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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 蘇婉之同樣沒預(yù)料到,連叫也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被壓了個結(jié)實(shí)。 而她的唇上也似乎覆蓋住了什么柔軟的東西。 四十章 靜,很靜。 幾聲寂寥的蟬鳴在夜空里顯得很是渺遠(yuǎn),仿佛從另外一個世界傳遞過來,絲毫不真實(shí),近在耳邊的似乎只有溫?zé)岫p緩的呼吸聲。 這樣的寂靜持續(xù)了幾秒。 蘇婉之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的確膽子很大,也從蘇慎言那里知道了不少男女之事,可是那都只是紙上談兵。這次卻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子有這么親密的接觸,即便和姬恪……也不過是靠得近點(diǎn)罷了。 被謝宇的身體壓住,撲面而來的便是那股清淡的茶香,接著是男子身上特有的麝香氣息,充斥了整個感官。 然而,最讓她無法忽視的是,唇上的觸感,柔軟還帶著點(diǎn)濡濕。 四目相接,均是愕然。 那個位置……只怕該是嘴唇。 心在一瞬間幾乎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來,卻也因此回神,忙抬手推開謝宇,蘇婉之自己退后兩步,抵著床架,兩頰的溫度上升像是燒了起來,她連看也不敢看謝宇,慌忙別開頭。 想說什么,又意識到房間里還有鄧玉瑤,忙捂住自己的嘴。 動作太大,被子都差點(diǎn)給她推下床來。 謝宇任由她推開,就勢下了床,期間一直低著頭,似乎也不知道該對蘇婉之說什么。 隔壁床鄧玉瑤的鼾聲如故,剛才突如其來的夢話好像只是錯覺一般。 但眼下兩人顯然都沒心情再去想。 一兩刻的沉默,謝宇從房間里走出。 他的腳步很輕也很穩(wěn),不疾不徐,走得并不快,但也只是很短的時間,蘇婉之再抬起頭,謝宇的身影已經(jīng)從房間里消失。 蘇婉之斜坐在榻上,沒有蓋著被褥,垂頭沉思了好一會,心里還是紊亂煩躁,又想起謝宇未必記得回去的路,也跟著下了床追出門去。 ****************************************************************************** 謝宇并沒有走遠(yuǎn),他腦中的紊亂絲毫不亞于蘇婉之,只是慣常的冷靜讓他沒有做出什么失禮的舉動。 無法否認(rèn)的是,剛才那一瞬間,他的腦中像炸開了什么一般。 幼時因身體緣故,而人又不在明都,所以他并未像其余皇子在十三四歲就有侍女侍奉床榻,也從未納過侍妾,畢竟光是齊州之事就夠讓他禪盡竭慮了,根本毫無風(fēng)花雪月的心思。 所以,同蘇婉之一樣,方才也是他第一次同一個女子有親密接觸。 雖然也曾在跌落山崖時環(huán)抱過蘇婉之,但那時精疲力盡,只想著盡快休息,半點(diǎn)旖旎的念頭也興不起。 然而,如今……腦中揮之不去的女子身上乃至唇上的芬芳的氣息,清新如雨后還沾染著露珠的梔子花,淡雅而讓人不自覺沉然。 他清楚的知道那個人是蘇婉之,被他傷害至深的蘇婉之。 也清楚的察覺到自己無法控制轉(zhuǎn)變的心態(tài)。 池塘里水質(zhì)清澈,幾可望見池底,一兩朵蓮花靜靜盛放。 謝宇俯身,粼粼微波漾動的水面倒映著那張沉醉了齊州大半少女心的容貌,忽然想起方才少女的手曾順著他的額摸索而下,心弦一亂,他無聲的掬一抔水沖刷在面頰上。 微涼的池水使人清醒,也讓他漸漸平靜下來。 從懷中掏出手帕拭干水珠,再取出方才因為太熱而褪下的面具,小心的覆蓋在自己的面容上。 面具薄如蟬翼,色澤如他微白的肌膚一般無二,接縫被巧妙藏于發(fā)下,除非探手細(xì)細(xì)摩挲,否則絕發(fā)現(xiàn)不了。 再抬起頭,他還是那個容貌平凡無奇的小書生謝宇。 “謝宇?!?/br> 身后有聲音輕喚。 謝宇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看向來人。 “你知道回去的路么?” 謝宇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露出淺淺笑容,聲音細(xì)弱:“我知道?!?/br> 明明還是謝宇的模樣,同樣平凡的五官和慣常的帶著書生氣的笑容,但蘇婉之就是抑制不住自己變亂的心跳,怎么看眼前這個人怎么覺得別扭。 這樣的情緒讓蘇婉之覺得實(shí)在很不舒服,好似總有什么壓在她的心口。 她閉了閉眼睛,豁出去般道:“方才那個……只是意外,你能不能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 謝宇一怔,看向蘇婉之。 蘇婉之也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轉(zhuǎn)向謝宇,似乎是現(xiàn)在才留意到,謝宇的睫毛很長,輕顫之下那雙眸子里映著溫潤的光也像是隨之輕漾,有種讓人心動的溫柔,襯托之下,那張平凡的臉也忽然變得好看了起來。 她又動了動唇,似乎還想說什么。 謝宇淡淡看了她一眼,已經(jīng)先道:“蘇小姐,你忘記了便是。” 他的口氣平靜,一如尋常。 但不知為何,蘇婉之總覺得他似乎……不是很開心。 低下頭,蘇婉之想解釋些什么,比如她并不是想劃清關(guān)系什么,只是……想了想,蘇婉之沮喪的發(fā)現(xiàn)自己私心里的確是想和謝宇劃清關(guān)系。 撮合謝宇和蘇星還是其次,主要是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謝宇之間發(fā)生什么。 見她一直欲言又止,看著他卻又不說話,謝宇心思幾轉(zhuǎn),終又笑了笑:“蘇小姐不用擔(dān)心,在下并不是無恥糾纏之人。我知小姐對我無意,能救我我已然感激不盡,更不敢有什么其他念頭?!?/br> 謝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婉之也算松下口氣。 “夜里路比白天可能還要難認(rèn),謝宇,反正我嫌熱,晚上估計也睡不著了,我?guī)慊厝ヒ伯?dāng)時散步。” 每日送飯食,這路蘇婉之自然比謝宇要熟悉。 見蘇婉之并無勉強(qiáng)之意,謝宇無可無不可的答應(yīng)了。 剛想走,謝宇一轉(zhuǎn)身,忽然留意到堆在院子一角柴禾中的一樣事物。 那是一塊不大的木雕,插在一個木樁上,粗糙的外形在朦朧的夜色下顯得很可怖,從木雕上可以分辨出大約是個人形的模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