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哦,”許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找找他去。”素素只當他要去找楚煊道謝,便也沒多言,抱著木盆出去了。雨滴洗刷著新發的枝葉,又將枝頭初綻的花朵打落,純白的花瓣鋪了一地。許攸執傘站在楚煊的院門外,看著一地的落花,蹙起了眉。怎么一個奴才也沒有?院子這么臟,都不打掃的么?正想著,耳畔突然劃過一道破空之聲,許攸心頭一顫,執傘的五指緊了緊,加快步伐向那聲音的源頭走去——是楚煊的書房。這一次他站在房門外,能清楚地聽到屋內那一下一下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楚煊!”許攸大力拍打著門扉,“楚煊!開門!”連喊數聲,門不但沒有打開,反而里邊傳出的長鞭破空之聲愈來愈大,愈來愈急促……春山醉(二十三)“住手!”許攸一掌將房門震碎,沖了進去,“楚煊!”跪在地上的那人,赤/裸著的背上布滿了殷紅交錯的鞭痕,他低垂著頭,散落下來的長發將他的半張臉遮住。許攸伸手抓住那將要再次落在他背上的長鞭,瞪著執鞭之人:“盟主!你未免也太過分了!”“哼,我管教我兒子,與你何干?”楚嚴踱到許攸面前,半瞇起眼睛看他,唇角含著意味深長的笑,“還是說,你想要一起來?”許攸氣極,咬牙將長鞭從楚嚴手中扯下,摔在地上,朝那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喝道:“楚煊!你就這么讓他打你?”楚煊脖子輕輕轉動了一下,那散落下來的長發因著他的動作稍稍向兩邊滑去,露出他蒼白覆汗的面頰,薄唇微啟,發出的聲音枯澀無力:“讓,他,打。”“你!”許攸一把推開面前的楚嚴,走到楚煊身旁,抓住他的胳膊就想將他拉起來,無奈楚煊是鐵了心的要繼續跪著,許攸拉他不動,只好回身質問楚嚴:“敢問盟主,楚煊到底做了何事,你要這樣懲罰他?”“他么?”又是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從頭至尾地拂過許攸被衣衫包裹嚴實的身子,“自然是犯了錯了。”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著,許攸大約也猜到了楚煊是因為救他才被楚嚴這樣懲罰,他不著痕跡地挪動腳步將楚煊擋在身后,面色沉靜道:“盟主要如何才會放過他?”“等我消了氣,自然就會放了他。”楚嚴此時也明白對許攸下手一事已經無望,只能打打楚煊來發泄心中的不悅。“聽這意思,盟主是不打算就此停手了?”許攸抬腳將地上那截鞭子踩在腳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盟主還要繼續如此懲罰楚煊,我可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呢。”“哦?”楚嚴眼中浮現出了nongnong的興味,“你要攔我?”許攸聳聳肩:“有何不可?”楚嚴看著許攸這張臉,就想到了他昨夜被自己禁錮玩弄卻無力反抗的模樣,只可惜被楚煊壞了他的好事。不過,雖然不能在床上征服他,那現下在床下征服,也一樣能讓他心生愉悅。“拔劍。”楚嚴后退了幾步,給兩人之間留了足夠的距離比試。許攸拔劍出鞘,一手握著劍柄,一手負在身后,暗暗揉了揉自己的腰。顛鸞倒鳳一整夜,現在還要打架,他的命真是苦。許攸手上握劍,楚嚴卻是赤手空拳,他微微笑道:“你是晚輩,我讓你一招。”“那我就不客氣了!”話落,長劍橫空劈出,直直朝楚嚴面門攻去。楚嚴側身一讓,避了過去,氣息平穩如常,垂在身側的手趁許攸不備,悄無聲息探至他身后,凝氣于掌,重重一拍。許攸一劍劈了空,動作迅速地回過身,右肩往下一沉,揮劍由下而上,挑開楚嚴手臂,手腕再一翻轉,那閃著寒芒的劍刃便疾速削向楚嚴咽喉。楚嚴掌力渾厚,那一掌打偏,落在許攸身后的屏風上,頃刻間那一扇大理石屏風便轟然破裂,碎石四處飛濺,帶著掌力余勢的石塊猛地砸在書架上,置滿書冊的書架竟前后晃動幾下,“嘭”的一聲往前傾倒,聲響震耳欲聾。長劍襲向咽喉,帶著nongnong殺意,楚嚴腰身往后一彎,左手又在腰側繞了個彎,搭上許攸脈門,用力一拖,便將他狠狠摔向地面。許攸被楚嚴捉住手腕甩向地面,腰間正正撞上了滾落地面的一塊碎石,登時腰背升起一陣劇痛,那劇痛直達心間,而后又擴向四肢,許攸只覺手腳疼痛過后,麻了一瞬,正要再起身與他纏斗,卻發現那“良心”劍不知幾時從自己掌中脫出,到了楚嚴的手里。楚嚴面露虎威,目光凜然,順勢挺劍而出,就要將許攸手腕筋脈挑斷,不料楚煊卻在這時撲到許攸身前,牢牢將他護住:“別,別傷,他。”楚煊跪得太久,雙腿已麻,又被楚嚴打了許久,身上已經脫力,所以只能半跪半爬著挪到許攸身前。“嘖嘖嘖,”楚嚴用劍身在楚煊面頰上拍了兩下,“你們兩個……他不讓我傷你,你不讓我傷他,那你說說,我要如何消了昨夜的氣?”楚煊將許攸扶坐起身,隨后跪在楚嚴面前,嘴上說著:“打我,便是。”暗中卻悄然運氣于丹田,催動真氣流轉,涌向四肢,沖破淤阻的筋脈,一陣暖意漸漸襲遍全身,周身頓感力量充沛。楚嚴心情忽然變得極好,他一腳將跪在他跟前的楚煊踹開,劍尖抵在許攸胸前,緩緩自他胸口劃過咽喉,最后停留在他紅潤的唇瓣上,輕輕點了兩點:“你若是不想我再傷楚煊,就自己脫了衣裳,代他受我的鞭子。”他忽然很想看看許攸那白皙瑩潤的肌膚上布滿斑斑紅痕的樣子,一定很妖冶惑人。許攸皺了皺眉,沒有動作。楚嚴用劍尖描摹著許攸的唇瓣,嘴上催促道:“快些,否則等我后悔了,你們兩個就都逃不掉了。”話音甫落,一只強勁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劍身,將那鋒利的劍尖抽離許攸唇瓣:“我,說了,別,傷,他。”楚嚴臉色變了變,他這個兒子因著心中顧及自己母親的性命,向來不敢違逆他,如今卻連續兩番為了同一個人而沖撞自己,這讓他壓抑不住心中翻滾的怒意:“若是我說不呢?”楚煊徐徐站起身,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沒有絲毫表情,周身卻發散著強烈的威壓:“試試。”言畢,腰間掛著的銀絲長鞭已然落入手中。楚嚴默然片刻,忽然輕輕一笑:“罷了,你們不讓我消氣,我只能去叫你那可憐的娘親幫我消消氣了。”話落,他將“良心”扔到許攸面前,眼中含笑看了楚煊一眼,轉身出門去了。楚煊目中閃過一抹痛苦,握著長鞭的五指緊得泛白,他深深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已是一片清明。“你的母親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