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道:“天靈靈地靈靈,百鬼夜行尸不寧。風清清煙茫茫,幽魂上路返家邦。今有三清弟子于塘拜請金家祖宗那爾蘇!天師開眼,明燈引路,諸神回避,土地放行。歸家去,歸家去,起!”于塘繞回法壇,咬破右手食指,擠出三滴血在小稻草人的腦袋上。于塘低沉的笑了三聲,臉上表情猙獰,邪氣畢露。“祖宗返家,叩響鬼門,食兒噬孫,家敗人亡!哈哈,金顏植,我不殺你,自有你祖宗找你索命!”于塘望天大笑,笑著笑著,又落下眼淚來,扶著阿森的棺木哭了一陣。哭累了,他就靠著棺木坐在地上,說:“阿森,我把你祖宗又請出來了,讓他炸尸,引他回家。僵尸進門吃三代,你爺爺、你大爺、你老爹還有你,都過世了,你三叔兒也不是你金家的人。現在跟你祖宗有直系血緣關系的就只剩下金顏植了,他必然會被那爾蘇咬死。我也算給你報仇了。”于塘靠著棺木困意來襲,緩緩閉上眼睛睡著了。到了夜里十二點的時候,只聽一聲驚天慘叫響徹金家大院,于塘被驚醒,不禁露出笑容。他拿著桃木劍坐在靈堂大門前,五六分鐘過去,只見一個身影一蹦一跳來到門前。于塘抬頭看,就見身穿九蟒五爪蟒袍,頭發帶花珊瑚紅頂,插雙眼花翎的僵尸那爾蘇站在自己面前。往臉上看,那爾蘇栩栩如生,只不過雙眼通紅,嘴角掛血,顯然是剛吸完人血。于塘嘆了口氣,說:“那爾蘇,本來你已經入土為安,但我因為一己私恨又讓你起尸,我對不起你啊。你現在已沒了人性,見人就撲,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僵尸超脫三界外、跳出五行中,不老不死不滅,對你來說是種折磨,我幫你一把,投胎去吧。”說完于塘站起身,那爾蘇已經聽不懂人話了,他沖于塘撲了上來,于塘桃木劍向上一刺,從下而上刺進那爾蘇的喉嚨,然后掏出三清符,念力一動,三清符燃著。于塘一咬牙,狠下心腸,把三清符甩在那爾蘇身上。頃刻間,那爾蘇渾身著火,化為灰燼,風一吹,煙魂飄散。于塘轉身正準備走進靈堂,突然身后一陣陰風吹來。于塘心里警覺,謹慎的轉回身觀看,就見女鬼魔靈跪在院中。于塘問:“你怎么回來了?”女鬼答道:“大師,我已殺了那鐘發白,搶回自己的遺骨埋葬了。”“那你自由了,還回來干啥?是打算連我也一起殺了嗎?”女鬼搖頭,說:“大師,沒有你,我又哪能重回自由呢?我是回來向你道謝的。”于塘輕輕笑了一下,走到院中扶起女鬼,說:“你不必謝我,你嚇死了我心愛的人,你我之間其實還有仇。不過,現在始作俑者都已經死了,我不會再追究你什么。”“大師,那我該何去何從?”“我記得林正英道長曾經說過,夏有涼風冬賞雪,做鬼跟做人是一樣的,只要活得開心,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只要你不要再害無辜的世人,想干啥就干啥去吧。”“大師,要是有一天我不想做鬼了,你愿意替我超度嗎?”“真有那天的話,你就來找我吧。”“多謝大師。”女鬼輕輕低頭,向于塘傳達敬意,然后一轉身化為一陣風飛走了。于塘轉身看著靈堂里的燈光映襯著阿森的黑白相片,就像是阿森望著自己一樣。“小子,我挽救得了惡鬼,卻偏偏救不回你。”作者有話要說:我要是這時候點一下完結,你們會不會罵我?第17章大師呀清晨,那個載于塘去金家的出租車司機開著車在路上,他打開車載收音機,調了幾下,收音機里播放出新聞。他聽了一下,就聽新聞播報員說:“今天播報三件轟動全港的大事!”“第一件,金家大公子金顏植昨夜凌晨死于非命,全身血液被不明生物吸光。警方認定為靈異事件!”“第二件,享譽全港的鐘發白大師昨夜凌晨死于非命,全身皮膚被不明生物扒光。警方認定為靈異事件!”“第三件,金家祖墳炸了!不用猜,還是靈異事件!”司機打了個冷顫,手一哆嗦,猛打方向盤,撞向了街道邊的路燈。“撲街啊,我昨天載了個什么人吶!”阿森死后第七天夜里,于塘守在靈堂前,今天是回魂夜,還可以見上阿森最后一面。金行舟此時已經不敢不聽于塘的安排了,他把所有人都清走,只留下于塘獨自在靈堂里。于塘面色沉重,心里無比緊張。等到夜里十點鐘的時候,一陣陰風吹開靈堂的門,門外站在三個身影,前面兩個特別引人注目,左邊那個家伙腦袋上帶了一頂高高的白帽子,帽子上寫著四個黑字“一見發財”,肩上扛著招魂幡,手里拿著哭喪棒,棒上還綁著一個鈴鐺。另一個家伙腦袋上戴著高高的黑帽子,上面寫著四個白字“天下太平”,手里也拿著綁鈴鐺的哭喪棒。于塘認識這倆貨,這倆東西正是黑白無常。兩個無常專門勾魂引魄,是陰陽兩界的使者,也就是地府的公務員。這兩個是一對好基友,為啥這樣說呢,因為他們手里都拿著哭喪棒,倆人通常一起行動。如果不在一起的話,一個晃晃手里的哭喪棒,鈴鐺一響,另一個手里哭喪棒上的鈴鐺也會響,然后就知道對方在叫他了。于塘對他倆并不陌生,他倆也認識于塘,剛一進門,白無常鬼里鬼氣地說:“呦呵,這不是那誰家那小誰嘛,沒想到能在這遇到你。叫什么來著?”黑無常在一旁說:“于家的陰陽先生,當初可是鬧過地府的人啊。”于塘沒心思搭理他倆,而是往他倆身后看,阿森兩眼空洞的站在那,手上腳上都帶著鐐銬。于塘陰沉著臉,說:“還請兩位無常老爺解開枷鎖,放他還魂回來。”白無常咯咯一笑,“咱們可規矩,不能.......”。他話沒說完就被于塘打斷道:“怎么,你還想朝我要錢嗎?”白無常翻了個白眼,擺擺手,說:“得啦得啦,咱們惹不起你。”說完打開阿森的鐐銬,又一拍阿森的后腦勺,阿森瞬間清醒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于塘。“大師呀,你怎么來啦!”阿森像個孩子一樣跑過來一把抱住于塘,滿臉堆笑,“大師,我終于可以見到你啦,我還以為咱們只能下輩子再見啦。”于塘笑不出來,反而哭了,他抱住阿森,“小子,對不起,我當初就應該待在你身邊的。我明知道金顏植不懷好心,卻還讓你獨自面對他。我...我真該死!”于塘一邊說著一邊抽自己嘴巴,是真用力氣啊,一巴掌下去臉就紅了,第二巴掌臉就腫了。阿森急忙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