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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霍堯的怒氣輕易地又被霍江挑起,可他不想再忍了,眼中迸出明顯的恨意,“是啊,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您的兒子,作為一個父親,沒有做過父親應盡的責任難道還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噢,也不是,你把霍翼教得不錯,所以你只是別人的父親,不用擔心,你的老婆孩子都會回美國。小時候我還會有期待,可現在我看到您,我都控制不住地作嘔。待您身體康復后,我會派嚴峻送你與霍翼母子團聚的,霍氏既然是我做主了,我們以后不用見面了,對我們都好。” 他沒有夸張,霍江早就變成他心中的刺,即使跨過了這個坎兒,可生理上形成的一見到霍江就想吐的反應卻不能消除。 “堯堯!你別怪你爸,都是我不好!”葉梅一反往常的溫柔,咬著牙終是鼓足勇氣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這么多年了,是我自己的原因才讓你們父子反目。” 霍堯一頓,視線轉向葉梅,晦暗地盯著看了一會兒,才扯著嘴角,笑出聲來,“這是要說了嗎?可是我不想聽啊,我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母親。”他有meimei,有朋友,有愛人,不論是什么原因,他都不需要知道了。 “堯堯,你要恨就恨我,你別這樣,你父親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葉梅焦急地從床頭柜上拿走一張紙,快走兩步,擋在霍堯前方,“當年我和你父親也是濃情蜜意,并不是因為家族聯姻才走到一起的。婚后不久的一次宴會上我中了迷藥,被人□□勒索,這件事你父親很快就處理了,可那人的目的是讓我們兩家失和,以至于三番兩次地…….一兩次可以,可次數多了,哪個男人愿意要這樣的妻子,我就將后面的事瞞了下來,但紙包不住火,還是被你父親發現了,那時正好有孩子,我們都不知道這孩子……” 后面的話不用再說,霍堯就是那個孩子。霍江正處在暴怒中,這個孩子自然就被霍江當成了發泄的工具,他愛葉梅,也知道葉梅是被動的,但他不能忍受葉梅對他的欺騙,以至于對霍堯的態度不會好,甚至把他與葉梅之間的矛盾怪在霍堯身上。其實,在之后這么長的時間里,霍江的火氣總有平息的一天,可葉梅越來越唯唯諾諾和不辯解,讓霍江下意識地認為霍堯一定不是他的孩子。 可世事無常,若不是霍江的昏迷,葉梅可能永遠都邁不開這一步,錦衣玉食、從小順遂的她如溫室花朵般經不起一點波折,唯一一次就遇上這種事情,她除了逃避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葉梅淚流滿面,眼睛通紅地望著霍堯,她不是個好mama,也沒有做好霍氏的女主人,以前她總是乞求霍江的原諒,而今后她更沒有臉見霍堯。 霍江緩緩地閉上眼睛,但胸口卻仍起伏劇烈。當他醒來時,葉梅就拿著親子鑒定過來了,如今再聽一次,不過是又往自己的胸口上插一刀罷了。以前還能自欺欺人,可現在算什么,他厭惡著自己的親生兒子。 本該最驚訝的霍堯聽完后,反而比霍江和葉梅都要平靜,果然,事實比他想象的還要狗血。 “堯堯?”葉梅擔憂地上前,想要拉住霍堯的手,沒想到被霍堯一把揮開。 “別碰我!”霍堯退后兩步,正好碰到了門沿,順勢抓住門板,彎腰嘔吐了一地。 “堯堯……”葉梅焦心地喊道。 霍堯沒有理會,直到吐完才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摸出西裝口袋的手帕擦拭著嘴角。眼角撇著地上那張輕飄飄地紙,只覺得自己如此悲哀,他曾經做夢都想要的父母愛要靠著薄薄的紙片來獲取。DNA測試?什么時候不能做?現在拿出來算什么,如果他們不把他生出來,豈不是一了百了。 真是好笑,霍江這么多年防備著他,葉梅也看他不順眼,是因為這個原因么。可那又怎么樣!他還是長大了,他就算真的不是霍家的孩子,他還是頂著霍氏繼承人的身份長大了,他還是拿到了霍氏,他是勝利者。 霍堯想到此處,不禁微微揚起下巴,“所以……也就是說,父親滿足于當一個混賬,而母親呢,享受一直是少女的心態。” 對于這樣直白的話,霍江和葉梅面上除了尷尬,更多的是愧疚,霍堯倒覺得自己總結得不錯。 “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但我有一個問題,”霍堯收起漫不經心的神色,看向葉梅,“在董事會上,你為什么把你的那票投給我,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因為畢竟你之前說過你會站在霍江那邊。” 葉梅一怔,那不過是一瞬間的想法,可能當時也害怕霍堯輸吧,她的股份不多,也就起個安慰自己的作用,或者可能是單純的內疚,能幫一次就幫一次吧,誰知道呢。現在想來,她這一輩子也許唯一做的對的事了,動了動抿著的嘴唇,最終沒有出聲。 “我明白了。”霍堯看葉梅的表情,也知道答案了,這樣很好,問清楚不過是希望不欠她的。 …… 程樂樂洗洗漱漱、涂涂抹抹后,半躺在床上,讀著最近暢銷書,準備靠它催眠入睡。安靜的夜晚,她隱約聽見大門的方向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微瞇著的眼睛瞬間清醒過來。 她躡手躡腳底貓著腰,慢慢從床上移動臥室門口,“霍堯?” “……”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下,過了一會兒,又傳來腳步聲,卻沒有人回答。 程樂樂皺了皺眉頭,手里握緊厚實的書,從門框處露了個頭出來,便看到一個黑影從走廊里過來。當她正要采取暴利時,黑影一頭栽向了她的肩膀。 “霍堯?”程樂樂手中的書掉落在地上,轉而扶住霍堯。 “樂樂,我不在意的,可我為什么還是難過。”霍堯的重心大部分壓在程樂樂身上。 程樂樂蹙蹙鼻子,霍堯滿身的酒氣讓她想忽略都難,從小到大,她都很少看到霍堯這么失態。她用腳后跟想,都知道是霍家的事兒,但她不會問,既然是傷心事,多問一次只會多一遍心疼,“你喝醉了,我給你去放熱水。” “你知道的,我沒醉,我多希望醉了。”霍堯將臉埋進程樂樂頸窩,“樂樂,他們說,原以為我不是他們的孩子,可前些天做了DNA比對,我好像…確實是他們的孩子。” 霍堯的話如同炸彈似的炸開在程樂樂耳邊,她突然有很多問題想問,可霍堯輕描淡的語氣讓她知道她這會兒不應該驚訝,抿著嘴只能憋著。 程樂樂感覺到自己肩頭濕漉漉的,霍堯抱圈她的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