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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肘橫壓在膝上,高級定制的襯衣包裹住上身,勾勒出緊實(shí)流暢的肌rou線條,他面無表情地伸出左手,朝唐景旭勾了勾手指。唐景旭膽戰(zhàn)心驚地看了眼戎閻身后的黑衣壯漢,猶豫兩秒,到底還是硬著頭皮湊了上去。戎閻摸了摸唐景旭的臉:“我說過什么,等我回來若發(fā)現(xiàn)你跑了,就打斷你的腿。”戎閻的聲音其實(shí)很溫柔,唐景旭卻聽得骨頭一陣陣發(fā)冷,特別是大腿骨。“我,我沒跑,我只是約朋友……喝個酒。”顧意癱在沙發(fā)里,身上一個勁冒汗,耳朵里鬧哄哄的,聽不太清兩人在講什么,倒是很清楚地看見唐景旭的身體在抖。這沒出息的。顧意松開手機(jī),將手從褲兜里抽出來,抹了把臉上的汗,抬眼看捏著唐景旭下巴的戎閻。戎閻也在看他。“他喝了我的酒。”片刻后戎閻收回目光,加重手上的力道,“那是我給你準(zhǔn)備的,你怎么能給別人喝,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唐景旭艱難擠出兩字:“朋友。”“普通朋友?”唐景旭感覺自己下顎骨快要碎了:“……是。”戎閻終于松開手,再次輕撫他臉:“既然只是普通朋友,那我剁他一只手你不會介意吧?”唐景旭猛一驚,臉色大變:“不行!”“為什么不行?”戎閻冷冷道,“他喝了我的酒。”“所以你他媽是什么時候在酒里動的手腳!”啪——!戎閻猛一巴掌扇得唐景旭偏過頭,鼻血瞬間淌了下來。“說了不許講粗話,就是記不住。”戎閻皺了下眉,掏出手帕遞給唐景旭,“擦擦。”唐景旭一把拍開他的手,紅著眼怒罵:“姓戎的我草.你媽!”哇,硬氣了。但你不怕那變態(tài)拿你兄弟我出氣嗎,顧意喘著氣,扶額苦笑。果然戎閻又甩了唐景旭一巴掌,朝手下比了個手勢,站在戎閻右后方的黑衣壯漢大步上前,將顧意從沙發(fā)里拉起來按桌上。“左手還是右手。”戎閻又給唐景旭遞了條手帕,“你選。”這變態(tài)是真敢這么干,唐景旭這下真慌了,他抖著手接過手帕:“你,你不能這樣,你知道他是誰嗎?”“誰?”戎閻面色冷淡,“你姘頭?”“他姓顧……”“姓顧的姘頭?”唐景旭:“……”戎閻只當(dāng)他默認(rèn)了,扭頭吩咐手下:“剁他兩只手。”按著顧意的黑衣壯漢唰地從后褲腰里抽出一把砍刀。“別別別不是不是我們只是朋友他家很有錢這大半城市都是他的你不要亂來!”唐景旭急起來說話都不帶停頓的,“千萬不要亂來!”“哦?”戎閻居高臨下瞥了眼顧意,問唐景旭,“所以,你是在暗示我綁了他向顧家要錢?”理解能力滿分。這要不是時機(jī)不對身體狀況也不允許,顧意鐵定當(dāng)場笑出聲來。“我不缺錢,剁。”手下?lián)P起砍刀。“等等等等!”唐景旭臉色煞白,這一下出的汗并不比藥效發(fā)作的顧意少,他阻止了拿刀的人,然后猛一下?lián)溥^去跪地抱住戎閻的腿,“我跟你走,我再也不逃了,你放了他!”戎閻低頭看他:“可他喝了我的酒。”唐景旭急切道:“你就當(dāng)那酒是我喝的,你不就為了搞我,我讓你搞還不行嗎?”“誰想搞你。”戎閻聞言猛皺眉,毫不客氣地再度揚(yáng)手給了唐景旭一巴掌,“死基佬。”