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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不好辯駁,只等生生應著。 待計蒙說完,蘇婉之原本準備著的道謝詞也徹底憋回了肚子里。 “好了,蘇婉之,你乖乖回去給我呆著,別再想東想西了。” 揮揮手,計蒙如趕小狗般推搡著蘇婉之。 蘇婉之實在憋屈的厲害,磨了磨牙,終于忍不住損了一句:“計大師兄,就你這性子……你不肯成親不會是因為沒有女子愿意要你吧。” 計蒙收住準備回轉的腿,邁了回去:“什么沒人要……”似想起什么,他皺眉,“你剛才在偷聽?” 蘇婉之正色:“不是偷聽,是正大光明站在門外聽罷了——掌門嗓門太大了。” “你都聽完了?” “差不多吧……” 計蒙皺起的眉舒展開,微微向上挑起:“你難道覺得我是因為沒人要?” 看計蒙不生氣,蘇婉之的心反而提了起來,說話也透著幾分謹慎:“我覺得……難道不是么?” 展了展眉,又掛起那似笑非笑不知真假的笑容,計蒙戲謔道:“沒錯,就是。不過,蘇婉之,我這次也算是救了你,既然我沒人肯要,你難道不該以身相許?” 計蒙的話讓蘇婉之一怔。 這個話題計蒙不是第一次說,她不知對方意思的真假,更不知怎么回答。 電光火石間,蘇婉之腦中飛轉,做了一個決定。 那廂計蒙已經先一步又笑開,也沖淡了方才的氣氛:“同你說笑而已,不用當真。” 說罷,側身欲回房。 卻在背過身的瞬間,聽見蘇婉之的話:“計蒙,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掌門逼得急,你又無人選的話,我可以先嫁給你,不過……你可以陪我回趟明都么?” ****************************************************************************** 一方的寇主黑風寨在一夜間易主之事,知道之人尚寥寥無幾。 本該是齊州齊王手下的兵士們有條不紊的接管了寨內的事務,清理焦礫殘垣,重建廢墟,順便清除藏匿在隱秘位置的余孽。 一切看起來井然有序。 而齊王殿下本人此刻卻不如他的剿匪事業(yè)來得那么順暢。 因為……齊王殿下病了。 姬恪的身體余毒未清,多年來一直用藥壓制,將毒素壓到最小,在祁山時,有時其徐供藥不及,毒素便會稍稍反噬,積少成多,點點毒素在經脈蔓延,又被計蒙一擊重創(chuàng),本來便是要修養(yǎng)多日的,后來緊接著被計蒙一劍刺下,那一劍雖然不是著意去刺的,到底還是給他的身體雪上加霜了。 好容易修養(yǎng)了些時日,又馬不停蹄的趕回明都,處理完明都的事務,又因為黑風寨的時再連夜趕來,終于,在確定黑風寨已拿下,蘇婉之安全離開后,姬恪的身體有些撐不住了。 他以為當日喉頭那一口甜腥只是巧合,未料那其實是個開始。 當晚,他昏迷了數個時辰,發(fā)起低熱,深夜醒來后臥在床上咳得肝膽俱裂、滿頭大汗,直到大口血吐出,才察覺不對。其徐忙熬了藥,讓姬恪服下,這藥他喝了八年,然而到了今日,已不那么起效。 其徐又趕忙帶人連夜去請大夫,但這跟隨姬恪多年的病癥又怎是能輕易治好的? 幾名大夫相互合計,開了張方子也只是勉強控制住了姬恪的病不再惡化。 原本姬恪是打算處理完黑風寨,就即刻趕回明都的,這個時候明都內煙云詭譎,時刻變化皆是風起云涌,隨時可能會有大變動,他必須要在明都做好準備,在大局已定之前攪亂這灘渾水,方能從中牟利,可若是遲了,那等著的結果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八年籌謀,盡在此時。 他不能功虧一簣。 可奈何,身體實在撐不住,不止其徐,就連他帶來的幾個齊州的守備都堅決反對姬恪如此近乎自殺的行為。 他只得留在黑風寨,暫得養(yǎng)病。 只是,病情連續(xù)幾日都絲毫不見好轉。 明都送來的諜報還是源源不斷傳到姬恪手中,朝中每一個三品以上大臣的動向,晟帝的動向以及大皇子姬止和二皇子姬躍近來的動作,他壓制住腦中的暈沉,一份份看過,一字不漏。 盡管每看完一份,他都要忍受幾乎無止境的咳意,和肺腑里翻攪的苦楚。 而正是在此時,姬恪接到了另一份來自不同渠道的消息。 消息里只有一句話: 蘇婉之與計蒙將于十日后在祁山上成親。 接到消息的同時,姬恪的手抖了抖,忍耐不住的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鮮血滴落在地面上,再慢慢洇成一灘深紅的污跡。 那尚未干涸的艷紅色澤,讓他一瞬間想起了那雙紅如火焰般刺目的眸子。 他忽然想知道,蘇婉之聽見他要成親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反應。 五二章 自幼時見著隔壁尚書家嫁女兒的風光場景后,蘇婉之便開始遐思自己成親時會是個什么樣的光景場面,會穿什么樣的嫁衣,會坐什么樣的轎子,會有多少賓客。 蘇夫人對這個話題也十分感興趣,一邊數落著蘇大人當年娶她的排場不夠大,一邊幫著蘇婉之構想。在這方面,蘇夫人顯然比蘇婉之有經驗的多,一番描述下來往往說得蘇婉之兩只大眼睛夜明珠似的亮。 然而,蘇婉之從未想過她的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后一次婚禮,會是在這樣倉促的情況下。 更未預料到同她成親的那個人并不是姬恪。 這個決定她下得很快,但也談不上后悔不后悔。 一方面計蒙確實是個好人,反正她此生也不見得會認真再嫁給別人,嫁誰不是嫁,另一方面,蘇婉之真的憋不住了,她想回明都,她想找到姬恪,她想質問姬恪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情去扮演謝宇,是覺得玩弄她很有趣還是說……無論如何,再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呆在祁山上,她做不到。 此外還有一點,卻是在當時沒有細想到的……賭氣也好,故意也好,一個孤身去找姬恪怎么都顯得弱勢了,憑什么只許姬恪娶妻,不許她嫁人? 只是,終究還是在看見計蒙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