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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疏強忍著要將她丟進河里的沖動,抿著唇角道:“閉嘴。” 長明乖乖的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 咩~ ☆、養傷 輕舟載著幾人破水而行,長明痛到滿頭虛汗。 細密的雨水滴落在水面上,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如今竟還下起了雨。 長明背上受著寒涼的水汽,臉色愈發慘白如紙。季云疏看了眼身后燈火通明的別院,想那三個侍衛已壯烈南歸,微一握拳,傾身將雨幕擋在長明之外,吩咐鐘馗幾人:“再快些。” 回到季王府的時候,天色仍未明。 明蟄堂亦是燈火通明,盤錦與一眾婢女仆人瞧見季云疏抱著長明一身血污大踏而入,嚇得撲棱棱跪了一地。 長明聞見這一陣撲棱棱膝蓋點地的聲音,臉皮一皺:“哎,你快叫她們起來。” 娘喲,平白無故得了這么多人一個大禮,她不會折壽罷。 季王爺腳步不停將她抱向正屋:“受著。” 長明因著箭傷本就氣短,聽見這話氣都快沒了,又敏銳的覺出他走的方向并非往西側屋,哎哎兩聲,抗議:“你走錯屋了,我屋在那頭。” 季王爺并不搭理,徑自將她拎進了自己的屋子,面朝下放在床上。 長明吭吭哧哧哼哼唧唧,眼一閉,暈了。 季王爺擰眉:“速去請李太醫。” 守在屋外的鐘馗兄得令縱走了。 可憐李太醫一把年紀,正是膏松夢深時,夢里太后娘娘正為著他幫著季王爺欺上瞞下的孽障要發落他。左右兩邊幾個太監正擰著笑將他從地上拎起來,李太醫嚇得三魂盡散,哆嗦道:“太后饒命,都是季王爺讓微臣這么干的。” 鐘馗兄拎著他的手一僵,眼一瞇,思考要不要替王爺提前將這個沒義氣的老搭伙結果了。但又一想,長明姑娘還等著呢,算了。 鐘馗兄拍拍他得臉:“李太醫,李太醫。” 李太醫癱軟著身子醒來,一雙渾濁的眼盛滿了驚恐:“鬼,鬼?” 鐘馗兄忍無可忍,隨手給他搭一件外袍,拎起他出門飛縱而去。 到了季王府,李太醫剩下的七魄也隨風消散了。 季王爺從屋內出來,手上捏著一只通紅的箭,箭身短小,頭刻精紋。 鐘馗兄伸手接過箭,聽見季王爺道:“去辦,利落點。” 于是鐘馗兄又領命縱走了。因連著縱了一整夜,腳步微有些踉蹌,但,誰讓他天生就是縱著走的命呢。正所謂人各有命不是,長明姑娘還天生的遭劫命呢。 若長明知曉這個想法,只怕要呵呵反駁一句:老子明明是天生的挨手刀的命。 李太醫的三魂七魄愣是被季王爺的威風震得統統回了竅。方才瞧見那帶血的箭,已然知曉自己為何在此處,便糾著自己在對季王爺的問禮中硬添了幾分關懷與擔憂:“王爺傷在何處?快給微臣瞧瞧。” 季王爺瞟了他一眼,道:“受傷的人在本王榻上。” 李太醫聽話的去看,一看,驚呆,指著已經包扎妥當趴在床上的長明道:“這,這,已經處理好了?” 季王爺嗯了聲:“本王已經包扎好了。” “那,微臣......” “你再給她看看脈,調理一番。” “是。” 看了脈,開了藥,李太醫終于功成身退。 此時,天色熹微。王府的下人們都折騰的一宿未眠,正三兩領著差在四處行當。 盤錦得令松李太醫出府,邊走邊問:“李太醫,我們家姑娘沒事吧。” 李太醫呵呵笑道:“姑娘的傷不深,也沒傷到要害,好好將養著也就是了。” 說完想起季王爺的包扎手法,贊賞:“也是王爺處理的及時,包扎的快。” 盤錦瞪眼張嘴:“......姑娘的傷,是王爺給包的?” 李太醫點點頭:“包扎的手法很是精妙。” 盤錦:“......” 這廂里,季王爺正坐在床前,瞧著昏睡中的長明。時不時撫一撫她的腦袋,時不時摸摸她得臉,時不時親親她的嘴...... 前兩個時不時很順利的時了,但第三個卻沒能成功。長明的扁毛畜生大約是嗅到了主人的味道,齜牙咧嘴的從窗子蹦進來,嚇得正在做虧心事的季王爺一僵。而后惱羞成怒,保持著做虧心事的姿勢轉頭道:“滾—” 長明覺著自己正漂浮在一片虛無當中,背上仍舊火辣辣的疼。迷糊間,聽見一聲“滾”,這道聲音里充滿了欲得未得的隱忍與不滿。就好像她第一次遇見季王爺那日,為了塊豆腐熬魚湯急得抓耳撓腮,心里總想著得到那塊豆腐。 顯然,季王爺和長明是同一個類型的人,他也很想得到他的那塊豆腐。 最后,終于還是得到了那塊豆腐。 季王爺稍稍抬起臉子,眼睜睜瞧著長明的臉由白變粉又轉紅,微微一笑,退開一些。 長明安靜的趴伏在床上,心跳的像一尾被困在木盞中的魚,拼了命的撞頭擺尾。 季王爺中邪了,中邪了...... 長明又默了一會兒,才咽了咽口水,裝出一副剛醒的模樣,哼了哼。 季王爺起身,又摸摸她的腦瓜子,道:“本王今日有些要事,先走了,回頭叫盤錦丫頭來陪你說話解悶。” 長明訕笑:“王爺忙,我不悶。” 她就算把自己悶死,也不會擺著上去給季王爺找樂子。 但長明實在低估了一個失去了行動能力的瞎子究竟可以無聊到何種程度。季王爺方才離開不到一個時辰,她卻覺得自己已經天昏地暗了大半輩子。 盤錦端著新煎的湯藥進了屋里,邊走邊嘮叨:“奴婢將您帶在身邊好好看著都能出這么大的事,姑娘你可讓人省點心吧。” 長明淚,拉過她的手:“我的盤錦喲,快來給姑娘我摸摸,長胖了沒?長高了沒?” 盤錦惱怒:“哎呀,姑娘小心傷口,王爺可是好不容易才給您包好的。” 長明一頭撞在了床柱上:“你說,季云疏,季云疏?” 盤錦哎呦一聲,興沖沖:“果然,包扎過傷口的就是不一般,姑娘都改口直接叫王爺名字啦。” ......不一般,不一般個錘子。 長明癱在榻上,宛如一條過冬的咸魚。 盤錦湊近她,賊溜溜道:“全院的小丫頭們都知道啦,姑娘還害羞?” “知道什么了......” “王爺讓姑娘住進了自己的屋子,還親自給姑娘包扎傷口呀。” “......” 長明正暗自捶胸頓足,忽聞門口傳來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如是道:“喲,本皇子還以為進錯了屋子呢。” 四皇子擺手,讓身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