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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化了。而杜云峰溫柔侍弄他,他化在了他口中。杜云峰有靈巧的舌頭和嘴,外加一雙帶著薄繭的手,一中午的時光,他幾乎榨干了周瀾,當外面響起敲門聲,主辦方來人呼喚,說周先生快到您發言了,您準備好了嗎?周瀾抽搐著,真是一點都泄不出了。周瀾后來是杜云峰攙扶著上了發言臺子,他的腿都是酸軟的,不過好在大家都知道他腿疾嚴重,能站著發言已經是很堅強了。他把事前準備好的發言草草讀了,并無太標新立異的觀點,只是倡議商會能出面籌集一些資金鼓勵醫學和藥物學人才學成歸國,解決眼下醫療人才緊缺的難題,他還表態愿意帶頭出資金募捐,參會的其他人隨意不強求。在臺下贊同的掌聲中,他拄著拐杖回到這一桌,杜云峰早和人換了位置,緊挨他的座位。他們身后是貼著巴洛克壁紙的墻,臺上還有人在發言,大家聚精會神的聽著。杜云峰悄悄拉住他的手,溫柔而纏綿摸著他手指,杜云峰的手大而溫暖,掌心干燥。他拉著他的手,像少年上課時偷偷做的小動作,有種得逞的快活。周瀾側臉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卻瞥見對方泛紅的嘴角,似乎還有撕裂的細小傷口。他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杜云峰瞧見了,使壞地一把攥緊了手,等周瀾詢問地抬眼看他,他卻似輕輕舔了一下嘴角。周瀾不易察覺地哆嗦了一下,杜云峰感覺到了,他得意的笑,五指穿過對方指尖,一下午都不肯撒手。周瀾沒在杭州吃晚飯,而是趕在天黑前上了汽車。司機小張將先生扶上車子,先生似乎魂不守舍,上了車子還有點恍惚,等車子開了,先生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等拐了大彎徹底看不見劉莊了,先生才徹底收回目光。一路上,先生也不言語,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當然先生總是很沉默,往常坐車話也少,還常常眉頭緊鎖,可今天不一樣,小張決覺得,先生在黑暗中笑了好幾次。不知道什么事讓先生這么高興,小張自從到周家當司機,好像還沒見過先生這么開心過。先生是不缺錢的,賺了錢也從不喜形于色。小張猜不透,當然作為男人,他的腦筋也往歪處動了動,但是想到先生對太太好到無以復加的樣子,他暗自搖了搖頭,先生不是那種人。窗外茫茫夜色,周瀾在微微的搖晃中出神,他馬不停蹄地往上海趕,可他的靈魂卻自行其是地留在杭州。他在腦海中一遍遍回味,他的小云峰唇紅齒白,呼吸不暢,對了,還有嘴角的那一絲細微的傷口。真是要命。笑著笑著他嘆了口氣,他想:“這是偷情吧?”我愛他,他也愛我,可我們只能偷一點時光。這偷來的幾個小時,讓他幸福,讓他愧疚,也讓他酸楚。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出差,把昨晚趕的放出來,今晚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寫,所以明天更新時間會晚一些,估計中午。第122章如初有了杜云峰的掩護,周瀾的地下藥品走私也大膽了起來,以前只是小打小鬧,偷偷摸摸,現在是膽子越來越大,杜云海再來上海下訂單的時候,周瀾把數箱的奎寧通過軍統的關系運到了香港。他們不顯山不露水地做著大事業,杜云海把小孩的照片帶給周瀾,周瀾看了很多遍,那百天照的娃娃眉宇間有小寶當年的樣子,周瀾想,他們家的人眉眼都好看。他珍而重之地將照片收好,打算等有機會見云峰的時候,給他看看這個親侄子。只是見一面太難了。他們幾乎斷絕了一切聯系,除了以股東的身份偶爾公共場合見一面,他就只能在報紙上捕捉他的消息。盛夏時節,周瀾想杜云峰想得都要冒煙了,知了聒噪個不停,周瀾焦灼之際,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他想,既然杜云峰要在江南一帶跑,就不能常駐上海,他們不能常見面不說,杜云峰策劃汪偽高級黨徒的事宜推進的也不順利。所以杜云峰必須有一個常回上海和南京的理由,得在上海建立一消息四通八達,能讓他即使身在他處也能手眼通天的“站點”。對于一個單身漢來講,對說得通、最隱秘的站點就是“家”。而“家里人”得靠得住,善交際,能安全穩妥的做他的助手。這個家里人不能是周瀾,因為周瀾的過去經不起推敲,一旦日本人注意到他,很可能舊賬重提,雖然今信一派的勢力已經被日本內部的好戰派完全碾壓殆盡,但是周瀾曾經背叛過日軍的關外舊事始終是個隱患。不惹人注目,又方便交際聯絡的,周瀾思來想去,就只有甜馨一個人上了最佳名單。他當年通過交換情報,利用軍統找到甜馨的時候,她剛剛加入東北地下抗日組織,周瀾把她和她母親安頓在上海,本意是讓她遠離危險,也是報答唐駿荃當年對他的信任和保護。可是甜馨恨日本人入骨,她私下接觸了軍統組織,等周瀾發現的時候,她都已經是骨干分子了。周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拿錢堆她,為她鋪路,為她開路。于是,沒多久,杜云峰在上海灘大鬧了好幾出夜場爭風吃醋的緋聞后,正式向紅極一時的甜馨小姐求婚了。而周瀾作為甜馨小姐最大的金主,還大度地送了對方價值不菲的嫁妝,除了一幢霞飛路上的小公寓,還有輛時髦的克萊斯勒藍粉格子的汽車。婚禮是在西藏路上的慕爾堂辦的,中西合璧,聲勢浩大,上海各界高層人士都來了,連日本人特高科都出動了。當然,這不是一次純粹的婚禮,在重慶的計劃里,利用這次婚禮,軍統上海站還得完成了一次情報竊取任務。竊取情報不需要杜云峰親自去做,他只需要吸引汪偽政府和日軍高層的高官們,把他們匯聚到一起,給執行任務的人一個小小的空白時間段。那天人真是多,周瀾是證婚人,他用殘缺的左手拿著戒指盒,一字一句地問杜云峰:“杜云峰先生,你愿意取唐美馨小姐為妻嗎?愛她,忠誠于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杜云峰看著他,說:“我愿意。”他又轉身面對甜馨,和顏悅色地說:“唐美馨小姐,你愿意嫁給杜云峰先生嗎?愛他,忠誠于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甜馨笑吟吟地看著他,甜美一笑:“我愿意。”婚禮進行中,陸家兄弟都出席了,“小暴脾氣”還朝杜云峰沒心沒肺的嗤笑,一個眼神甩過來,仿佛是早就洞穿對方是個花花公子,他才不會上他的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