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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方淼怎么了?剛才是誰?” “容澤,他說方淼留下字條,走了。”霍堯雖然奇怪,還是把容澤的話轉給了程樂樂。 “方淼?容澤!?”程樂樂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昨晚片段,一時之間好像有什么不對。 霍堯拉過程樂樂的手,安慰道:“你別著急,容澤在電話里沒有說清楚,咱們現在過去就知道了,好么?” 程樂樂不知所措地點點頭,揪著霍堯的衣角,隱隱有些不敢相信,那是方淼啊,開溜可不是她的性格。 霍堯知道程樂樂沒心情吃早飯了,幫她帶了兩個煮雞蛋塞進兜里,以防萬一。他倒覺得像是容澤的惡作劇,想到這兒,霍堯的眼睛微瞇,要是假的,容澤就死定了。 容澤告訴霍堯的地址就是在昨天聚會的地方,兩人按著房間號找過去。 踏在熟悉的走廊上,程樂樂才想起來昨晚出門前霍堯好像提了一嘴,容澤和方淼打算和好。但她和霍堯之前去吃飯了,磨蹭到很晚才去,她就沒有看到容澤和方淼,她根本是把方淼忘得死死的。昨晚就是這個房間,她和霍堯遇到容澤就是在這。 程樂樂一個踉蹌,難不成當時那個女人是方淼?容澤的原則是不喜歡的人絕對不碰,除了方淼那次以外。她可不相信,昨天容澤和方淼又喝醉了。可兩人都做過了,方淼跑什么。 還是說不是方淼,被方淼看到容澤和別人ooxx,所以跑了?這倒是有可能,程樂樂的拳頭錘上自己的腦袋,她昨天在干什么,就顧著和霍堯打情罵俏,把什么都能忘了。 “你干什么?”霍堯抓住程樂樂的手,奇怪地看著她。 “都是我。”程樂樂喃喃道,要是她昨晚看著方淼,也不會有今天這事。 霍堯輕掐程樂樂臉頰,沉聲道:“他倆好不好都和你沒有關系,不許你想那么多。” “可方淼是不一樣的。”程樂樂擔憂地說,她重生以后第一個遇見的朋友,兩人一直好到現在,從未分開過。 “我對你才是最不一樣的。”霍堯聽到這話,醋意上頭,捧上程樂樂的臉頰,為自己找存在感,方淼那性子指不定上哪兒逍遙去了。 程樂樂對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拍掉他的手,“方淼都不見了,你還開玩笑。” “我想讓你放松一下,你都還沒有見到,就在心里下決定。”霍堯委屈地望著程樂樂。 呃…...程樂樂伸過去牽上霍堯的手,松口氣,說:“是我想太多了。” “恩。”霍堯抿抿唇,把手翻過來,與她十指相扣。 兩人走到門口,程樂樂四周看看,竟然就是昨天她和霍堯無意間進的房間。 容澤的頭發像個雞窩似的,襯衣只系了幾個扣子,半裸著胸膛,斜靠在沙發上。 霍堯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扔在容澤身上,“你穿好衣服,到外面來說話。” 容澤看到霍堯的臉色,乖乖地把衣服整理一下,跟著霍堯,坐在了外間的椅子上。 “方淼呢?怎么回事?”程樂樂慌張地問,容澤的表情讓她害怕。 “方淼走了,真的。”話在容澤的嘴里轉了兩圈,幽幽地吐了出來。 他把手里的紙條遞給了程樂樂,身體似乎用盡了全力,歪歪斜斜地坐著。 容澤: 對不起,這是我到目前為止做的唯一一件讓我內疚的事,但我不后悔。我愛過你,謝謝你給了我最美好的暗戀。再見。 娟秀的字跡整齊地躺在紙上,可以看出方淼的從容,似乎早就預料到了。 “為什么?”霍堯問出了程樂樂的疑惑。 容澤緊閉著嘴,望著窗外,似乎不想說。 程樂樂第一個反應就是給方淼家打電話,方淼走了,她家總不會消失了。方淼父親擔任重要職位,是不可能離開的。 方媽告訴程樂樂,方淼今天坐飛機去了紐約。她這才知道方淼這個月都沒有去學校,寒假臨時考了英語成績,把學分轉到了nyu,今年九月份入學,從大二開始上。方淼才能插班進去,估計是有方爸的背景吧。 電話從手里滑到了地上,程樂樂的眼淚滴在白紙上,印出淚痕。方淼真的消失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打招呼。 “看來方淼在寒假就計劃好了?”容澤聽后,搖頭苦笑,“她早就知道…她早就知道…” “九月份入學,她現在去干什么,昨晚你們到底怎么了?”程樂樂朝容澤喊叫,方淼都走了,她才不會管容澤的心情。 容澤神色變了變,若有所思,道:“昨天…昨天方淼…給我下了藥。” 他咬牙說了出來。容澤本來很生氣,但是方淼走了,他把手掌蒙在眼睛上,低吼一聲。 這回連霍堯都驚訝了,方淼實在是……讓人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 方淼用不可挽回的方式,做了選擇,很像她的風格,心思細膩,敢愛敢恨。 程樂樂沖到容澤跟前,像個小瘋子似的,對著容澤拳打腳踢,“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既然不喜歡她,為什么當初不說!” 容澤沒有還手,被程樂樂推搡到了地上,就狼狽地坐在那里。霍堯看不過去了,走過去把程樂樂抱走,在他看來,容澤沒有什么錯,但是這話他不會和程樂樂說。 程樂樂掙扎了兩下,抵不過霍堯的力氣,也消停了。 容澤哭了,在他們最后一夜的房間哭得歇斯底里。他喜歡過方淼的,只是時間不對,那是他們還小,他以為他會和霍堯一樣,等方淼長大。但等長大才知道,喜歡不是愛,他喜歡過很多人,包括方淼。他沒有辦法答應方淼,但曖昧傷害了她。 方淼最瀟灑了,一聲不吭就離開了,離開了這個國家,離開了她所有的朋友。 程樂樂手指觸著初中畢業時的照片,兩人穿著校服,笑容燦爛地擺著剪刀手。曾經約定一起參加比賽,方淼卻先逃了。她是最清楚異國的寂寞的,可最愛熱鬧、英語又不好的那個人,卻獨自去了遙遠而陌生的地方,沒有歸期,沒有聯系。 直到有一天,他們在新聞上看到了方淼。 …… “為了一個男人,真是出息了。容澤就一個花花公子,還值得她這樣?”蕭景辰刀子嘴豆腐心,沒好氣地說道,“你怎么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