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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感,反正他回去,以后他們可以說好多。待到人都走光的時候,陸老先生像屁股著火了似的,嗷地就從沙發(fā)上蹦起來。“你們不能在一起。”沈意慢騰騰地哦了一聲。“我不喜歡你。”陸老先生說,“但是我也不能否認,他其實是你培養(yǎng)出來的。”話題轉的太快,沈意沒跟上,只是茫然地嗯了一聲。“我知道你很久了。”陸老先生說,很不是滋味的樣子,“你以前晚上幾點睡?”沈意愕然,沒反應過來,陸老先生也不等他回答,冷笑一聲:“你那成績,他拍馬也趕不上,為了跟你一個高度,天天倒騰到夜里。”他不太確定,陸老爺是不是在幫陸嘉澤表白……想了想,還是謹慎地回了一句:“他挺聰明的。”陸嘉澤真的挺聰明的,高中那會兒他成績還能壓著陸嘉澤,大學之后,雖然不在一個系,但是陸嘉澤明顯更風sao點。至于工作后,也不能說他比陸嘉澤更成功,陸少爺性子冷,可是長得好的人占得便宜也多。“他智商有限的很。”陸老爺依舊嚴肅,“他從小就喜歡你,要真是喜歡到了這種地步,你們非要在一起,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樣。”他停了停,“他之前找的那個男孩子就挺好的。”陸嘉澤說他最近出柜的,但是看來陸老先生早就知道了,沈意想,也是,陸嘉澤到底是兒子,在外面找個男的,父親不可能一無所覺的。然而父親愿意讓兒子覺得他一無所覺。他有種想苦笑的感覺,甚至很想說一聲,秀父子恩愛的能停停嗎,但是他最終還是只輕輕說了一聲嗯。“你們真不適合在一起。”“嗯。”“不是你不配,也不是你性格有問題,是你不喜歡他。”陸老爺還蠻開放的,用力強調,“你只會利用他對不對?”“我可以幫你,但我兒子不能犯法!”陸老先生斬釘截鐵。沈意又輕輕地嗯了一聲。其實他挺羨慕陸嘉澤的,有些人,很蠢很蠢,但是又不能不讓你……敬重。陸嘉澤說他有堅定的信念,但是陸嘉澤才是,喜歡一個人恨一個人那么干脆那么利落,撞了南墻也不回頭。他喜歡云默的時候,未來還有希望,陸嘉澤追他的時候,連陸老先生都看出來了,是一場飛蛾撲火。他的愛情,只有那么幾年,而陸嘉澤的單戀,卻永無止境。他心里有點微微的疼,并不明顯,像是被蚊子輕輕地叮了一下,在這場諸事紛爭里,這點點痛簡直微不足道,但偏偏,那塊地方,還帶著一點點的癢。“他從小就這個德行。”陸老爺依舊嚴肅,說的很小聲,“我說什么,他都不聽,抽他都沒用,你嘲笑他一句,都比我抽的有用。”沈意笑了笑,沒說什么。這對父子有沒有相處的很好他不知道,他也沒興趣知道,但他知道,這兩人間確實有愛。“你想做什么。”陸老爺突然問沈意,“你恨這個世界么?”&陸嘉澤花了半個小時,居然都沒把那個畫殤師請來,前者悻悻地,不高興地宣布,畫殤師在賴床,還要半個小時才能來。“他說,就算勉強,也必須要明天才可以動手。”陸嘉澤撓撓頭,有點孩子氣,又撇撇嘴,跑去給他爹鋪床疊被。陸老先生突然就死皮賴臉起來,無論如何都不肯回去,他關愛兒子,沈意自然懂,少不得要替他維護幾句。而他說話,陸嘉澤甚少有不聽的。“他一定是想趁機拿我點東西。”陸嘉澤嘟囔,把換下來的床單扔進洗衣機,在嘩啦聲中又開始整理客廳。“你又沒放什么值錢的東西。”沈意安慰他,頓了頓,“生日快樂。”他張開手指,現(xiàn)在五感俱全,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發(fā)燙,已經(jīng)好久了。陸嘉澤眨眨眼睛,本來還在怨天怨地,一下子就笑起來,好哄的很,那些年,他怎么會以為,陸嘉澤是個冰山呢。“謝謝。”陸嘉澤很鄭重,“你可算弄清日子了。”難道自己以前還弄錯過日子?沈意完全不記得了。陸嘉澤輕笑:“你還送過我玫瑰和蛋糕,一個人給我過過生日,記得嗎?”沈意哦了一聲,想起來了。那是一個極其無聊的一天,現(xiàn)在想起來,倒霉甚至多過無聊,高三的所謂畢業(yè)旅行,那天延江沒來,還下著瓢潑大雨,到學校的時候,有學妹托他給校草陸嘉澤同學帶一個蛋糕,他以為那是陸嘉澤生日,一時找不到禮物,在校園里偷偷摘了一朵玫瑰當禮物,中途還滑了一下扭了腰。“我生日你永遠都記不住。”陸嘉澤歪著腦袋,“你也是參加過幾次的,七月,放暑假的時候,你之前還嘲笑我老收不到禮物,畢業(yè)旅行是五月啊。沈意這才想起來,也對,那個小學妹讓他轉交蛋糕,他就以為是陸嘉澤生日,現(xiàn)在想來,按照那時候陸嘉澤歡迎的程度,生日哪里會只有一個小蛋糕?他不知道怎么的,想起很多年前,他給云默過生日時說的,生日不是慶祝,而是感激,感激有這樣的一天,人間有了你。那是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他為云默感激,所以他牢牢地記著云默的生日。而陸嘉澤么……生活里那么多事,誰會記得清清楚楚,昨天的早飯,前天的下午茶,都是薄薄的影像,一打就散,陸嘉澤從來都不是重要的人,他怎么可能記得清那些細節(jié)?他連自己的生日都記不住!畫殤師打著哈欠進門,他年紀實在太有欺騙性,撅著嘴巴揉著眼睛的時候,簡直像是在控訴他們折磨童工。“什么事?”他一定是從被子里勉強掙扎出來的,哈欠連天,“嗯?”延江送完了人也回來了,還買了宵夜,正在桌子上分東西,他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畫殤師,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你成年了嗎?”延江好奇地問。畫殤師點點頭,然后就突然精神振奮起來。這是他來的第二次,但是他對沈意并不感興趣,除非必要的問題外,幾乎不開口,現(xiàn)在卻饒有興趣地看了陸嘉澤好幾眼。被這種人看著,不管是誰都會發(fā)毛的,陸嘉澤無端被他看了幾眼,卻不在乎,只是嘲諷地彎了彎嘴角。“怎么?”“你的靈魂很有魅力。”少年小小聲說,也笑了起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