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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了兩聲:“我猜,我最近一直到處尋找真相,冒牌貨有點怕我,他跟云默真相愛了,就把實情告訴云默了……”他表情幾乎詭異的無法言說,一張臉瓷白,像是戲臺上的花旦,眼角吊的高高的,一片暗紅,“云默肯定一聽就知道真正撞人的是誰,所以……所以云默昨天又回來了。”他臉色變了一下:“快開電腦,看看他拿走了什么。”他向來高敏,這次一著急都忘了可以直接問沈意,沈意一邊遍體生寒一邊忙開始寫字告訴陸嘉澤并沒有什么重要的,只是他送給云默的一些瑣碎的小玩意兒,他寫到情詩的時候,下意識地抬了一下頭,發(fā)現(xiàn)陸嘉澤的眼睛果然黯淡下去了。這個人是真喜歡他啊,他心里微微一顫,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些事,并不是感激就能代表的。“你經(jīng)常看那個暗格里的東西嗎?”沈意寫了一個不。里面的東西他都是直接存在里面的,不怎么看。“那可能,那里面夾了什么別的東西,對他很重要的東西,暗格里比較隱秘。”陸嘉澤偏頭苦苦思索,“多半是跟車禍有關(guān)的,不過什么東西會跟車禍有關(guān)呢?為什么他不直接毀了呢?”沈意也不知道,陸少爺和延江都苦苦思索,過了一會兒陸少爺還是決定放棄這個話題,進行下一個。“我們來說花店。”陸嘉澤道,似乎有些疲倦,“小沈你還有什么疑點的,先寫出來,我去燒點水。”他的唇之前被咬爛了,之前沈意就發(fā)現(xiàn)陸嘉澤的唇都干涸的起皮了,現(xiàn)在聽到陸嘉澤這么說,便聽話地蹲下身去寫字。他對花店的疑問不多,唯一的疑問就是,如果花店真的所謂的轉(zhuǎn)魂關(guān)鍵處,那么花店怎么才能確定他會走那條小路呢?萬一他不知道那條小路呢,他不抄近路呢?如果有人布局,這局的隨機性也太大了吧。他寫了一會兒,陸嘉澤端著兩個杯子回來了,遞了一杯給延江,又去冰箱里翻了一盒牛奶出來,沈意看了一會兒牛奶,突然想起一件事。后勤部呢?后勤部呢?怎么好幾天都沒看到后勤部了?他有點想問陸嘉澤后勤部如何了,又怕聽到很可怕的答案,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等一會兒問。“你想過沒有,你走了近路,就等于你那晚沒有走正常的那條路。”陸嘉澤低頭喝水,突然被燙了一下,眉毛都皺成一團,過了好一會兒才痛苦地平靜下去,“如果那晚那條正常的道路有問題呢?你是不是還是要回頭繞那條小路?”延江也在喝水,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熱水潑灑了一桌子,有些還淅淅瀝瀝地落地上了。“這事有點巧。”陸嘉澤眉眼平靜,“我問了一下那個老偵探,他給了我一份八月二十二日的當?shù)丶魣螅翘彀砟慊丶业哪菞l大路有一輛運雞蛋的貨車發(fā)生了傾倒,整個路面都鋪上了碎雞蛋,這件事算是一個有意思小新聞,有記者報道了,所以,不管你那條先走的哪條路,你最終都必然會回到那條小路。”八月二十二,沈意心驚rou跳,那天正是他回家的日子!“所以你去花店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陸嘉澤心平氣靜,“有可能你去買花,也可能你不知道如何繞路,去問路,也可能如果你開過那個花店,前面會有什么人喊你等等,但是事情太順利了,你直接繞路了,直接去買花了,所以就顯得事情很偶然性,但是你不知道,你的偶然性只是眾多選擇里的必然罷了。”沈意毛骨悚然,覺得隨著陸嘉澤的話幾乎見到了那晚真相。綠色月亮懸掛,霧氣蒙蒙的夜晚,他直接去了花店,而如果他不去,不管什么方法,他最終都會接近那家花店,他幾乎戰(zhàn)栗起來,恍惚著覺得那個女店員紅色的裙子都血淋淋起來,一張笑臉也化成了猙獰。“別怕。”陸嘉澤的語氣溫溫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已經(jīng)有線索了,我們再合計一下,就有希望了。”怎么樣的希望呢,沈意有點絕望,并不僅僅是那種回不去的絕望。五年里,他以為冒牌貨是無意穿來的,他雖然痛恨冒牌貨占著他的身體,但是也能理解,后來陸嘉澤說這是有預謀的,他雖然不太能理解,但是考慮到自己有錢,勉強也能知道那種心思,但是事實來,那個冒牌貨居然來復仇的?為了報復他,所以要霸占他的一切,用他的錢,住他的房子,享受他的父母,睡他的情人?這他媽都算個什么事啊!如果真是來復仇的,跟他有他媽的一毛錢的關(guān)系啊,他什么都沒干啊!他的青春,他的五年,他那樣意氣風發(fā)的年代,就因為這一個誤會如數(shù)葬送了!縱使他日后能回去,他的時間,他的心境,又有什么東西能補償?“還有什么資料么?”延江問,在他走神的時候已經(jīng)又跟陸嘉澤討論上了,“那個最像的植物人只有四年,不符合,看來要么我們猜錯了,要么就還是沒找到人。”“不。”陸嘉澤搖搖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過了一會兒才繼續(xù),“我們知道的四年,是因為他到市醫(yī)院當了四年的植物人不是嗎?然后我們根據(jù)這個名單,又請人調(diào)查了他們的履歷,我當時看他是四年,就沒有再看下去了。”“他本來可能在什么別的醫(yī)院或者黑診所呆了一年多。”陸嘉澤一字一頓地說,“后來他有錢了,或者說已經(jīng)有恃無恐了,就把身體送到了市醫(yī)院去,所以我們才有了資料。”陸嘉澤坐在那里,似乎不敢去看電腦:“延江,你去看看……六年前他才十九,不是高中就是大學,你去看看,那個人是不是曾經(jīng)出過事。”延江沒動,喝了一口水,端坐了一會兒,額頭上都是汗。陸嘉澤站起來,去門口看了看,然后打開門,又敲了敲隔壁的門,沈意模糊聽到陸嘉澤在教訓長鳴,問怎么還不睡覺,快把電視關(guān)了。他看著陸公子過了一會兒回來,覺得陸嘉澤對長鳴還真蠻好的,晚上回來會帶飯,還關(guān)心長鳴睡覺問題。陸公子重新回來,延江才站起來去開電腦,前者低著頭,沈意覺得陸少爺似乎特別疲倦,但是過了一會兒陸公子還是站起來去看電腦了,他和延江默默地控制著電腦,沈意沒有湊過去,他覺得他們的肢體動作,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他也算倒霉了。”延江率先離開電腦,坐在沙發(fā)上望天花板,聲音里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激動,“好好的剛上大學,被撞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