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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也不會考慮先謄抄,我知道你控制欲很強,但是這件事,讓我辦好不好?”沈意看了陸嘉澤三秒鐘,笑出了聲。陸嘉澤說的都是錯的,他考試,從來都是溫吞吞地答題,是因為他知道答案,即使不知道答案,也知道這道題有標準答案,他早晚會知道,而這件事,他不知道答案。他有自己想想法,但是他并不確定那是正確想法。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件事,只能他自己解決。陸嘉澤半夜幽幽地請他看電影,那部陸嘉澤看的很認真,結尾的時候陸少爺一直輕聲地重復著威廉殺死小比爾說的話。威廉說這與該不該無關。殺人,與仇恨無關,并不是你給他冠上了復仇或者懲惡揚善就會無罪。無論什么理由,你都將為此付出代價。法律上的,道德上的,亦或者心理上的。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他們的親人。你剝奪了親人們做父親做兒子做丈夫做妻子的權利。陸嘉澤說,我是你的刀。他們是一體的,骨血相融。可是他更覺得,他可以坐牢,而陸嘉澤不能犯法。“去給我買身衣服吧。”他柔聲說,“等你回來的時候,就什么都結束了。”然后我實現諾言。&陸嘉澤去買衣服,延江自然也有任務,去他父親那里看看,后者見他回來,興奮的話都不會說了,走在門口還摔了一跤,半天爬不起來。被指揮的團團轉卻依舊高興的延江啊。沈意微笑,然后輕輕地碰了碰沙發上的女人,他知道這是誰。林晚用著林葉的身體怯生生地看著他。他也深深地凝視著林晚。這是他的弟弟。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希望有個弟弟或者meimei。他不像延江和陸嘉澤,還有些表兄弟什么的,他一無所有。早些年,在和云默好的時候,他還模糊地想過,如果他有個弟弟,哪怕是私生子,也并沒有什么。陸嘉澤說,他是個很寂寞的人。是的,他很寂寞。他想有個弟弟。“林晚。”他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頭發,女人的頭發沾著汗水,濕漉漉的潤滑,像是握著一條蛇,這讓他想到昨晚的母親,“你和云默,可以活一個。”林晚遲鈍地看著他,眼神委屈,似乎沒聽懂了。他微微一笑,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微笑的樣子,有時候那甚至是他交友的關鍵,現在他很高興,這效果還在,林晚懼怕的表情顯然和緩多了:“我已經知道,那個暗格里藏的是什么了。”他的弟弟微微嘟著唇看他,沈意的聲音更加溫柔了。“那是一件衣服的碎片,賽車服的對么。”沈意身體前傾,看到林晚的迷茫的眼睛里寫滿了驚恐,“云默會撞到你,不是他不看路,是你自己撞過來的。”這事情太明顯了,林晚身上有防護措施,而那個街道甚至沒有攝像頭,云默慌慌張張地跑了,那個賽車服碎片卻附著在了汽車上,事后云默發現并且帶了回去。云默不傻,那個碎片應該是讓他疑惑了很久,但等林晚坦白撞車事件的時候,他模模糊糊懂了些什么,所以他冒險回來,把暗格里的那個碎片拿走去化驗了。他猜,林晚那天甚至可能還帶了頭盔。而無論是云默還是他都后來都明白了,林晚不會開車,更沒有理由穿賽車服。那個畫殤師說的話,他們懵懵懂懂,只是知道應該換魂死應該有一人清醒著,可是他當時是睡著的。所以,林晚當時是清醒的,他不是植物人。他從來都沒有成為過植物人,或者說,他起碼中途恢復過。人的心思居然能夠這樣的玲瓏與精巧,包裹著層層的恨意,死也不休,用盡方法去爭奪。他用生命去陷害他,與他魚死網破,發現那天開車的居然是云默,中途他可能昏迷了幾天,但他最終還是醒了,于是他說服了jiejie,進而一起說服了父親,替換了他。“你jiejie不知道吧。”他笑吟吟的,“你跟她說,是我撞的你,她愛你愛得要命,恨我恨的泣血,可惜她到死都不知道,她弟弟這么對她。”云默沉默地站在沙發邊緣,這件事,一直只有他們倆知道。這個冷血的男人,曾經真的喜歡過林晚吧,甚至為了林晚擦去血字,努力維護真相。而那個女人,她為弟弟貢獻了骨血,卻不知道,她也是被騙。他有趣地想,不知道林葉現在還在不在,是不是像他那樣,還殘留在這個屋子里,聽著、看著、絕望著。“我知道你。”林晚突然就哭了,用林葉那張清秀的臉哭的柔腸寸斷,“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沈意依舊笑著看著他。他哭的很慘:“你什么都有,爸爸只看你。”他哭起來真是惹人憐愛,大概年紀一直停留在十八吧,像孩子一樣,“沒人要我,你什么都有。”“我只是……只是想要電腦。你上大學的時候,禮物是輛車,我只是想要臺電腦。jiejie……jiejie說不食嗟來之食,可是,那是我爸爸啊,為什么不可以?沈家的血統很強大吧?我也喜歡男人。父親總是說,你出柜了,沒關系,我還可以,可是憑什么?憑什么你可以自由幸福,我要……”那清秀臉上的憤怒,居然比林葉臨死前還多,匯聚成不可言說的怨恨。“你來學校做演講,憑什么?你還有那種情人,憑什么?他們都為你驕傲,憑什么?我成績也很好!”“我只是想爭取!那樣的生活,還不如死了好!”沈意輕輕地嗯了一聲。林晚確實什么都沒有,私生子,沒母親,窮且受罪,更糟糕的是,卻有個公子哥兒樣的哥哥,紙醉金迷的生活,他遠遠地看著,卻無法擁有。明明離幸福那么近,卻觸不可及。小孩子,年輕沖動,孤注一擲,也是正常。沈意想起林葉臨走前,眉目深恨,口角含血的樣子。她說,沈意你如若撒謊必遭天譴。“你們倆只能活一個,真的。”他含笑著又說了一遍,他怕報應?怕天譴?怕他媽的!“你知道為什么,我會收到墨玉嗎?”他歪著頭,露齒一笑,“錄像帶沒交上去吧?他帶你來的時候,是不是跟你說,不介意你成為女人,他依舊跟你好好的啊?這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