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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一個想左擁右抱的人,這不奇怪,但是這種事發生在陸嘉澤身上就特別詭異。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事似的,他焦躁地想,延江沒有把門關好,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外面搖晃的樹木,那些樹木的影子從縫隙里印進來,像是一個個奇異的小野獸,弄得他都有點想抽煙,但是掏了掏口袋,才想起來,煙落在沈意那里了。“凌南,你真的看不出來嗎,這是我在單戀。”陸嘉澤驚奇地看著他,眼睛里閃閃發亮,“我拒絕不了你。”“你越來越像他了。”陸嘉澤眼神終于有了片刻的迷茫,“比他本人還像,自信驕傲執拗……”“我他媽的不像他!”他的好脾氣似乎再也回不來了,他從來沒有這么想罵人,“你自己感情出軌而已,如果真是因為我像他,你是要以后看見一個像他的就收一個嗎?”有這種借口嗎?他不相信陸嘉澤對他一點點感情都沒有,他們住在一起啊,沈意不在乎,可是難道陸嘉澤也不在乎?外面果然是下雨了,果然狗血的劇情就要狗血的天氣,陸嘉澤的一堆寵物在雷鳴中作鳥獸散迅速奔了,他顫抖著從后面抱住陸嘉澤。這有點像他們第一次分手,那時候他嫌棄這個人心不在他身上,于是他拎著行李箱離開,他當時想著,只要這個人說一句軟話他就留下,但是這個人卻一聲不吭,于是他只能絕望地走了。那時候,那么年輕,沒有愛情在一起就是折磨。現在,只要能在一起,幾乎什么都能忍受。感情算什么,如何抵得上見不到碰不得的苦。陸嘉澤的身體一如既往地冰冷,他把唇貼過去,很小心很小心地輕觸著那片冰冷地肌膚:“我知道你答應過照顧他,照顧他一輩子。”唇下的身體真的很冷很冷,他吹拂出一股小小的熱氣,聲音幾近哀求,“可是陸陸,這世上有很多意外,并不是你反悔,只是時間在變化。他是行尸走rou,你不能因為道德枷鎖一輩子守著他。”那股熱氣讓手里的身體顫了顫,他把聲音放得更柔:“這枷鎖太沉了,你背不住。如果……我說如果,你非要照顧他,我們一起來好不好,我們可以養他,他……他只是個孩子,我們可以一起照顧他。”反正他也照顧習慣了。他小心翼翼地把懷里的身體轉了一下,然后仔細觀察轉過來的臉,那是他最喜歡的臉,雖然漂亮卻并不女性,因為太冷峻了,現在,那張臉還是那樣冷漠。“你……”他有點驚愕,在他說出這樣的話后,陸嘉澤還是很冷漠,眼睛烏黑明亮,盡管身體在戰栗,但是眼睛深處不見一絲慌亂。“他不是道德枷鎖。”陸嘉澤還在顫抖,過了一會兒他才醒悟過來,那并不是因為軟弱或者寒冷,而是因為憤怒,“我才是。”“他答應過我。”陸嘉澤說得很慢很慢,“他答應過我,一輩子跟我在一起,不離不棄。”他笑起來很好看,尤其是平靜而不帶嘲諷的時候,燈光下的睫毛顫顫的,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喜歡數著他的睫毛入睡,那是一種很平靜的幸福。“是我綁架了他。我說你欠我的,你要用一輩子還債。”“我……我并不是喜歡你,只是你像他,少年的沈意,我不想……傷害你。”其二大雨天一個人在別墅里,實在不是太好的感覺,尤其是表白還遭到了拒絕。所以他被酒保提醒殺氣騰騰的時候也不能怪他脾氣太壞。“哦。”他想,自己其實也不是很在乎拒絕的。反正喜歡他的人多的是。你看,他往這里一站,搭訕的一波接一波,有些在邊角有意無意地展現著外貌,被他稍稍瞥上一眼,就興奮地湊了過來。英俊、事業有成、出手大方,他甚至還能吸引那些沈意喜歡的美少年們。他喝了幾杯酒,昏昏沉沉中終于選了一個纖細的美少年,他才不和陸嘉澤一樣死心眼,一輩子守著一個人。發泄一夜果然有利于生活,以至于連第二天工作都順利很多,他在公司磨磨蹭蹭到六點,終究還是選擇回去了。雖然空無一人著實討厭,但是……好歹,要把那本該死的日記找到!他打開門,里面燈火通明,昨天的客人居然今天又在。客人在,主人當然也在,見他回來點點頭,態度大方自然,一點也沒有昨晚的尷尬。這兩人又在做飯,甚至還買了一堆菜。沈意都不在家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忙的。“那個催眠師是有用的。”陸嘉澤繼續之前的話題,“那次成功了,我真的忘了他。”延江原本在和他對視,各自不動聲色地研究著對方,聽到這話瞬間就轉過了頭。“什么?”“他在院子里曬太陽,我開車路過。”陸嘉澤的聲音清冷,但是神態柔和,俊美的臉幾乎發光,從很久以前,凌南就發現了,只是談論沈意時,陸少爺才是如此繾綣溫柔的,“我看到了他。”那么柔和的神態下,延江卻滿臉驚駭,幾乎要戰栗起來,似乎連刀都無力握住,刀背無力地碰撞到了流理臺,發出輕微的撞擊聲。“我又遇見了他,一見鐘情。很奇怪嗎?只要我再見到他,就會再次喜歡他。”“你騙我。”幾乎快崩潰的客人用力地把菜刀砍在砧板上,刀刃入木的聲音沉悶而短暫,卻形成了回音,游蕩著余音不絕。陸嘉澤沒有再說話,凌南遠遠地看著,無奈地笑了。這是真的。那時候,他就坐在車里,呆呆地看著一切發生了。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沈意。陸老先生說一切都隱瞞得很好,日記、通訊錄、甚至包括交際網,哪怕是見到原主也不要緊,那家伙不會多話。“他不會想起來的。”陸老先生信誓旦旦,“他們本來也就沒在一起,沒有任何痕跡。”凌南不知道陸嘉澤和沈意有什么關系,他只知道他回來找陸嘉澤的時候,那個老頭救命稻草似的抓著他,承諾他只要他們有一個代孕的孩子,就允許他們在一起。他當時并不是太關心陸嘉澤是為了什么被刺激到了被強制遺忘一個人,他一點也不知道,那是陸嘉澤真正喜歡的人,他只是想,那個叫沈意的到底是有多低賤。標準是逐次降低的。你喜歡女人的時候,父母挑剔你媳婦的外貌人品;而一旦你喜歡男人,那么只要你找的是個母的,他們都會同意。但像陸老爹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