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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人也聽見了,她急切地大力敲門,“白蘅,你在對殿下做什么?!”白蘅終于停下,溫柔擦去滾落出來的血珠,拉過被子把景姒蓋住了。站直了身子,離景姒遠了一些,聽到外面越來越激烈的砸門聲,冷嗤一聲,打開了門。一個黃衣女子沖進來,怒氣沖天,質問白蘅,“你剛才,在做什么?”白蘅涼涼看她一眼,不怒自威,“青梧,這是你該過問的嗎?”女子噎了一下,不得不咬著牙低頭,“主子,斛律鋮已經到樓下了,您快離開。”第20章第一世(19)“——砰!”景姒恢復聽覺之后,首先聽見的,就是門被一腳踹開的巨響。以為是“畫奴”進來了,景姒抓緊被角,有些不知所措。身體依舊虛軟,手腳都綿綿的,使不上力氣,更加讓景姒慌張的,是那該死的敏感肌膚。他身上的大片肌膚與綢面軟被摩擦,光是這樣輕微的接觸,都能讓他渾身發紅,不由得微微顫抖。雖然不知“畫奴”為何突然停手,但若她想要繼續做些什么的話,他仍舊沒有半點推拒的余地。潔白貝齒咬住嘴唇,景姒心里首次生出了難言的屈辱感——他們怎么敢,如此放肆!“鏘!”寶劍出鞘的聲音,在耳邊脆脆響起,景姒冷笑一聲,“你想殺了我嗎?”“殿下?”回應他的的聲音,卻不是“畫奴”捏尖了的低柔,而是獨屬于成年男子的磁性,帶著激動,“真的是你?”“……”景姒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地開口“斛律鋮?”斛律鋮“嗯”了一聲,景姒不知道,他已經挑開了垂下的曖昧紗幔,低頭看著只露出頭的景姒,神情莫測。他記得幼年時,第一次偷偷溜進東宮,原本是想找景姒問罪的他,在看到窩在被窩里里靜靜睡著的景姒后,滿腹的委屈,都被奇跡般地安撫了。那時候他只覺得,小恩人長得真好看,而現在,那秀美的眉眼長開,多了少年的英氣,更多的卻是眼尾上翹的靡麗。鬼使神差地,斛律鋮伸出手,隔空撫在他空茫的眸子上方,“殿下,你的眼睛怎么了?”景姒覺得眼睫似乎被什么撥動了一下,手掌灼熱的溫度,熏染他的眼球。他忍不住眨眨眼,“暫時看不見了而已。”他精通醫理,這詭異的毒他雖然聞所未聞,但也能判斷出,這并不是永久性的毒。斛律鋮的手,已經從濃密的眼睫逐漸往下,一路劃過粉白的臉頰,停留在艷紅雙唇的上方,仿佛只要往下一點,就能伸進那溫熱的口腔中,攪動嫩紅軟舌。清明的綠眸,染上了某種只能藏匿于陰暗的欲念。景姒久未聽到斛律鋮的回答,有些奇怪地微微偏頭,唇上感到了灼熱的溫度,比綢面更加刺激的觸碰,讓他忍不住低吟了一聲。斛律鋮的手抖了一下,他將手收回,方才觸碰到那軟唇的手指揉了幾下,像是在懷念,聲音也有些不穩,“你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對勁。”景姒無暇去想斛律鋮的手為何會出現在他嘴唇附近,流遍全身的瘋狂快|感已經快將他逼瘋了。幾乎用了所有的理智,他才將到了喉嚨的呻|吟止住,呼吸卻不由自主地變得紊亂無比,“你,不要碰我……”緋紅的臉頰,艷若桃李。斛律鋮的眸色暗了暗,“殿下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臣可以幫忙。”“不,”景姒埋在被子里,渾身都是熱汗,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也已經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你出去!”“殿下……”斛律鋮還想再說,景姒已經咬著牙,再次下了逐客令,“出去!”“臣告退。”景姒聽見門關上的聲音,心底一根名為羞恥的弦瞬間松弛下來,此時他的力氣已經恢復了大半,便伸手將汗濕了的被子拉開,身上的灼熱,終于有所緩解。他靠在床頭喘了會兒氣,才顫抖著手,向下伸去。斛律鋮站在門外,身為練武之人,他的聽覺比常人不知敏銳了多少,薄薄的門板根本阻隔不了屋內的聲響。綿長難耐的喘息,帶著鼻音的輕哼……盡數傳入他耳中。“姒兒……”他在心里叫著這個稱呼,終于意識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許并不是那么遙不可及。景姒到底鮮少做這樣的事,沒一會兒便xiele出來。他緩了一會兒,拉著被子把自己遮掩住了,才把斛律鋮叫進來,“你來的時候,可有看見一名白衣女子?”斛律鋮看他比方才更加美艷的一張臉,有些神思不屬,但好歹還能聽清景姒在問些什么,“未曾。”聽到回答,景姒也不意外,猜測那“畫奴”許是聽到斛律鋮來的風聲,溜之大吉了。“殿下,今晚可還要回宮?”聽到方才房中的動靜,斛律鋮當然能猜到,他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想也知道景姒不愿意再留在這里。“不必了,明日一早再回宮吧。”出乎斛律鋮意料的是,景姒卻拒絕了他的提議,“你就待在本宮身邊,不準走!”斛律鋮驚訝了一瞬,隨即笑了起來,“屬下就守在這里,寸步不離,殿下放心。”沒聽出他語氣里的鄭重,景姒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并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發現,發xiele那一次之后,身體竟然更加敏感了,此時若是再有什么大動作,只怕是要當著斛律鋮的面出丑了。將斛律鋮留在房里的景姒也很無奈,斛律鋮是他如今唯一的依仗,若是他離開了,難保“畫奴”不會卷土重來。聽到斛律鋮答應之后,景姒安心了許多,靜靜把自己埋在被衾里,竭力忽視那磨人的觸感。那感覺極為怪異,越是忍耐,卻反而越是強烈。景姒幾乎要咬破了嘴角。“斛律鋮!”迫不得已,他只好向身邊唯一可信之人求救,“給本宮講講你的事吧。”幼時,每當他睡不著時,景瑋都會把他抱在懷里,溫聲講著故事哄他睡覺,現在,景姒也想從斛律鋮身上故技重施。斛律鋮一撩衣擺,坐到床邊,雙目緊緊盯著景姒,“殿下想聽什么?”“只要,是你的事情就好。”景姒忍得辛苦。“那我給殿下講講闕都的雪吧,京中似乎沒有雪。”“沒有的。”“……”一問一答間,時間過得飛快,飛魚燭臺上的紅燭,已經燃到了底。景姒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在斛律鋮溫和低沉的嗓音中,竟真的漸漸忽略了藥效的折磨,眼皮沉重。“殿下?”斛律鋮喚了他一聲,沒有回應。流了一燭臺紅淚的蠟燭,“咔噠”一聲,燃盡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