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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賀駟警惕起來,“他還會再纏著你?”周瀾搖搖頭,無奈的看著窗外,他說:“他和我是一類人,不會輕易放過誰,他說了不再和我做兄弟,只恐怕,我們以后是敵人了。”二人沉默了半晌,賀駟一閉眼,狠狠一拍腦門,忽然說:“完了,我們昨天出去那批貨估計是沒人保了,滄州的地界我們自己的隊伍進不去,真要遇見趁火打劫的匪徒,只能干瞪眼了。”周瀾苦笑了一聲,他其實早上一睜眼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但同時也意識到,晚了。杜云峰不就是匪嗎?果不其然,周瀾一點沒估計錯。他這批貨量很大,本來想著走通了混成旅的路子,杜云峰干事是靠譜的,十拿九穩賺一筆大的。現在一根毛都不剩了,一出了天津,杜旅直接就把商隊端了,土貨悉數收入囊中。吃人不吐骨頭,杜旅不僅獨吞了貨物,連車帶人的都沒放回來,全都成了杜旅的了。周瀾雖然獨立師人數上更勝一籌,可是畢竟不能真的和他干一場,他身份特殊,真和中央軍內斗起來,估計南京方面會直接下令殲滅他。“這個虧吃的太大了,”賀駟說,“我們這批貨特意從陸先生那弄的上等貨,量又大,傷元氣。”周瀾點頭,不過他馬上叮囑賀駟:“你不要輕舉妄動。”賀駟確實私下里有動作,他打算帶人馬去偷襲,一隊人吸引注意力,一隊人去搶,全搶回來是不可能的,但是能挽回一部分損失。周瀾知道賀駟能在一眾團長中混到“四哥”的稱呼,不是浪得虛名的。他有他的本事和能力,何況他從小跟著杜云峰,對燒殺劫掠那一套毫不陌生,也絕不是個心慈手軟的家伙。“貨重要,人也重要,不要因為錢折損太多人馬。”周瀾說,“杜云峰這次不單是搶貨,他是對我有氣,你要是去了,他肯定張著網等你。”“他抓不住我的。”賀駟說。“我知道,”周瀾拍拍他的肩膀,“所以他抓不到活的,可能會直接下死手。”別說賀駟,就是自己現在落在杜云峰手里,周瀾覺得,杜云峰可能未必能讓他好活。杜旅有了這批貨,經濟情況大為好轉,再也不用吃糠咽菜,小兵頓頓都能吃上了rou,訓練都有勁了。而他們的旅長并沒有因為吃rou而高興,相反,旅長從天津回來,就沒笑過。本來很爽朗一個人,現在天天拉著臉,下面的軍官匯報事情,動輒被劈頭蓋臉訓一頓。有時候訓練,旅長會親自上,不光口頭說教,還親力親為地動手打,上次格斗訓練,旅長對練了好幾個小伙子。一開始大家忌憚他,總想讓著點,可是后來發現旅座下手真狠,跟他玩花拳繡腿就是自尋死路。抬下場幾個人之后,就都打瘋眼了,訓練變成了拳拳到rou的對打。小兵被打慘了,杜云峰也沒好哪去。宋書棟聽聞帶著勤務兵把人抬回來的時候,杜云峰也已經精疲力竭了。趙小虎透露了一些天津的信息給宋書棟。他本不想說,可是旅座這方面是個悶葫蘆,憋得心里都快嘔出血了,要不也不能天天找人打架。“旅座和天津家里人翻臉了,就是那個獨立師的師長。宋副官,你其實知道的吧?旅座和那個師長是兄弟,不知道為什么,見了兩面,一次動了手,一次就徹底掰了,”趙小虎還做了個折斷的手勢,“旅座回來就親自帶人把獨立師的貨都劫了,本來還架了重機槍和榴彈炮等追兵,可是獨立師挺熊的,就根本沒人來追。”宋書棟聽在耳朵里,知道周杜二人是徹底鬧崩了。他很高興,高興得要上天了,簡直想驚天動地的放掛鞭炮。這就叫惡有惡報。那么惡毒的一個人,怎么配被別人愛著呢。杜云峰瞎眼一時,不可能瞎眼一世。沒過幾天,他趁著杜云峰喝醉,夜里又鉆了被窩。先是在被窩里鼓搗吸允了半天,終于把對方弄得欲望高漲。夜太黑,什么都看不清。他被按著后背,最終被從后面進入,宋書棟只覺得又疼又舒坦。杜云峰迷迷瞪瞪的使勁,宋書棟努力的配合他,屁股撅得高高的,哼哼唧唧的喚著云峰。杜云峰忽然停了下來,掐著脖子把他翻了個身,差點沒把他勒斷氣。使勁眨了眼睛去看對方,杜云峰就是看不清,只感覺對方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纏在他的腰上,他的耳邊清晰的響起一聲“云峰”這一聲不得了。以往宋書棟這么叫他,杜云峰只會動情。可是今天也不知道碰了杜云峰哪根弦,他竟然動怒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宋書棟啊的叫了一聲。“還他媽的有臉叫,”杜云峰怒氣沖沖,隨手摸過衣服塞進宋書棟的嘴里,把聲音堵了回去,他惡狠狠的說,“背著我偷人,你當老子是死的!”宋書棟害怕了,他知道醉醺醺的杜云峰這是認錯人了,剛要爬起來,胳膊被往后一拉,他嗚嗚地叫著,可是沒人敢進來。門外的勤務兵聽見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準主意。馬上有人去找了貼身侍衛的趙小虎,趙小虎也猶豫,貼在門板上,似乎聽見有人被堵著嘴嗚嗚哭。他拍拍門板,試探著問:“旅座,沒事吧?”杜云峰的精力都在身下這個人身上,他昏頭昏腦的大喊了一聲:“滾!”趙小虎往下退了一步,他看看兩個衛兵,兩個衛兵也看他。屋里的宋書棟慌了,不過他跑不了,手被反扣的捆住了,杜云峰已經扇了他好幾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杜云峰今天在那方面也兇得很,連撞帶攮的,本來就粗大,疼得宋書棟死去活來。空氣里彌漫了血腥味,杜云峰渾身扭著勁的往里攮,根本聽不見身下人的嗚咽,他一邊行兇一邊掐著他的脖子,語無倫次,極盡憤恨。宋書棟最后失去了意識,不知是疼的,還是窒息,他去鬼門關晃了一遭,差點沒回來。第二天杜云峰看著他的時候,他嚇得激靈一下躲開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股下疼得針扎一般,可是這也沒擋住他躲。他受了傷,還是見不得人的傷。杜云峰端了盆熱水,洗了毛巾,給他一點點收拾。宋書棟起初只哆嗦,杜云峰只當他是疼的,試探著往里涂藥的時候,宋書棟不僅躲他的手,還躲他的眼睛,他才知道,宋書棟怕疼,更怕他。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時光,他是個小男孩,被人高馬大的杜云峰擄到了山上。疼得撕心裂肺,無處可逃。他仰仗的,依賴的,喜歡的那個杜云峰不知道隱藏到哪里去了,眼前這個又變成