阡公子,靜王府怎會有這種東西。”“云王殿下恕罪。小玉兒不懂事。”阡庭舞分明憋著笑,煌美人回頭斜睨了我一眼,忽地俯身湊到阡庭舞耳邊,“這書本王已經(jīng)看過了。”阡庭舞淡笑道,“在下已經(jīng)不用看了。”阡庭舞的意思是……他已經(jīng)翻身了?煌美人頓時啞然,清了清嗓子,一言不發(fā)地將我?guī)ё吡恕?/br>走出四主子的庭院,煌美人忽地停住腳步,轉(zhuǎn)身捏住我的肩,我嚇得一僵,一動也不敢動彈。“以后不許跟他說話。”我愣住了,“為什么。”煌美人道,“他會把你教壞的。”我一頭霧水,還沒想好如何跟他解釋,于是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殿下。您怎么跟來了。”“本王好奇,大半夜的,白兒有何閑逛,莫不是藏了什么秘密……”煌美人理了理我的衣襟,笑道,“是不是跟在本王身邊太緊張,離開了反而忘記戒備,本王大咧咧地走在你身后,白兒竟真的沒發(fā)現(xiàn)么。”我暗暗嘆了口氣,屈膝跪了下去。煌美人退了一步,靠在一棵梅花樹下,慵懶地抬頭看著皓月,才又看看我。我低著頭,挺直背脊。煌美人輕笑道,“你是故意的罷。出門時可弄了不小動靜,本王就算睡得再熟,都被吵醒。”我捏緊衣擺,只覺得夜靜得可怕。“白兒怎么,不打算繼續(xù)裝下去了。本王若不把你查清楚,怎么敢跟你同床。”煌美人從樹下走過來,在我面前蹲下,“陌露白,天下第一毒王陌家的少主,總不該為了吃一頓rou,連身子都賣了罷。”我手一抖,將頭垂得更深。煌美人一把將我托起,拉起我的手就往回走,一路上一言不發(fā),很快便回到了鹿梅居,煌美人親手點(diǎn)了盞燈,背對著我道,“如果綺世子知道,要他半條命的骨花三清,就出自你陌家,白兒你說,他會不會氣得要哭。”我微微一笑,道,“看來殿下已經(jīng)知道白兒不識字只是裝模作樣,難怪方才將那本‘以下犯上’的書視為燙手山芋,忙丟給四主子了。”煌美人猛拍了一把桌子,半真半假地嗔怒道,“你大膽!你還真想‘造反’啊!?信不信本王殺了你之前,先把你閹了!”死到臨頭,誰怕誰,我仰起頭,冷笑道,“閹我之前,信不信白兒先用毒藥,毒得殿下永、垂、不、朽!”“你!好!”煌美人咬牙切齒地走過來,一把將我推過去,按在墻上,“你敢同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