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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傲。 她只是一抬起頭,蘇婉之就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姬恪并沒有拒絕月錦站到自己身側。 更何況月錦說的話也并非完全不實,他確實很喜歡聽月錦彈的曲子。 既柔情蜜意又順從,和緩如水。 月錦見狀,心頭一喜,隨即道:“蘇小姐,還有什么疑問么?” 蘇婉之見著對面那對璧人,耀目的把她的眼睛都快閃瞎了。 壓力越大,蘇婉之心里翻涌的情緒也越強烈。 所謂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她自然是明白的。 縮縮袖,蘇婉之正襟危坐道:“我有事想單獨同齊王說。” 潛臺詞,月錦姑娘可否先讓讓。 月錦不是笨蛋,自然明白,退了兩步,出去。 姬恪轉頭問她:“蘇小姐還有什么事情么?” 蘇婉之兩步走到姬恪身前,事到臨頭,她還是有那么點羞赧。 只好稍稍轉個彎子:“你喜歡這個月錦姑娘么?” 姬恪毫不猶豫笑道:“自然是喜歡的。不喜歡又怎會來聽她彈琴?” 蘇婉之解釋:“不是這種,是那種想娶回去做妻的那種。” 姬恪微微斂眸,良久道:“那種喜歡,卻是沒有。” 他吐字很慢,也很清晰。 蘇婉之聞之大喜,恨不能當場拍桌把姬恪定下。 但心里還殘存的那么些矜持讓她定了定道:“那你有喜歡的人么?” “不曾。” 蘇婉之悵然若失的“哦”了聲,對姬恪道:“那如果有人喜歡你呢?” 單刀直入,幾乎不帶掩飾。 其實姬恪從一開始就知道,蘇丞相之女喜歡他,第一次,第一面,蘇婉之尤穿著男裝看他時的目光,幾許忐忑,幾許焦灼,還有幾許的不知所措,都匯成了思慕之情。 這樣的目光他見得多了。 女子原本就比男子好cao縱,只是女子的行為過于受情感的支配,不如男子做事來得可靠,所以他一向很少利用女子做事,那樣的不可cao縱性太高。 只是,蘇婉之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送上門來的他為何不能利用一二? 更何況,蘇婉之如此身份和如此性格,要利用起來,實在太簡單。 他的聲音依舊清雅有禮,不曾絲毫改變。 “蘇小姐,你可知……很多人是不能輕易談喜歡與否的。”姬恪只略停,又繼續(xù)說,“你是否覺得月錦小姐喜歡我?” 蘇婉之一愣,還是直言道:“是啊,難道不是?” 姬恪淡笑搖頭。 “你不知道月錦小姐過去的經(jīng)歷,自然會如此簡單認為。” 蘇婉之被姬恪的淡淡輕愁的音色驚住。 姬恪同她說了一個故事,一個很俗套的故事。 弱女子同寡母清貧的生活,隨著年歲增長,女子的容貌越盛,卻因此招惹到了權貴,權貴逼迫女子就范,女子不肯,權貴便以其母之命要挾,其母聞之竟以命護女兒貞潔,誰知權貴仍不肯罷休,強搶女子并下藥辱其清白,因女子掙扎之中傷了權貴,權貴一怒之下又命人痛揍女子并將她賣到青樓…… 這個女子自然是月錦小姐,而這個權勢滔天的權貴,卻正是當朝大皇子姬止。 “我能做的,只有盡力護住她。”姬恪淡淡看著桌面,目光中似乎隱隱有些無力的痛惜。 ****************************************************************************** 待蘇婉之已經(jīng)被送出醉煙閣。 其徐才慢慢自陰影中走到姬恪身側:“公子,這樣做是否不妥。” “有何不妥,這件事的確是姬止所為,只不過那女子香魂已逝而已,更何況,我這么做也是為她報仇。” “可是,公子,這樣利用蘇小姐……” “不是我利用她,她做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也是她自己清楚的。” 姬恪語氣沒有任何起伏,站起身,朝外走去。 夜幕籠罩,無星無月,倒映在姬恪眼瞳中,更是一片黯淡的漆黑。 “其徐,你最近的話有點多。” 第8章 第八章 第八章 一月后,明都內(nèi)最富盛名的戲班子壽喜班上演了一出新戲,在明都一炮走紅。 這出新戲名為,說的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被大官逼迫,其母不堪作為大官威脅籌碼自縊而亡,大官仍是下藥辱了女子清白,又將女子轉賣到青樓,女子在青樓遭受百般蹂躪,終香消玉殞,奈何怨氣太重便化作艷鬼時時跟在大官身邊,將大官家鬧得雞犬不寧,最后一方外仙人得知,憐惜艷鬼替她殺了大官,艷鬼心愿已了,煙消云散轉世投胎為仙人靈獸報恩于他。 這曲折的劇情與離奇仙怪故事吊足了觀者的胃口,甚至不少女子看此戲時還潸然淚下,抽噎聲不絕。 然而這部戲的起始,卻是要從一月以前說起。 ****************************************************************************** 那日自醉煙閣,送回來后,蘇婉之一晚上沒睡好,第二日一早爬起來把藏在柜子里的傳奇話本都攤出來。 蘇星看她把話本翻得亂七八糟,剛要收拾,蘇婉之抬手制止:“別動,我再想想。” “小姐,你在想什么啊?” 蘇婉之頭也不抬,繼續(xù)翻著,口中高深莫測道:“你不懂的。” 了解自家小姐也不是一天兩天,蘇星撇撇嘴,一跺腳出去了。 蘇婉之依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不過片刻,蘇星又喘著氣慌忙跑了進來:“小姐,小姐……” 蘇婉之悠然道:“急什么,慢慢說……” “小姐,韓先生來了!!” “什么!!!師傅回來了?!” 蘇婉之飛速從榻上跳下,兩只赤著的腳踩在地上,一臉慌亂的收著鋪的凌亂的話本書。 蘇婉之的這位師傅是她爹的至交好友,據(jù)說她父親還是只是個秀才的時候兩人就已相識了,手無縛雞的蘇丞相能平平安安蹦跶到現(xiàn)在韓先立所起作用甚巨,但也因此,蘇丞相從小就逼著蘇家兄妹二人拜在韓先立門下,跟著他習武。 提起此事,蘇婉之就滿腹牢sao。 她被迫習武的時候,蘇慎言已經(jīng)被蹂躪的淡定了,每日做完自己的功課看著她蹲馬步做苦力就在一邊幸災樂禍。 可憐人家少女這個年紀都是被嬌養(yǎng)在家里,她自懂事后,就一日比一日苦,整日想著應付韓先立每日布置的習武內(nèi)容和每旬一次的考察。 終于,兩年前勉強出師后,韓先立高人表示要帶著關門小弟子出門游歷。 蘇婉之當晚給觀世音菩薩燒了三柱高香。 沒想,韓高人走前丟下一句“不日歸來檢查汝兄妹功夫”便飄然遠去。 這一去就是兩年,蘇婉之本以為已經(jīng)高枕無憂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蘇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