踩著細(xì)高跟進(jìn)門的安桐剛好聽到最后一句,她趕得急,額上微微出了層薄汗,眼見著包廂內(nèi)的人幾乎同時扭頭看過來,安桐長長吐出一口氣,不著痕跡掃了眼被反翦雙臂按在桌上的顧意,朝眾人微微一笑:“抱歉,我先補(bǔ)個妝。”戎閻帶的四名手下腦門上同時冒出一排問號。安桐拉開小號手提包的拉鏈,從里頭拿出一盒粉餅,打開,旁若無人地補(bǔ)起妝來。戎閻直直盯著安桐看了足有十秒鐘,低頭問唐景旭:“她是誰?”“安桐。”顧意拿臉貼著冰涼的玻璃桌面,舒服地嘆口氣,“我助理。”安桐將粉餅盒放回包里,順勢從里頭摸出另一樣?xùn)|西。戎閻瞳孔緊縮,卻已經(jīng)來不及做什么,只見安桐抬起拿著袖珍手.槍的右手,一絲猶豫也無,冷臉朝按著顧意的黑衣壯漢扣下扳機(jī)。砰——!那人應(yīng)聲倒地。安桐面不改色,沒給其他人反應(yīng)的時間,緊接著又連開三槍,砰砰砰!顧意在重物接連倒地的沉悶聲響中軟綿綿坐回沙發(fā)里,滿身大汗急促喘氣,他其實(shí)很想脫了衣服整個人趴桌面上去,但那樣子肯定不會好看。不行,得忍住,首富要面子。撐著沙發(fā)扶手想站起來,手一軟,半途又摔回去。顧意咬牙爆了句粗,去他媽的面子,他現(xiàn)在只想泡冷水澡。安桐舉槍對著戎閻,緩步上前。唐景旭猛一下起身擋在戎閻身前:“安桐姐!”安桐面無表情:“讓開。”“不是,這……這是一場誤會,都是因?yàn)槲遥铱梢越忉專阆劝褬尫畔拢瑒e沖動。”唐景旭指指地上的人,“還是先打電話叫救護(hù)車吧。”“我有分寸,死不了。”安桐再次重復(fù),“讓開。”見唐景旭站著不動,安桐皺眉:“他有槍。”“我當(dāng)然有。”戎閻冷哼一聲,拔出槍來哐當(dāng)一聲丟桌上,傲慢地朝安桐抬了抬下巴,“不止一把。”安桐懶得理他,彎腰抓起桌上的黑色手槍,轉(zhuǎn)身走到顧意身前:“少爺,怎么樣?”“不怎么樣。”顧意臉色緋紅,身體里像埋著無數(shù)火球,整個人難受得要命,難得的是竟還記著陸巡說過的話,他用力捏了捏眉心,啞聲說,“你悠著點(diǎn),別鬧出人命。”“安小姐。”戎閻突然出聲叫她。安桐撥了個號碼,走開兩步,低聲對電話那頭的人吩咐幾句,而后轉(zhuǎn)過身來,回望戎閻:“我姓季。”“季安桐,季小姐,我方便問下,你老家是哪里的嗎?”“無可奉告。”安桐彎腰扶起顧意,走到包廂門口時停住,回頭冷冷瞪了戎閻一眼,“別再讓我看到你。”戎閻微微挑眉。“我才發(fā)現(xiàn),你倆長得好像啊。”唐景旭呆呆望著戎閻,“你是不是有個失散多年的meimei?”戎閻一巴掌甩他腦袋上:“剛才為什么擋我前面,你個死基佬。”“你他媽能不能別跟個娘們似的動不動就甩巴掌!”話音剛落就被揍了一拳頭。唐景旭撫著腫得老高的臉,都沒脾氣了。救護(hù)車的呼嘯聲由遠(yuǎn)及近,戎閻看看橫躺在地的四個手下,微皺了下眉,拎著唐景旭衣領(lǐng)出包廂,從后門出去,將人往停在暗處的黑色賓利里一塞。折騰一圈,最后還是落到這變態(tài)手里,要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肯定不會去找顧意。這下好了,等顧意緩過勁來肯定不會輕饒他,一想到剛才安桐扣扳機(jī)時眼都不眨一下的模樣唐景旭就齒根發(fā)冷。唐景旭吞了口唾沫,顫聲問戎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