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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對不起你,你mama過世的時候我沒有在你身邊,對不起,你在最傷心難過的時候我卻那樣子對你。我的存在就沒有給我父親帶來什么歡樂,因為我,母親早死,我性子又是這個樣子,也不討人喜歡,做的那些個事情老爺子就沒有一天省心的,我常想如果沒有我,沈和和他會過得開心很多。”沈衍面無表情,但是黑色的眸子里卻有著nongnong的哀傷。章漳的臉上閃過一絲擔心:“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那就一輩子陪著我爸,誰說沒有人喜歡你,我喜歡你啊,還愛的要死。你有沒有想過你大哥和父親為什么會對你這么維護,因為他們愛你,你是他們最重要的家人,你有這么多人愛你,你還有什么可難過的。”章漳回頭很認真的看著沈衍:“就算有一天全世界都離開你,但是還有我會在你身邊不離不棄!”沈衍的眼里閃過一絲震驚,隨后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兩個男人在群山的環繞下輕輕相擁,仿佛這個世界除了他們再也沒有別人了。第二天郎蘊來了帶著兩人游湖。這里是這個城市最有名的景點,雖然現在不是旅游的旺季,但是游客還是多的嚇人。郎蘊帶著兩個男人在游人之間穿梭。三個人好不容易擠上了湖上的游船。郎蘊指著不遠處的一座橋,“看到了嗎,那座橋,傳說如果情人之間互相失散了,就到這座橋上來,這座橋有一個魔力能讓失散的情人重逢。”章漳擠了擠眼睛看著沈衍:“那我們有一天要是失散了,記得來這里找我。”章漳開玩笑的說道,沈衍卻緊緊的拉著章漳的手:“不會有那么一天的,我會一直拉著你的手。”章漳大笑,郎蘊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兩個人:“你們好rou麻,我都看不下去了。”游玩湖,郎蘊帶著兩個人去了一家很有特色的農家菜館,菜都是很普通的菜但是就是能吃出家的感覺。章漳不停的給沈衍夾菜,讓他多吃一點,沈衍點頭,嘴里塞的滿滿的。這個時候店里的老板走了出來,章漳一抬頭忽然笑了:“阿元叔叔,這家店是你開的?我就說嘛郎蘊這個鬼丫頭原來是照顧自家生意啊。”郎元笑著坐在幾個人對面:“昨天店里忙,我也沒時間去看你們,這不只好讓小蘊把你們帶來了,吃完晚飯和我回家看看。”說著眼神直往沈衍身上看。章漳大方的對郎元說:“這個是我愛人,沈衍。”郎元點點頭,“我知道,我常在雜志上看到他。”說完停了停,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是財經雜志。”對于郎元最后補的那句話,章漳噗呲一聲就笑了。沈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章漳抵了抵沈衍:“不要不好意思,和我一起叫叔叔吧,就叫阿元叔。”沈衍緩緩的開口叫了一聲。郎元友好的笑了笑。郎元是個很清秀的男子,身高卻是很高,一股子的書卷氣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也不知道是不在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的關系人也不顯老。章漳對沈衍說:“我們家的人丁都不旺,舅公就元叔一個孩子,元叔只有郎蘊一個孩子,以后郎家的事業都要交給郎蘊這個小丫頭了。”章漳話剛說完,郎蘊就開始大叫了:“大表哥,我才不喜歡回家接手,我有自己喜歡的事情要做,就像大表哥一樣,你現在不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嗎?”章漳的臉色有一些黯然:“小蘊可不能任性,總有一天要回去的。”郎元看了看章漳:“墻墻,你決定回章家了?真是可惜我還想著你能把我們家的這攤子給接過去,看來是只能交給小蘊了。”郎元一臉的惋惜,章漳就快哭了:“阿元叔,我求你不要嚇我。一個章家我就夠疼頭了,你這不是要我的命。”郎元大笑著:“那有什么辦法,誰讓你們這輩就你一個男丁,再說了郎家這點小產業,花不了你多少時間,你就是順手。”郎元說的輕松,章漳卻是真的高興不起來了,自己這個叔叔是不會輕易說這些話的。章漳神色嚴肅的看著郎蘊:“臭丫頭,你趕快奮起吧。”郎蘊撅著嘴巴:“不要,我要當自由撰稿人。”晚飯一家人去郎家吃了飯,回老宅的路上,沈衍問章漳:“你奶奶家是不是良月?”章漳點頭:“就是你說的那個良月!”沈衍立馬用同情的眼神看著章漳,郎元嘴里的小產業竟然是良月。章漳不歡喜的看著沈衍,“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是不會接的,一個章家我就不行了,不要,絕對不要。“沈衍扯著嘴角笑了笑:“我看你叔叔可不是在開玩笑。”章漳想起晚飯的時候郎元那個樣子,臉立馬黑了。沈衍和章漳又在這邊待了兩天,章漳本來想著陪沈衍多呆一些時候,但是章沄的一個電話讓章漳措手不及。章櫟暈倒了。章漳和沈衍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一下飛機就忙著去了醫院。章漳進病房的時候就看見章櫟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張臉白的像紙。章家五姐妹神情嚴肅的看著章漳,章漳強壓住心里的不安問道:“怎么回事?”章沄神色黯然將一張通知書放在章漳手里,章漳在看到那張通知單的時候徹底的呆住了,過了好久章漳才回過神來,聲音都有一些發抖了:“什么時候的事情。”章泗淡淡的說:“很久了,一直沒有告訴我們,也不肯接受治療,醫生說,沒有多長時間了。”章泗的語氣聽上去很是平靜,“爸爸,也是累了,終于可以休息了。”章沄已經忍不住了,打開病房的門跑出去哭了起來。雖然平時她最喜歡擠兌章櫟,但是誰都知道,章沄其實很敬重他,是真的把章櫟當成自己的恩師甚至是父親。章汀拍了拍章漳的肩膀:“你陪一會大伯吧,我們先出去了。”沈衍也對章漳說:“我在門口等你。”章漳點頭,一屋子的人都離開了。章漳慢慢的走到章櫟的病床前,拉了一張椅子。看著病床上的章櫟,章櫟,章漳恨過也愛過,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強悍的章櫟有一天會離開他的身邊。章漳將頭埋在病房的邊上,一時間情緒外露實在是忍不住了,眼淚不停的流出來,一會兒就弄濕了床單,章漳漸漸的哭出了聲音,肩膀忍不住的抖動著。突然一雙枯瘦的手按著章漳的頭:“哭什么?我還沒有死!”章櫟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章漳抬起頭看著章櫟,很是復雜。章櫟說道:“哭的真難看,章家人怎么可以隨便哭。”章漳死死地看著章櫟:“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原諒你嗎,才不會!你當年對我做的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章漳的眼里掛著眼淚,臉色煞白狠狠的看著章櫟,章櫟看著章漳看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