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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著也想起林晚,用著他的身體,享受他的人生,他們縱情聲色,而他被逼的不不潰退,至如今已經不想相信任何人了。有段時間,他以為自己在坐牢,但他發現,他連坐牢都不如,起碼囚犯還能放風能講話能曬曬太陽吹吹風,春天的時候,運氣好還能撿到一片小樹葉,而他什么都沒有,一無所有。陸嘉澤在跟她淡淡地討論著什么,可能是在威脅也可能僅僅是在交流,他沒太關注,他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好一會兒,慢慢地將手放到了她的頭頂上。連陸少爺都不知道,其實他現在能真切地感受到一點東西,他的手下,她的頭發軟軟的,有點亂,但是很光滑,他想,她是個人。她,是個人;而他,是個魂。他把手放在她的頭頂,放了很久很久,他想,其實他該慶幸,他真的是個魂,無法動手,否則他真的會掐死她的。那些逝去的青春那些不能碰觸的遺憾那些背叛的疼,他不是不在乎,他只是像陸嘉澤說的,已經習慣了。而習慣只是習慣罷了,它不是遺忘也不是喜歡,偶爾還會咬的他渾身都疼。“我走了?!毖咏呐笥褟脑∈页鰜?,沈意眼神飄過去,發現他居然穿了陸嘉澤的衣服,且穿的居然還挺合適,斯斯文文的。陸公子潦草地點點頭,事實上可能就是因為有這么個外人在屋子里,他還勉強保持著冷靜。“謝謝啊,要不要跟延江說一聲?”陸嘉澤隨口問了問,掏出手機發了兩條短信。“他不高興看到我,我跟兄弟們就在樓下,你放下折騰?!毕h把半濕的毛巾疊好放在沙發邊緣,看了一眼林葉,抬腳走了。席遠留在這里,果然是陸少爺的障礙,門一被關上,陸嘉澤就粗暴地揪住林葉的頭發,把她從門口往里拖,他的武力值果然不如眼睛見的那樣低,居然就那么把林葉拖把一樣的拉扯了過來,后者驚慌失措,低聲叫了好幾次,連身上的衣服都歪了,半委頓在地上。“我不想跟你玩花樣?!标懠螡砂阉釉诘厣?,由著她把慌忙地扭動身體試圖把衣服理順,“我能把你抓到,就能知道你干了多少,說吧,怎么換回來?!?/br>她看了看陸嘉澤,臉色居然有點茫然,陸嘉澤很不耐煩:“非要跟你講故事嗎?沈意和你那個雜種弟弟怎么換的,你今天要是不交代,恐怕……”他的眼睛在她肚子上溜了溜,“他來的真不是時候。”沈意看到她臉上有了微微的驚恐,陸嘉澤顯然也注意到了,聲音居然放柔了:“真可惜,聽說胎兒五個月才有痛覺?!彼哪樕嫌械耐锵?,抬腳輕輕碰了碰她的肚皮,“聽說你都沒結婚?他不肯娶你么?”陸嘉澤簡直就是個變態,那種淡淡的惋惜讓人毛骨悚然,沈意想,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也走回客廳里。太過變態果然讓她老實了一點,她居然偏頭想了想,然后繼續犟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坦白說,你手上攥著他半條命,算個籌碼。”陸嘉澤冷冷淡淡的,“而我手上攥著你們四條小命。”他笑了笑,小梨渦淺淺的十分溫柔,“一家四口,你可以活著,看我慢慢折騰他們三個,想入畜生道就入畜生道想入修羅道就入修羅道?!?/br>她的眼睛里有點幽怨:“你是誰?”“唔,這么多天了,你還沒弄明白我是誰?”陸嘉澤直起身,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個小刀,“放心吧,我沒有錄音,你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抵賴?!彼艘谎哿秩~,聲音很堅定,“把你們交給警察,簡直幸福死了。我肯定會把你做成人彘或者人皮燈籠之類的?!彼A艘幌拢蛞舛疾恢罏槭裁搓懠螡蓵肋@么多亂七八糟的的東西,“帶上你兒子或者是人皮棺材?!?/br>他蹲下身去,按住她的身體,他的動作太輕盈了,林葉幾乎都沒反應過來,陸公子就在她手臂上劃了一刀,血珠滾落下來,他滿意地笑了笑:“挺鋒利的?!?/br>他沒有開玩笑,連沈意都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嚇唬,但是林葉顯然真的被嚇到了,眼睛終于不再茫然,里面有點恐懼與怨恨。“我不告訴你,你敢對我怎么樣?”“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标懠螡砷_冰箱拿了一袋牛奶,倒進了杯子里,他特別擅長裝腔作勢,屋子里安靜的可怕,只有他倒牛奶的聲音,那樣的細微與綿長,漣漪一樣的泛開,恐怖氣氛十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吞吞地道,“我對女人沒興趣,但是好多人對女人有興趣的。”她似乎被噎到了,但是這會兒反倒鎮靜下來:“他都已經死了?!彼氖直唤壴诹撕竺?,于是她掙扎了一會兒,望望陸嘉澤,眼神說不清是輕蔑還是挑釁,但是就是找死的節奏,“他才是雜種,已經被干掉的雜種?!?/br>“真可憐?!标懠螡扇崧暤?,喝了一口牛奶,“你看,即使現在你們把他所有東西都占著,他甚至一無所有,我還是喜歡他,來幫他,猜猜看,你身邊有沒有為你全力以赴的朋友?如果有,真是太令人高興了,我可以送你們一起上路。”他把杯子放下,聲音輕輕的:“你本來就沒什么用?!彼岣呗曇?,揚聲道,“延江,起來了,把催眠師叫過來?!?/br>客房離的有點遠,延江似乎沒有聽到,里面并無動靜,倒是林葉笑了起來,沈意都不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笑,畢竟能在陸少爺如此變態的情況下還能微笑,真的挺虛幻的。或者她真掌握著什么別的東西,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不然他真想不透,她這種分分鐘都在找死的節奏。陸嘉澤脾氣一點都不好,偏激敏感又沖動,一不小心還真可能把她弄殘了……“催眠師?”她輕蔑地看了陸嘉澤一眼,“我也不知道怎么換回來,這是單向的選擇。”她側頭理了理頭發,輕笑出聲:“說實話,知道他還活著,我還有點欣喜?!彼卜湃崧曇?,“他還沒有瘋嗎?從高高在上的少爺到寸失所有,滋味不知道如何?”陸嘉澤太沖動了,沈意嘆息著想,這么大刺刺地表示出對他的在乎,林葉根本就不用害怕。只要確信陸嘉澤會為了他回來而投鼠忌器,林葉基本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他心里嘆息,也不能怪陸嘉澤,只是有點苦悶陸嘉澤對他真是太認真了。“催眠師不是對你的,是留給你心愛的弟弟的。”林葉如此挑釁,陸嘉澤卻出乎意料地沒有發怒,他靜靜地看著林葉,眼睛烏黑明亮,“他沒有瘋,但是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