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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恢復了瑩潤的瓷白。向花魁告辭之后,景姒推門出去,門剛一打開,伍霍高大的身影就堵在外面。方才在問那些問題的時候,景姒心里一直想的就是伍霍,現在毫無防備地看見他,明明知道他不可能聽見自己方才說的,景姒也還是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關上門。伍霍手疾眼快地按住門板,把景姒籠罩在自己的身影里,語含揶揄,“完了?”“跳支舞而已,能花多久。”景姒支吾著,不敢看他,從伍霍手臂下鉆了出去,疾步往前走。他只顧著埋頭往前走,卻沒注意到伍霍沒跟上來,而是進了花魁的屋子,問她要了點東西。景姒從和春樓里出來,徑直繞到了后面的馬廄里,獨占一個馬廄的飛霜正在咀嚼草料,看到他,揚著馬蹄叫了一聲。挑了一把新鮮的草料,景姒一邊喂飛霜吃,一邊等伍霍出來。那家伙平時走的飛快,現在怎么這么慢?沒過多久,伍霍終于出來了,景姒眼尖地注意到,他腰間多了個鼓鼓囊囊的布袋。“你去買東西了?”景姒指著布袋,問,“里面裝了什么?”伍霍解開布袋,從里面拿出一個油紙包住的東西,“和春樓的糕點,給你墊墊肚子。”景姒接過來,拆開一看,里面果然躺著幾個方正的綠色糕點,雖然不是桂花糕,但至少在賣相上,還可堪入目。他狐疑地看看那個布袋,即使癟了很多,但也能看出它里面還裝著東西。“看完花魁跳舞了,接下來該聽我安排了吧?”伍霍把外衫一拉,那個布袋就被遮住了。看他不想說,景姒只能暫時放棄探詢。現在時間還早,要是就這么回去,也實在是浪費了這難得的旬假了。他對廬州城不熟悉,景姒不甘不愿地嗯了一聲,把主動權讓給了伍霍。伍霍此刻心情大好,拉著景姒往外走,“那便去湖心泛舟,夫君給你烤魚吃。”“飛霜……”“它就留在這兒,和春樓會照顧好它。”兩人兜兜轉轉,不一會兒便來到一個煙波浩渺的大湖前,有白色的水鳥成群結隊飛過,發出翅膀扇動的響聲。其中一只水鳥似乎是飛累了,竟然暈頭轉向地撞進了景姒懷里,景姒愣了愣,把它托在掌心里,與它那一雙黑豆似的圓眼睛對視一會兒之后,彎唇笑了起來。伍霍也看得有趣,“估計是知道你有糕點,才往你身上撲。”“它能吃糕點嗎?”小白鳥一點不怕人,圓腦袋歪來歪去地看景姒,可愛的樣子讓景姒忍不住心生喜愛。“掰碎了喂。”景姒依言掰碎了半塊糕點,鋪在另一只手里喂它,小白鳥果然低頭啄食起來。看景姒與小白鳥玩的開心,伍霍便先去租了一艘烏篷船,付完銀子,景姒也已經喂完鳥了,朝著他腳步輕快地走來,那只鳥就乖順地站在他一邊肩膀上,不像野禽,倒像是被景姒從雛鳥養大的愛寵一般。小白鳥羽毛蓬松,縮在景姒肩膀上,就像是一團雪,但在伍霍眼里,笑容明麗的景姒比那只鳥可愛多了。“以前怎么沒發現,這里的鳥竟然這么親近人。”伍霍伸手,想摸那只鳥的頭頂,這動作卻像是嚇到它一般,小白鳥翅膀一展,撲騰著飛遠了。“算了,我不招小動物喜歡。”伍霍摸摸鼻子,很有自知之明。小白鳥的出現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兩人很快拋之腦后,伍霍接過船槳,把船家趕下去,充當起船夫。景姒坐在輕微搖晃的船艙里,看著平靜廣闊的湖面,聽著悅耳的鳥叫聲,覺得心緒無比寧靜。在接近湖中心的時候,伍霍停下動作,任船隨波漂流,自己則矮身鉆進了船艙里。“姒兒餓了嗎?”景姒眨眨眼,摸著癟癟的肚子,“有點。”說完,他想起伍霍所說的烤魚,不禁期待起來,“你要烤魚嗎?”伍霍把船家留下的碳火點著,抬起頭對景姒一笑,“寶貝你有口福了,烤魚可是我最拿手的。”雖然景姒說了別再叫他寶貝,但伍霍叫慣了,一時還改不了口,景姒也懶得一一糾正他,聽多了,竟然也覺得順耳起來。景姒湊過去,“需要我幫忙嗎?”伍霍怕煙氣熏著他,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推著坐回去,把油紙包著的糕點塞進他手里,“你就吃著糕點等著吧,看夫君給你露一手。”景姒只好乖乖待在原地,叼著糕點看伍霍生火、殺魚、刮魚鱗,忙進忙出。腦中劃過一個詞,景姒脫口而出,“你真賢惠。”說完,兩人俱是一愣。伍霍手里抓著魚,回頭挑眉看他,似笑非笑,“等你吃飽了,看我怎么教訓你。”他這樣子的笑,景姒再熟悉不過了,他心里反射性地生出來不祥的預感。第55章第二世(25)事實證明,伍霍在廚藝上的自信并非空xue來風,一連吃了幾條烤魚之后,景姒兩手撫著微微鼓起的小腹,抬起眼看伍霍,說,“我好像吃多了,有點撐。”伍霍比他吃得快,消滅掉的數量是景姒的兩倍,早就已經吃飽了,就在一邊手撐著下巴看景姒小口小口地,像奶貓一樣進食。“難受嗎?”聽見他的話,伍霍湊過去,伸手在他的腹部順了順,景姒蹙起的眉宇放松了些,整個人半靠在艙壁上,露出肚皮讓他摸。這樣的場景,讓伍霍壞心大起。他俊眉一挑,大手撫摸的動作變柔和了許多,問景姒,“幾個月了?娘子為何不告訴我?”“你說什么?”景姒沒聽懂他的意思,大眼里滿是懵懂,迷茫地朝伍霍看過來,“要告訴你什么?”“你不知道嗎,”伍霍目光“慈祥”地盯著景姒的腹部,“這里有我們的孩子了啊。”“你是說……我懷孕了?”景姒瞪大眼睛,隱約回想起那晚,伍霍似乎射進去了,還不止一次。想到某個可能,他頓時慌了手腳,臉色也突然變得蒼白一片,心跳得很快,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樣。伍霍看到他的反應,心頭一跳,心說景姒不會真生氣了吧?懊悔自己是不是玩笑開過了,伍霍拉著他的手把他抱懷里,“姒兒,別生氣,我口無遮攔,瞎說的。”他不知道的是,景姒并沒有生氣,而是在害怕。正常的男子當然是不能生孩子的,伍霍的話若是換個人聽見,也只當是無稽的玩笑話罷了。但他不一樣,因為他就是父皇以男子之身生下的,若是他有著跟父皇一樣的體質,該怎么辦呢?想到這個,景姒緊張的都快喘不上氣來了。察覺到景姒的不對勁,伍霍已經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