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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插手了韓氏父女的事情,自然要將此事處理得妥妥帖帖。 原本她的打算,只是將二人送到這南秦城便可,但是在云羽仙舟之上的那檔子事,他二人是作為自己的同伴身份出現的,雖然自始至終二人都沒有參與進去,而且以二人的凡人身份,鄭天歌與王鐵錘作為玄天宗弟子,自有其大派弟子的傲氣,想來也不會為難于他們。 但怕就怕下面的和尚為了巴結鄭、王二人,念歪了經,以至于給父女二人帶來隱患。 所以她決定自己就麻煩一點,將韓氏父女送到遠一點的地方,以策萬全。 經過與路人打聽之后,秦樹苗獲知,在距南秦城西北千里之外,也有一座規模稍小一點的城池,名喚星郾城。 于是,秦樹苗索性又讓韓氏父女上了三輪車,自己坐上駕駛位,專挑偏僻小路荒郊野外,朝著星郾城便一路飆了過去。 秦小劍升階之后,對三輪車進行了大肆改造,導致其越野性能大幅增加,雖然還不能飛翔,但已經能短距離懸浮及滑翔,所以還不到一天時間,秦樹苗便已經駕車飆到了星郾城。 這一路狂飆下來,讓秦樹苗大呼過癮,自從重生在大荒世界,還從來沒有如此酣暢淋漓地飚過車,這一次算是好好的過了把癮。 雖然自林野城開始,秦樹苗三人又是乘坐云羽仙舟,又是駕車狂飆,但其實還是在南詔州境內,而且,仍舊屬于南詔州腹地,這大荒世界的廣袤,由此可見一斑。 星郾城比南秦城規模略小,但也相差不多,一樣屬于南詔州內比較有名的中型城市,當然,也是凡人占了絕大多數的城市。 星郾城已經遙遙在望,夕陽的余暉給這座恢弘地城池籠上一層金色外衣,城內的喧鬧紅塵之氣,直沖云霄。 三輪車緩緩減速,終于停了下來,秦樹苗跳下了駕駛位,車身上的裝甲打開了門,韓氏父女也下了車。 “韓大叔,鈴兒妹子,茫茫大荒,我與二位能夠相逢,也算有緣,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這里應該已是安穩之地,咱們就此別過吧!” 秦樹苗率先開口,向著二人微笑說道。 韓山野拉著韓鈴兒后退一步,面帶肅容鄭重斂身跪倒在地,向秦樹苗深深拜了三拜。 秦樹苗并沒有阻攔他們,她知道,對于這一對凡人父女來說,他們能夠做的,也就是這三拜了。 自己坦然受了這三拜,既能稍安二人感激之心,也算了結了這段因果,為自己斬去了這份牽絆。 三拜過后,秦樹苗上前扶起二人,韓山野鄭重說道:“秦上仙,我韓山野在此,向大荒蒼天厚土立誓,凡我韓家血脈子孫,日后必當堂供奉秦上仙仙位,誠心禱祝上仙早證大道,還望秦上仙賜告仙名!” “這個其實大可不必,我所修仙道,并不需香火愿力,不過話說回來,以后你將如何,我可管不到你,哈哈哈,”秦樹苗豪爽大笑,繼續道,“我姓秦,名樹苗,出自靈虛劍派,山門在離此極為遙遠的中原州靈虛山。” 秦樹苗之所以告知韓氏父女她的來歷,正如她所說,并不是貪圖他們韓氏一族的香火禱祝,而是基于一個很簡單的想法,無論何人誠心對我,我便會同樣待之以誠。 無論對方是修為高上天際地修仙者,還是地位低入塵埃的孱弱凡人。 在大荒修仙界中,各個修仙門派之間,甚至同一修仙門派內部不同派別之間,有的時候,有些理念都是大相徑庭的。 比如在如何對待凡人的這個問題之上,大荒仙盟的主流思想,普遍認為凡人雖然孱弱,但卻是修仙者的根基所在。所以要保護、善待凡人。 在對待凡人的問題上,秦樹苗的思想與大荒仙盟主流思想還是極為相合的,畢竟她前世生活的那個世界上,是一個凡人組成的世界,人人平等的普世價值,也始終貫穿著她的三觀。 但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在這個問題上,就有一小嘬修仙者,秉持的思想與大荒仙盟主流思想格格不入。 這些修仙者認為,孱弱的凡人根本不配與修仙者同屬一個種屬,并不配稱之為人類,而是與豬狗牲畜禽獸無異,修仙者也不必保護和善待他們,而是要像神一樣統治、奴役、剝削他們。 這些修仙者有一個共同地特點,那就是全都出生于修仙世家,祖上向上數多少輩都是修仙者,自己也是生來就具備修仙資質。 這一小嘬修仙者,便以玄天宗天宇峰峰主鄭擎坤為首,包括一些大荒世界上有名的修仙世家。 這也是那名玄天宗弟子鄭天歌為何一看到秦樹苗將凡人帶到云羽仙舟上,就說出那么欠揍的話來,因為在他的心目中,秦樹苗帶凡人乘坐云羽仙舟,就好像前世地球上,某個人牽了頭渾身臭氣的豬乘坐公交車一樣。 所以秦樹苗與鄭天歌之間的爭斗,若要窮根究底,其實就是兩種理念的爭斗。 韓鈴兒望著秦樹苗,不由得眼圈泛紅,韓山野點了點頭,拉著女兒就欲再次下拜,卻被秦樹苗一把拉住。 “行了行了,拜來拜去也沒什么意思,天色不早了,你們及早入城去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 韓山野聞言,這才止住跪拜,拉著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韓鈴兒,一步三回頭地向城內走去。 秦樹苗收起三輪車,目送著他們入了城門,這才拍了拍手,隨便尋了個方向,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直到天色昏沉之際,才折返回去,也悄悄入了星郾城。 城內人聲鼎沸,依舊是喧聲一片,雖是夜幕降臨,卻也絲毫未見冷清。 第二百五十章無情之地就在眼前 這世間紅塵萬丈,處處有情,處處無情。 無情金煞的出處依舊撲朔迷離,毫無頭緒,所以秦樹苗也不知要到何處去尋,只好漫無目的的在城中亂走。 反正無論這煞氣如何難尋,卻終究要落在這人世之中。 巷角街邊,凡人的生活瑣碎而平淡,一路行來,這些畫面一一看過,秦樹苗卻總是覺得,似有一絲化不開的隔膜,一直蒙在自己的心頭。 此時已是夜色深沉,但天色晴朗,卻有月色輕灑下來,澤披眾生。 秦樹苗靜靜立在一座彎彎地石橋之上,橋下是靜靜奔涌地清澈河水,幾尾魚兒正在水中歡快穿梭往來,在石橋的陰影與月色清明之間,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