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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回頭你讓我查出一個標點的假話,我都會拿你試試手的。”他開了門把陳道士送過去,隔壁果然有人在等,沈意張望了一下,發現好像不是長鳴,是三個年紀三十左右的男人們,且都穿著工地裝,帶著陳道士離開,倒像是一幫兄弟去喝酒。他有種陸少爺這次為了找他要傾家蕩產的錯覺了。陸嘉澤把門關上,就開始打電話,一邊打一邊用手摸銅鏡,他果然是敏銳度一等一的,一下子就發現了,簡直讓沈意欣喜不已。“他把月字符上面涂掉了。”陸嘉澤認真說,“你給我說實話,他到底跟你說了什么?”延江似乎就在樓下,跟陸嘉澤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就匆匆上來了,進門就把外套脫了,抱怨了一句好大的雨,最近天氣反常的奇怪的話。“你是說,這個月字符代表云默有沒有問題?”陸嘉澤臉色很不好看,甚至有點悻悻的,“你上次跟我說這個問題是他認不認識冒牌貨的。他到現在居然才覺得云默有問題?”延江忙著擦頭發,哼了一聲,并沒有回答。沈意分明知道陸嘉澤看不見自己,卻也想扭過頭去。他確確實實,是今天才知道云默會……那么殘忍啊。有些人,縱然不能牽手一輩子,但也是慢慢走過了好幾年的,他至今也想不通云默為什么要這樣。真愛上了冒牌貨要消滅他?這冒牌貨是真愛,就不能用自己身體談戀愛么?或者冒牌貨已經沒身體了?可是冒牌貨用他的身體和云墨談戀愛,難道不是屬于柏拉圖么,除了精神別的都是借的,有意思么?“那幫道士都是廢物。”陸嘉澤去陽臺看了看,然后又折回來開始開電腦,好像之前跟廢物說了幾十句的不是他似的,“這又是誰進來過了,當旅館么。我之前想看看他們干什么沒換門鎖,這次真要換了,不過他們不打算收房子了?奇怪……”他喃喃自語了一會兒,“延江,沈意有沒有佩戴玉石的習慣啊?”沈意看到陸嘉澤開電腦就開始激動了,陸少爺果然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想通了發生了什么。“沒有。”延江回答,拎著一撮濕漉漉的額發玩,“他不喜歡往身上裝東西,你今天又問了什么?神神叨叨的。”其實是有的,沈意想,他是不喜歡往身上掛東西,但是基本玉佩類也會有,別人也會送,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丟哪去了,倒是冒牌貨,喜歡那些東西喜歡的厲害。有可能跟冒牌貨有關嗎?他想,不太確定,畢竟他那會兒跟冒牌貨又沒有接觸。“那道士說生魂離開身體三個月就成死魂了。”陸嘉澤攤手,“我是分不清這些東西真真假假,但都是路么,一起走一遍吧,本來他不見了就很詭異,我也犯不著拿什么科學態度對待。”電腦似乎淋雨了,出了點毛病,陸嘉澤開機了好幾次,每次一半都會又跳到重啟。“你還真挺喜歡他的。”延江湊過來幫忙一起弄電腦,沈意急的團團轉,希望他們快點,又怕這電腦徹底壞了。并且他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不見他的緣故,延江和陸嘉澤討論這些喜歡啊什么的都從來不避諱,旁若無人……陸嘉澤愣了一下:“他不是沈意,我也會這么做。”延江哈了一聲,說不清是嘲笑還是什么。“我認識你。”陸嘉澤似乎覺得延江很奇怪,看了延江好幾眼,睫毛顫顫的,“你活生生的變了樣,我當然要看看你到底怎么了,跟我喜歡不喜歡他無關的。”延江對此不置一詞,只是按鍵盤:“是不是進水啦?你要找什么,我帶電腦了。對了,我派人去看云默父母了,你有沒有特別要知道的。”“看看錄像,有人來過了。”陸嘉澤把延江推開自己來,“再看看植物人那里有沒有希望,沒希望我就直接去綁假貨了。”“陸少,你想過沒有。”延江的語氣虛虛的,像是詢問又像是嘆息,“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或者小沈會變成這樣,是他之前做了什么呢?”延江的聲音頓了頓,“譬如傷害了別人,被報復了。”“就算殺人了又怎么樣。”陸嘉澤低著頭,波瀾不驚,甚至出口驚人,似乎早知道延江有這種疑問,“那個假貨是警察嗎?如果沈意殺人了,那他回來后伏法好了,不過……”他頓了頓,語氣慢了一點,“延江,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啊,他殺過人?”“我不知道。”延江低頭繼續擰頭發,眼睛就是不看陸少爺,“但是這法子太陰毒了,沒有深仇大恨我想不出別的原因來啊,就算想要沈意的錢貌,既然都能有這法子了,干嘛不換個更好的,沈意這種,有情人有父母,很容易露餡啊。”他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真一點都不介意他殺人了?”沈意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么延江就執著于這點,他別的鬧不清,但說殺人這種事,他身為紈褲子弟,生平除了揍過陸嘉澤,連后勤部剛開始在他被窩里尿尿他都沒揍過。說到后勤部,他想起來了,陸嘉澤回來了,后勤部呢?為什么又買了那只泰迪水草啊,要么又吵又鬧,要么就一聲不吭不知道鉆哪去了,今天一天了都還沒吱聲呢。“沒什么感覺。”陸嘉澤聳肩,“哪怕沈意殺人放火呢,那也是司法的事,我不覺得這世界上有人可以代表上帝審判,用術法把他毀滅。”他呆了一下,“有時候一個人太壞了,你沒有辦法走司法公正,你用別的方法報仇了,以暴制暴的滋味也確實挺好的,但那不代表是正確的。”陸嘉澤終于把電腦打開了,先看了一下郵箱,似乎在等什么,然后才慢慢吞吞地去開錄像,沈意急得團團抓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聽那兩人談佛似的你來我往。“那你當時為什么不懷疑是沈意死了,那家伙的魂魄到了沈意身上呢?”陸少爺的眼睛平平靜靜的:“我并不是因為知道沈意還在,所以揪著不放的,哪怕沈意是因為意外死亡了呢,那個假貨無辜弄到沈意身上的,我也不能接受。”他的眼睛很細長,瞇起來的時候明明滅滅的,“對我來說,那個人還是那個人,卻又不是那個人,我情愿他死了,也不情愿他用那種方法活著。”延江噗嗤一聲笑起來:“我剛才還以為你三觀多正,說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話。”陸嘉澤勾起嘴角也笑了笑:“道德這玩意兒不固定的,只看你需要什么,就會丟掉多少,就像以暴制暴是錯的,但是你我必要的時候一樣會做。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