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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貨,起碼說明兩點,一個是冒牌貨確實是對他含有某種惡意,一個就是冒牌貨可能對換魂這件事不了解,畢竟如果能做到換魂這地步了,不太可能不知道符咒對生魂沒用。但如果塞這個符咒的不是冒牌貨……他想了一下,又望了望陸嘉澤,后者正低頭和延江講話,于是還是決定大膽猜測一下。不是冒牌貨,那就還可能是云默了,如果是云默,只能說明陸嘉澤的猜測是正確的,云默需要毀滅他。想到這個,他并沒有太難受,反倒有些放心,有些感情,堅持太多年了,他一直斷斷續續地存著,縱然云默跟冒牌貨好上之后,他也沒有完全斷絕,但是有些東西,當斷還是要斷了。感情能偶爾糊涂一下,但是有些東西實在不能忍讓。說是如此說,他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沙發上的延江正在抱怨說飯都沒來得及吃呢,就收到信息,只好立刻趕過來了。陸嘉澤把冰箱關上,從里面掏出了幾個真空包裝的咸鴨蛋,估計是打算煮粥:“那你老婆要生氣咯,改天我有空請嫂子吃頓飯?!?/br>延江擺擺手:“她沒事,就是小丫頭鬧騰著呢,一個就把人煩死了,我爸非說還要再來一個。”他說是如此說,但還是笑了笑,“我前幾天問她要不要弟弟meimei,她別別扭扭地跟我比劃,要弟弟不要meimei,我問她為什么,就跟我笑,死活不說?!?/br>陸嘉澤陪著笑,細長的手指搭在桌子上敲了敲,室內有些安靜,那些聲音水波一樣的涌動起來,又漣漪一樣散去:“那就生個弟弟?!?/br>“到底不好。”延江搖搖頭,“養起來沒問題,但是小的太小,到時候一碗水端不平,我也怕她難受,過幾年再說吧,等她大點,要是愿意,就再生一個。”感覺延江過的還挺好的,沈意默默地想,估計要不是自己這個破事,延江現在還跟老婆孩子一桌吃飯高高興興的呢。他想起很久之前,延江跟他說的,以后生兩個,一個跟他姓沈,有點悵然若失。這場莫名其妙的穿越,他失去的東西太多,情人、自己可能將來還包括父母,但是到底還是把兄弟失去了。陸嘉澤跟他想的差不多,勾著嘴角也說了幾句你不錯,跟嫂子感情是真好之類的,不過陸嘉澤雖然勾著笑,但到底笑的不太熱情。“哪有那么多說法?!毖咏皖^把玩著袖口,“看著不煩,也不太跟我吵架就行了,過日子么,哪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安靜點就行?!?/br>陸嘉澤臉上的表情有點淡,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也有道理。”他站了起來往廚房走去,估計是淘米了,沈意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沒有跟上去。他有點事情問延江。“你早知道些什么了是不是?”他一點也不信延江說的因為他性子躁所以懷疑他殺人的事情,性子躁又不是神經病,他跟延江打小就認識了,延江應該比誰都清楚他的性格。他寫的有些慢,延江看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回答。“是?!?/br>延江似乎找不到措辭,過了好一會兒才組織好語言:“我會下意識地第一瞬間就去查你父母,其實是因為我在你出事之前,就看見你父親……”他停頓了一下,往廚房看了一眼,“我不能確定,但是你父親應該有個情人……你性子躁,我怕你知道了忍不住做錯了事?!?/br>沈意也下意識地往廚房看了一眼,陸嘉澤在里面不知道切什么,弄的砧板咄咄的,明明他就不需要講話,但是他就下意識地緊張了一下。“你早知道!”沈意有點怨恨,這種事情,他沒出事之前就該告訴他??!并且他又不是神經病,有就有吧,最多就是生氣,還能怎么著???他自己還不聽話出柜呢。延江嘆了一口氣:“你當年性子要是這么著還差不多,那時候你眼睛里揉得下沙子么?”沈意正要辯解,陸嘉澤卻出來,望了望他地板上的字,卻也沒有多問,只是說粥煮上了,過半小時就能吃了,于是室內又沉默下去了。“你們倆,就是都太執著了?!毖咏椭^,抬頭的時候又笑了笑,兩條路疊在一起,坐姿無比懶散,總算在寂靜中又開了一個話題“你這什么表情,我又不是勸你跟女人結婚,就是跟你說,有些事情么,也不能強求。”陸嘉澤嗯了一聲,把衣袖放下來了,似乎有點冷,但是沈意看到他額頭上其實還有點汗。“你倒是真為他考慮。”延江笑了笑,有點尷尬:“施恩望報也不是你的風格對不對?”沈意聽了一會兒,終于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了,他有點感激延江的體諒,又覺得延江的話沒必要。陸嘉澤又不是那種會因為希望跟他在一起就幫他的人。“怎么聽起來像逼供似的?!标懮贍斉e起手,半開玩笑,但是眼睛里并沒有笑意,“他沒感覺就算了,我還能怎么呢,以前是那樣,以后也是那樣啊,不會強迫他的。”沈意有些頭疼,一晚上亂七八糟的事情,他還沒有理出個完整思路,現在又碰到了這種問題。他想了一會兒,看陸嘉澤低著頭,琢磨了一會兒,自己是該去說些對不起還是拒絕的話,長短不如短痛。老實說,陸嘉澤對他,真的沒話說,他當年追云默也沒有用心到這個地步,人心都是rou長的,陸嘉澤這樣子的時候,他也會微微刺痛,但是他騙不了自己。他一點也不喜歡陸嘉澤,不僅僅不喜歡,甚至還有點害怕。這個人,看過他的痛他的恨他的絕望,他赤裸裸的呈現出去了,而陸少爺卻依舊那么干凈優雅。他想起很多年前,陸嘉澤跟他說,云默真的有你想的那么好嗎?既難受又痛恨,陸嘉澤像是一個高明的預言家,幾乎事事都一語成讖,偏偏每一件事都戳到了他痛處。自己絕對有病,他想,陸嘉澤不在的時候,他思念成狂,陸嘉澤在的時候,他又渴望恣意傷害,想來想去,不過是自己太下作,仗著陸嘉澤癡情罷了。他指尖沾了點血,糾結了半天,終究沒把那句對不起寫出去。“我意思說,你也三十幾了,你父母不急?”“我爸不就一直那樣么。”陸嘉澤站起來去廚房看了看,沈意跟了過去,發現陸嘉澤煮的粥有點奇怪,白色的小米粒熬的粒粒晶瑩,但是里面居然還有一小片一小片白色的碎片,他看著陸嘉澤盛了兩碗,才發現陸嘉澤是把咸鴨蛋的蛋白都切碎了扔進去了。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