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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 如果,如果…… 太多的假設絲毫不切實際,蘇婉之無奈的半閉雙眼,手指不由自主的觸到姬恪的手掌,慢慢攤開。 細長手指一勾一劃。 姬恪,對于你,我到底算什么? 心口慢慢騰起了說不出的滋味,或痛或傷或悵或惘,她這輩子真是栽在了姬恪的手上,栽了一次不算,居然還栽了兩次。 可是,喜歡就是喜歡,又有什么辦法。 慢慢俯□,在姬恪失去血色微微干裂的唇上印上一吻,淡若煙云。 隨即蘇婉之爬起身披上外袍,臉上再看不出半分剛才的繾綣。 她也只是敢在姬恪昏迷的時候做這些,若姬恪真醒了,她倒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對了。 深吸一口氣,蘇婉之下床朝門外看,許是剛才的動靜太大,這會倒沒有多少人。 不過,此地顯然也不是久留之地,雖說現在人走了,但保不準對方一會發現那人不是姬恪就又回來了,想著,蘇婉之把姬恪扶起,替他穿上鞋襪,又戴上面紗,攙扶著姬恪背起包袱就朝外走去。 到了樓下正遇上欲上樓蘇星,蘇星見蘇婉之忙小聲急急道:“小姐,剛才那些人是來抓姬……公子的,你看到沒有!” “我知道,我們現在就走,你去和掌柜說待會其徐回來讓他先在這等著。” 蘇星連連應聲,跑向柜臺。 許是因為病的緣故,姬恪并不太重,甚至蘇婉之一用力就能透過單薄的衣衫摸到姬恪的骨骼,些許膈人。 壓下心頭的憂心,蘇婉之繼續朝前走。 看著人來人往的陌生街道,蘇婉之頓了頓腳步,客棧是不能再住了,齊州境內她又完全不認識,下面要去哪好? 思前想后,蘇婉之終于想到了一個可以住宿還不會被無故盤查,并且可以打聽消息的地方。 ****************************************************************************** 夜上妝濃,芙蓉樓前脂粉香氣彌散,樓內喧囂,自是聲色犬馬燈紅酒綠,一片芙蓉鄉的景致。 “公子,公子,怎么瞧著有些面生……您這是第一次來,我們芙蓉樓的姑娘可都是個頂個的大美人,包您滿意……” 一身華衣的搖著金邊折扇,半掩唇的年輕公子露出了頗感興趣又很是遺憾的表情,身上掛著的玉玨瓔珞隨之晃動,顯出幾分貴氣:“鴇mama呀,我確是頭回來這里,不過今次可能不能來見識您家的美人……” “呦,公子這是為何啊?” 年輕公子對著自家小廝勾了勾手指,那矮個子的小廝抱著個昏迷不醒的人走上近前。 “mama瞧這姑娘如何?”折扇一收,半挑起那人的臉。 半盞燈光輝映,投射在那人的面容上,白皙的肌膚如玉如雪,五官毫無瑕疵,宛如天賜,唯獨唇色略白,但姣好的唇形反讓人覺得別有一番特色,只是這容貌即便在青樓的浮華喧塵中,仍是透出幾分清冷出塵尊貴之意,讓人不忍玷污,竟是美得不似人間該有。 只一眼,老鴇就看呆了眼。 美人她見多了,還真未見過如此樣貌的……真真是,要是落進她的手里,她保證能讓“她”紅透半個齊州! 不等她再看上兩眼,那年輕公子就迅速將美人的面容掩起,看著老鴇癡呆的樣子,流露出幾分不滿之意。 老鴇很快清醒過來,忙半贊半妒道:”公子,你這……姑娘,真是美!mama我也是頭回見到這么標致的美人。” 年輕公子的臉上這才有了幾分得色,悠悠搖著折扇:“好了,你也看到了,這可是個大官家的女兒,我花了大力氣弄來的,不過,我這身在外地,去客棧又覺得不安,鴇mama能不能給我弄間清靜些的院子……放心,這銀子我是不會短了你的!” 老鴇恍然大悟,這樣的事她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也知這樣的客人雖然不點小姐,但出手一般都比較闊綽,也不算賠本,忙不迭應道:“這容易,mama我馬上就帶你們去。” 年輕公子似無意嘆道:“明都呆的太不安生了,還是這齊州好,天高皇帝遠的。” 老鴇一聽這公子是明都來的,就更放心了:“那是那是,我聽其他的大人說現在明都里可亂了,各家大人都閉不出戶,生怕惹火燒身,改天就被人彈劾下去,據說是這天子快不行了,底下幾個兒子都想搶那個位置呢……”大約老百姓都有八卦的愛好,對方只說了一句,這廂老鴇就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反正明都和齊州離得可不近,也不怕有人來找她麻煩…… “……就說我們這齊州,那是齊王殿下的屬地,我雖沒見過齊王,但也知道,這齊王不止長得好也是真有才干的,他來這些年,不少商賈都是在他的鼓動下過來的,貪官也也比之前少了呢…………” 年輕公子若有所思的聽著,忽然打斷問:“對了,現在這齊州司馬是……” “公子想去拜訪?”老鴇自以為看出了對方的意圖,得意的一笑,“那公子可是問對人了,這司馬大人可是我們芙蓉樓的常客,最愛點我家的煙紅姑娘了,幾乎是隔幾日就要來一次呢,過兩日公子有意,mama倒是可以給公子牽個線,只不過……” 老鴇搓了搓手。 年輕公子當下一笑,從小廝手里接過一錠銀子放在老鴇手里,意蘊悠長道:“一切都麻煩鴇mama了。” ****************************************************************************** 走進院中,蘇婉之放下折扇一拍喉嚨,吐出一個喉結丸,頹然坐在八仙桌邊,就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又遞了一杯給蘇星。 蘇星把姬恪放在床上,也累得夠嗆,接過茶水喝了一口。 主仆二人相視一望,皆是默默無言。 良久,蘇星問:“小姐,你臉上的妝要不要洗掉?” “不用了。”蘇婉之搖頭。“萬一等會有人進來也不方便。” 蘇婉之自小扮男裝次數也不少,這次更是刻意去學蘇慎言的姿態,雖不是十成十的像,也像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