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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今日的逃跑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夭折了,這會兒也悶悶不樂地在院中練劍,他一是想著能悄悄逃跑,二則是想著逃跑被發(fā)現(xiàn)時,他若是武藝精進,說不定就能直接擊退顧瀟,光明正大地離開此處。所以這些天他一有閑暇便苦練招式。“許哥哥。”顧真真在府里逛著逛著,又轉(zhuǎn)到了顧瀟院中。雖說這段時日顧瀟不再限制許攸的自由,但也沒有叫他搬出去,所以他仍是住在顧瀟的院里,臥房與他相鄰。許攸見到顧真真正用那雙清澈純真的眸子看著自己,忽然心生一計,若他要回國都,路上的盤纏自然是不能少的,可他現(xiàn)在身無分文,顧瀟根本不給銀兩給他花,所以他一直在想辦法斂財,但是都沒有成功,現(xiàn)下看著顧真真,心中一動,暗道:這里不就有個錢罐子么?“丫頭,平日你哥哥給你銀兩使么?”許攸左右瞧了瞧,見沒人,便拉著她的手進了屋內(nèi)。“給啊,但是都在婢女身上。”每次顧真真出府都是有婢女陪著的,所以顧瀟直接把錢交給婢女保管,這樣也能防止她胡亂花錢。許攸郁悶了:“你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么?”“嗯,”顧真真老實地點點頭,“怎么了,許哥哥需要銀子么?”“是啊。”許攸滿面愁容,低聲喃喃,“沒有銀子怎么行……”平日里許攸吃住用度都是顧府的,根本用不到銀子,這會兒聽他這樣說,顧真真心里咯噔一下:“許哥哥,你要銀子做什么?你要離開這里。”語氣不是疑惑,而是肯定。被顧真真察覺出了意圖,許攸也沒有絲毫緊張和窘迫:“是啊,我府上出了事,我想回去看看。”“你走不了的。”顧真真看著許攸的眼中居然露出了幾分同情。許攸眉梢一挑:“為何?”“我哥哥在你身上下了引路魂。”顧真真說完,就認(rèn)認(rèn)真真地觀察起許攸的臉色來,想看看他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引路魂是一味專門用來追蹤的藥物,只要服下引路魂,不管走到哪里,身上都會散發(fā)出一種人類無法嗅到的獨特氣味,吸引彩蝶而至,追蹤者便可跟著彩蝶尋到服下引路魂的人。幾千年來,引路魂作為宮廷秘藥,已經(jīng)為宮人尋到了許多逃出宮外的妃子,宮人依靠引路魂與彩蝶,找到那些出逃的妃嬪,將她們捉回宮里接受帝王的懲處。許攸對江湖事不了解,但既然引路魂是宮里的東西,他從小與國都里的小王爺一塊兒長大,自然熟知宮內(nèi)秘事,對這引路魂也有所耳聞。他聽到自己服了引路魂時,第一反應(yīng)是回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服下的,但又想到他頓頓吃的都是顧府的東西,若是顧瀟想在飯菜里做手腳,再容易不過。“解藥呢?”許攸知道引路魂是有解藥的。顧真真覺得他哥哥那樣謹(jǐn)慎的性子,若是許攸知道解藥在哪里,也不可能輕易拿到手,所以就不打算瞞著他:“解藥在我哥哥房里的書架上,那書架背后有一個暗格,暗格是鎖上的,鑰匙呢,他總是隨身攜帶,只有在睡著時才會從身上解下鑰匙,放在枕邊。”事情宜早不宜遲,許攸頷首示意顧真真他知道了,便開始在心里為今夜偷解藥一事做謀劃。“許哥哥,若你回了國都,以后還會來看我么?”顧真真雖然覺得許攸不可能成功,但他也不會一輩子都待在顧府,總有一天要離開的,所以與其等到以后再問這個問題,顧真真覺得現(xiàn)在問也是一樣的。以后的事沒人知道,許攸捏了捏顧真真的臉,語氣輕松:“當(dāng)然會啊,好歹你也叫了我這么多聲的哥哥,我早就把你當(dāng)成親meimei了,怎么舍得不來看你?”兩人又說了一些家常,許攸給顧真真說了許多國都好玩的地方:“將來若是有機會,我?guī)闳ツ切┑胤接蝹€遍,好不好?”“好。”顧真真被許攸哄得笑彎了眼。用過晚飯之后,許攸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待著,他搬了張椅子放在墻邊,附耳貼到墻上,凝神諦聽隔壁顧瀟房內(nèi)的動靜。丑時一刻,顧瀟房內(nèi)安靜了下來,只剩他那平穩(wěn)的呼吸聲。許攸站起身,尚未動作,心中先歡喜起來,眼前仿佛已然看到了國都繁華熱鬧的街市景象。擰了擰自己的大腿rou,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又過了許久,想著顧瀟已經(jīng)睡熟了,許攸才屏住呼吸,悄悄地摸進了顧瀟房內(nèi)。進了房門,拐到屏風(fēng)后面,一眼便看到床榻上睡得安穩(wěn)的顧瀟。睡著了的顧瀟臉上再也看不到那商人慣有的虛偽笑容,而他白日那副溫潤謙恭的模樣也已消失殆盡,只是眉目間凝聚著一抹許攸從未見過的陰郁。沒心思多想,確認(rèn)了顧瀟睡熟之后,許攸便輕手輕腳地爬上了顧瀟的床榻……春山醉(十一)許攸雙膝跪在床榻邊上,俯身越過躺在床榻中央的顧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他枕邊細(xì)細(xì)地摸索著。流云掩月,屋中一片黑暗,許攸在顧瀟枕邊摸了好一會兒,仍是找不到顧真真口中所說的鑰匙,心中漸漸焦躁起來。心煩意亂,呼吸自然也變得急促粗重。就在他幾乎要以為顧真真是誆他的時候,指尖忽然觸碰到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他心中一喜,還沒來得及將那串鑰匙從枕頭底下取出來,手腕上便搭上了一只溫?zé)岬氖终疲骸霸S攸。”聲音低沉暗啞,還隱隱含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情/欲。許攸渾身一僵,隨后如木偶一般緩緩轉(zhuǎn)動僵硬的脖頸看向那本該陷入睡夢中的人:“你——”不是睡著了么!顧瀟原本已經(jīng)睡著了,還做了一個難得的好夢,他夢到自己身處星月樓,與溫柔解意的愁痕姑娘飲酒談心,好不容易從桌前談到了床上,做足了前戲,還沒開始放縱享樂,就被許攸那略微粗重的呼吸聲給吵醒了。許攸的呼吸聲其實也不算重,只是顧瀟乃習(xí)武之人,五感自然比常人敏銳許多。白日里臉上時刻掛著不同含義的笑容,這已經(jīng)讓顧瀟極度厭倦了,所以一到夜間,他便會卸下所有偽裝,不再做絲毫的掩飾,這時見許攸出現(xiàn)在他房里,擾了他的美夢,心中便生出了幾分不悅,自然更是懶得故作姿態(tài),博取他的好感,一張臉上神情淡漠,聲音也有些冷:“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床上來做什么?”許攸知道無論他如何找借口,皆是騙不過顧瀟,便認(rèn)命似的保持沉默。那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掌順著他的手背慢慢往下摸去,直至與他一樣觸碰到了那冰涼的鑰匙。“你是來找這個的?”顧瀟輕笑一聲,從枕頭底下取出了那串鑰匙,還順帶著將許攸的手一起拿了出來。“沒錯。”許攸跪坐在床榻上,此時顧瀟已經(jīng)明白他打算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