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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這一次秦樹苗一言不合就上去揍人,也很符合她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但對于陸青來說,對他的心理沖擊,可就真的是顛覆性的了。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那么一個嬌嬌弱弱,看起來很好說話,跟他談笑風生的小姑娘,這脾氣竟然火爆如斯,眼睛里真是一點沙子都揉不得,一言不合就暴力伺候。 而更讓他驚詫的是,這還是在他已經點出了鄭天歌身份的情況下,通過剛才與秦樹苗的交流,他十分確定秦樹苗此人不瘋不傻神志十分正常,那么她此時還敢這么做,那就值得深思了。 而且,鄭天歌此人一向囂張跋扈,又最喜在大荒之上東游西逛,在有了煉氣巔峰實力之后,更是變本加厲,往往一年到頭都不回玄天宗一次,借著尋求道種歷練修為之名在外面闖蕩。 如此一來,倒也不是全無收獲,起碼在各大門派同輩弟子當中,也算是知名之輩。 但就是這樣一個同輩之中堪稱頂尖兒的人物,卻被同樣處于煉氣期的一個柔弱女孩兒,給按在地上這一頓暴打,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身軀動都不能動,只能躺在地上,在清脆的耳光聲中干嚎。 只怕是秦樹苗一出手就封住了他全身真氣運轉,讓他無法御氣出手,這一點,還可以解釋為秦樹苗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但他在rou身的力量上也同樣毫無還手之力,這一點可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因為在大荒最頂尖的五大門派之中,玄天宗的修行仙訣,一向是以鍛煉rou身力量而稱雄的,要單論同階位修仙者的rou身力量,玄天宗弟子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按理說,就算秦樹苗的修為同樣是煉氣期巔峰,rou身力量也不會強過鄭天歌才是。 可惜眼前的事實,徹底打破了陸青的一貫認知。 但此時不是糾結思考這些的時候,因為玄天宗鄭天歌鄭公子,還躺在地上連聲哀嚎,被人家揍得死去活來。 自己已經裝作被震驚的樣子,磨蹭了好一會,這要是再無動于衷下去,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其實他在秦樹苗將鄭天歌按倒在地的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但他實在是恨鄭天歌不把自己當人的惡劣態度,故而故意裝傻充愣,站在那里半天未動。 只不過這種放縱也要把握一個度,現在已經是剛剛好,秦樹苗的大耳刮子抽得那是又快又密,只這幾息的工夫,鄭天歌的面頰已經高高腫起,自己弱再行拖延下去,恐怕就會遭受池魚之殃了。 自己身為這靈鳶號的尊客接引,此刻所要做的,應該是盡力化解雙方爭斗,而不是無動于衷袖手旁觀。 “哎呀千萬不要!這位尊客快住手!”陸青主意已定,立刻撲了上去,一下子撲在了鄭天歌的臉上,用自己的身軀隔開了秦樹苗那喪心病狂的大耳刮子攻擊,“二位都是我靈鳶號的貴賓,切莫因小事傷了和氣!” 陸青撲過來的時候,動作其實并不快,秦樹苗完全可以施展手段隔開他的動作,但是自己總不能就這么一直抽下去,雖然這樣會抽得很爽,但也沒有太大意義,不如趁此機會下了臺階算了。 所以秦樹苗也就趁勢松開手站了起來,笑瞇瞇地看著陸青將已經被她抽成了豬頭的鄭天歌,給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從秦樹苗把鄭天歌按倒猛抽,到陸青撲上去隔開秦樹苗的狂毆表演,其實一共不過十數息的時間,這突然想起的清脆耳刮子聲音與鄭天歌那痛苦哀嚎,在這個過程中,也起到了應有的作用。 整個頭等艙室區域,幾乎所有的艙門都同時打開了。 修仙者本就聽力敏銳,雖然這云羽仙舟的頭等艙室都已經做了隔音降噪處理,用以保證乘客乘坐時的舒適性,但架不住秦樹苗折騰出來的聲音太大了一些。 人類向來有愛看熱鬧而且看熱鬧絕不嫌事大的習慣,這一點是刻在人類基因深處的,修仙者也不過是力量更為強大的人類,所以也無法免除這種基因深處的躁動。 所以一時間,走廊里便充斥了各種竊竊私語、弱弱低語,當然也有些囂張的一點的,直接就是大聲的幸災樂禍。 “看,打起來了!” “靈鳶號上不是禁止打斗的嗎?” “好像是那個女孩子出手了!” “哈哈哈,你看那個男的,真踏馬的慫,都被打成了豬……臥槽鄭師兄!是你嗎鄭師兄!” 最后這一句話,就是屬于特別囂張而且幸災樂禍的一類,只可惜他最后領悟到的真相,對他來說確實殘酷了點。 那是一個同樣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與鄭天歌一樣相貌俊美,修為也相差仿佛,同樣是煉氣巔峰,一開始還看著熱鬧幸災樂禍,但細看之下,終于發現了,被揍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好基友鄭天歌! “是誰是誰!是誰踏馬的敢打你!”那個年輕男子急吼吼地沖到鄭天歌面前,一把推開攙扶著鄭天歌的陸青,紅著眼睛望向秦樹苗,“是不是你這個熊娘們兒!” “呦,現在這世道可真是的,連挨揍都踏馬的帶組團一起的!” 秦樹苗笑瞇瞇地看著一臉惡相的年輕白衣男子,腳步輕踏,穩穩地向著二人逼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不服起來再打啊! 隨著秦樹苗踏步向前,眾人腳下的云羽仙舟突然顛簸起來。 “臥槽,這小娘們真踏馬邪門!”那年輕男子面露驚容,愣頭愣腦地說道,“仙舟都給她踩震動了!” 被他攙扶著摸著自己的豬頭臉直哼哼的鄭天歌,聽他這么一說,忍不住氣往上涌,自己的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王鐵錘,修仙資質極為不俗,對自己一向忠心耿耿,可就是有一樣,平日里腦筋總是不大靈光,經常會鬧出一些笑話。 果然,他這話一出口,周圍頓時響起一片低笑聲。 “你踏馬的閉嘴!那是仙舟起飛了!”鄭天歌一巴掌拍在那年輕男子的后腦勺上,“鐵錘,上!咱哥倆做翻這小娘們!” 王鐵錘雖然愣頭愣腦,但一向都很聽鄭天歌的話,聞言立刻仰天一聲大吼,雙臂一震,一刀一盾便陡然出現在他的雙手之中,刀盾之上,黝黑的真氣繚繞奔騰,煞氣逼人。 “啪!” 鄭天歌瞇縫著睜不開的小眼睛,又照著他后腦勺拍了一巴掌,“你是不是想死!” “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